“屁个天敌,老子是它的克星!”神识中地螭涨红了脸,激动得指手画脚。月魂忙着解释:“如果说螭枪是北境攻击力最强的魂器,利不可挡。那么恒河沙数盾就是北境防守力最强的魂器,坚不可摧。一攻一守,互为天敌。而最巧的是。每次螭枪出世,恒河沙数盾也必然出世。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我暗叫倒霉,本以为螭枪一出,可以轻松摆平无颜,谁料对方拥有足可匹敌的魂器——恒河沙数盾。这么一来,胜负又难说了。
无颜目光悠悠:“小子,发什么呆?不会是怕了我的恒河沙数盾了吧?”
“谁怕谁是孙子!”不等我答话。螭吼道。它自从见了恒河沙数盾,就像受了刺激,狂躁地不停叫嚣。有点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样子。
我有心见识一下恒河沙数盾的威力,当下也不客气,螭枪喷射而出。空气嘶嘶作响。一道道灼热的焰光射向无颜,一枪接一枪。每一枪之间几乎没有半点停顿。
炼出神识**后,用神识射出来的螭枪也水涨船高,威力大增,
“噗噗噗!”,每次螭枪射出,恒河沙数盾总能及时封挡在无颜身前,震开螭枪。枪盾交击下,强大地反震力让我气血翻涌。
围观的众人眉飞色舞地谈论:“恒河沙数盾对螭枪,千年难见的大场面啊!幸亏长春会前。我偷偷塞给首席长老一棵灵芝草,才能作为本门代表来蝴蝶岭,否则哪有热闹可瞧?”,“最好拼个你死我活,那就更热闹啦!从小我就爱看别人互掐,乐趣无穷啊。”
“继续射,射死这面破盾牌!”螭张牙舞爪地嚷道。我飞身跃起,时而在空中射出螭枪,时而在地面**,绕着无颜疾射。双手也不闲着。施展层出不穷的法术,配合螭枪夹击。
“分!”无颜清叱一声。恒河沙数盾面上的每一条河纹异彩闪烁。刹那间,一面盾牌化作两面,两面化作四面,四面化作无数面盾牌,像密不透风的墙,挡住了我水银泻地般的攻击。飞舞地盾影中,无颜如同钻进了一个乌龟壳,无论什么法术,都会被恒河沙数盾
难作寸进。
“噗噗噗”,枪盾撞击声不绝于耳。半个时辰的功夫,我射出了几千次螭枪,法力急剧消耗。而神识**也一下子难以奏效,因为每一面幻化出的盾牌节奏都不相同,想要控制数以千计的沙盾节奏,实在是太难了。
急促喘了几口粗气,我浑身被汗水湿透,射出螭枪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无颜的情形比我好多了,双方用魂器硬拼,归根结底还是比拼法力地强弱。
“继续啊。”无颜气定神闲,无数面沙盾重新化作一面。
“老来这一套多没新意,换个花样吧。”我深吸了一口气,手臂轻扬,衣衫飘动,决心施展魅舞“热爱”,和无颜一决雌雄。
螭不甘心地连连吼叫:“小子,干吗停下?继续啊!”
“够了,老螭!”月魂喝道:“林飞的法力比无颜差了一大截,再打下去也是白费力气。”
螭愤怒地道:“都是这小子没用,让我丢脸!”
月魂轻轻叹息:“以后还有机会。等林飞法力长进了,你再和恒河沙数盾斗一场吧。”
螭闷声不吭,默然了一会,垂头丧气地道:“算了,是我命不好,遇上一个法力低微地主人。”
“换花样?”无颜微微一哂:“是你的螭枪没有再战的力气了吧?”恒河沙数盾发出“嗡”的一声鸣响,余音浑厚,袅袅不散。盾面河纹闪烁着奇光异彩,似在炫耀对天敌的胜利。
神识中,螭颓然跌坐,头深深地埋下去,遍布鳞纹的尖爪微微颤抖。
我的心不由自主地一颤。和螭相遇的一幕幕。浮现脑海——
“把龙冠还给我!“那是螭暴怒绝望的吼叫——
“没错。,他们三个,都是当时名震北境地第一高手。”螭的神姿如此骄傲——
“但我最大的愿望,是有人可以使出那传说中的一枪。那是我身为一件魂器,最大的梦想。”螭闪耀着摄人光芒的眼神,燃烧如焰,沸腾如血。
永远地争强,那便是螭追寻的道吧。
木然望着恒河沙数盾的光辉,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我心目中。始终只把螭当作了一件兵器。却忘记了,即使是冰冷的魂器,也有属于自己的梦想。
而我从不曾为它地梦想付出过。
“螭。”我一字一顿地道:“不要叫我主人。”
螭震惊地抬起头来。
“因为——我是你的伙伴啊!”厉啸声中,我再次射出了螭枪!
仿佛是一腔燃烧地热血,从神识中喷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我和螭紧密相连,神识合一。这一刻。螭的愤怒就是我的愤怒,螭的骄傲就是我的骄傲,螭地梦想就是我的梦想!这一刻,我就是空中飞射的螭枪,发出强者的怒吼!
“噗”,螭枪击在恒河沙数盾上。盾牌微微一晃,无颜也向后退了半步。
“好小子!”螭激动地叫道:“这一枪大有水准!”
我心中一阵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