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价值连城吧。”我耸耸肩,语含机锋:“这头怪兽恐怕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就算我斗得过它,多半也是两败俱伤,岂不让渔人得利?”
隐无邪淡淡一笑:“守财奴最爱财宝,只要我们交出身上所有的金银玉器,它便不会再为难我们。这头守财奴其实也不算很厉害,但背生金线。说明是一头母兽。母守财奴喜欢在金银珠宝内产卵,这里有多少金银财宝,就有多少守财奴卵。孵化这些卵十分简单,只要鲜血沾到即可。守财奴秉性凶悍,争斗时不死不休。如果我们和这头守财奴冲突,势必溅血。千万头守财奴卵一旦孵化,我们想要
身可就难了。所以忍一时风平浪静。至于公子所说利。大可放心。我隐无邪可以立下重誓,只要林公子不和我为敌,有生之年我决不敢加害公子。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这几句誓言说得铿锵有力,十分坦诚。连琅瑶也回过头,露出惊讶地神色。我有些疑惑不解,搞不懂隐无邪为什么要如此示好。当下也随口客套了几句,反正和罗生天十大名门的掌门搞好关系,对我没有坏处。我当然不会相信隐无邪是个好人。否则早该告诉我守财奴地秉性,而不是大放马后炮。
越往前走,地上的财宝也就越少,到最后连一件也瞧不见了。地势却越来越开阔,如果九疑宝窟是依托九头冰龙的骨骸所建,九个龙头分别是九个入口,刚才的甬道是龙颈,那么我们现在应该进入了龙腹。
上空悬吊着一颗颗夜明珠,照亮了四周。前方是一片平坦地空地,铺着金、黄、绿、红、黑五色的巨大方砖。不同色彩的方砖分布有致。似乎暗藏玄虚。
琅瑶唤出六丁六甲,率先开道。一个金甲神人刚刚踏上一块黑色地砖。黑砖就急速沉落,露出下面一个深不可测的洞**。金甲神人反应奇快,向上跃起。“噗”洞**里猛地喷出一道道水桶般粗的浓稠汁液,溅得金甲神人满头满脸。汁液具有极强的黏性,沾到身上就无法脱落,并像活物一样,把金甲神人重重包了起来,向洞**拖去。
金甲神人连连怒吼,竭力挣扎。我不觉心头骇然,先前曾经见识过金甲神人的威力,知道他们地力量有多大,想不到会被这些汁液拖住。
另外几个金甲神人也遇到了麻烦,踩在红砖上的陷入熊熊烈焰;踩到绿砖的被一种奇怪的藤木缠上;踩到黄砖的被不断涌出来的泥土埋住;最奇特地是踩到金砖的金甲神人,浑身沾满了厚厚地金粉。这些金粉似乎非常重,令金甲神人摇晃着身躯,一点点弯下膝盖,向下陷落,仿佛背负了一座山的重量。
琅瑶眼看不妙,急忙把六丁六甲召回黄巾。虽然重新变回巾中的绣像,但六丁六甲金灿灿的盔甲上却多出了绿、红、黑等五种颜色,擦也擦不掉。琅瑶脸上露出痛惜之色,强行喷出一口鲜血,溅在黄巾上,随着鲜血渗入黄巾,金甲神人盔甲上的杂色才一点点褪去。
“两位倒是乐得逍遥,任由我这个女人为你们冲锋陷阵。”吃瘪的琅瑶把火气发泄到了我们头上。
“姑娘是巾帼不让须眉嘛。有你在,哪用我们出手?”我幸灾乐祸地回道。
隐无邪毫不动气:“幸好琅姑娘的六丁六甲打了头阵,才让我看出其中的玄虚。金、绿、黑、红、黄五色方砖,分明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只要明白五行生生相克的道理,闯过这些地砖应该不难。”
我恍然道:“隐掌门地意思,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
隐无邪微微颔首,身形飘起,向前掠去,速度快得惊人,犹如一道淡淡的影子。他足尖在黑砖上一点而过,地砖刚刚下沉,隐无邪已经落在了象征土的黄砖上,这时,黑砖下的洞**喷出的汁液当即被黄土覆盖。黄土刚一隆起,隐无邪倏地横移,落在象征木的绿砖上,黄土层立刻被钻出来的碧绿藤蔓穿破。等他踏到金砖,藤蔓又被金粉压弯。照土克水、木克土、金克木、火克金、水克火的秩序,依次掠过黑砖、黄砖、绿砖、金砖和红砖,利用五色砖的彼此相克化解攻击。这样十多个循环下来,他安然越过了铺砌五色砖的地面。
我和琅瑶随后效仿,虽然一路凶险,但却毫发无损。
再往前走,地势已经完全不同,如同波浪般起伏不定。一条条巨大粗壮地骨骼从地面隆起,盘根接错,丛生出尖锐冰寒的骨刺。周围地光线很暗,灰蒙蒙一片,使凹凸崎岖的地面更难走。
这里看不到任何人工建筑的痕迹,只是在骨骼的夹缝里,挤满了一团团黑魆魆的东西,硬中带软,非石非铁,像是一种奇特的材质。越往前行,视野内就越幽黑,身边的人仿佛成了晃动的幽影。
琅瑶的黄巾里飞出十多只萤火虫,在前头照明领路。这些萤火虫显然是异种,双翅大如车轮,圆鼓鼓的尾部橙黄透亮,忽闪忽闪地灿如宝石。没飞多远,萤火虫的萤火突然熄灭,一只接着一只从空中跌落,像是被无形的魔爪突然扼杀。
四周重新恢复了幽暗,甚至比原来更黑了。
琅瑶迥然色变,又从黄巾里唤出一头雪白的穿山甲。穿山甲转动脖子叫了几声,灵活窜出,贴着地面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