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三千骑兵,倾我之力要吃掉他们。我这五千人马也要伤亡大半,万一伯颜此时起了异心怎么办?我们先回大营,不与他们恋战。”
他抬头望了望天空,疑惑地道:“奇怪,就算他们藏在林中,以玉爪的眼力,又怎么会毫无发现?”
玉爪就是花当偷袭伯颜大营时随他出发的那头极品海东青,当时一路拔营夺寨,靠人力在广阔无边的草原上搜索那几乎是不可能地任务,全赖这头战鹰,才能料敌机先,准确无误地找到分散在草原上的大大小小的部落。
以这头海东青地超卓眼力,就算瓦刺人在林中隐藏的十分成功,它也该有所发现才是。塞里木卓尔撮唇发出一声呼哨,天空中一道雪白的影子箭一般射了下来刷地一敛翅,落在她的肩头。它啄了啄翅膀,歪着脑袋看向自已的女主人。
自从卓尔成了花当帷帐中最受宠的女人,花当最喜爱的这只玉爪海东青就成了她的宠物,卓尔好骑猎,每日带着它纵马草原,对它照顾的无微不致,玉爪对卓尔地命令也无不遵从。
“怎么了玉爪,你偷懒了?”,卓尔梳理着它的羽笔,然后顺手从马鞍前的袋囊中取出条肉干塞到玉爪的嘴里:“乖,好好的在天上看着,发现可疑的事情,要马上向我报告”。
卓尔略一示意,海东青猛地一蹿,张开强健有力的双翅,又直插云宵。花当下意识地抬头,追望玉爪的目光还未收回来,“呜……呜呜”,激昂的号角声长呜起来。
花当霍地扭头望去,伴随着雄浑悠长的号角声,右下方无数的小黑点密集地出现在草原的尽头,逐渐形成一线汹涌的狂潮,向后翼刚刚投降的伯颜部属们冲去。人未至,箭雨已带起一片疾风,恶狠狠地掼入马队。
一时间惨叫连天,手无寸铁的伯颜部落战士们纷纷跌落马下,其他的战士或蹬里藏身,或掩于马身另一侧,单腿着地,驱赶着战马加速逃向阿尔斯愣的骑兵队,同时狂叫着:“快射箭,还击他们,是火筛的人马!”
阿尔斯愣本来还想下令阻止他们逃入,以免乱了阵脚,而且伯颜刚刚归降,尽管手无兵器,他也不敢让伯颜的人马完全混杂进来,可是一瞧箭雨无情地倾泻在伯颜人马的头上,一时死伤无数,这道命令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花当在中军也已经看到了后方的混乱,看到了一面雄鹰大旗,果然是火筛的人马。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火筛和瓦刺联军派出轻骑目的就是要杀死伯颜,征服一个活的伯颜所产生地强大利益。比增加一万骑兵产生的战斗力还大,火筛和瓦刺联军显然不能坐视这种场面出现。
“该死的玉爪,现在越来越懒了,它在天上干什么?怎么会没有注意后翼?”花当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声。向身边亲兵下令道:“快去,保护伯颜,一定把他活着救出来。”
阿尔斯愣的骑兵队展开反击了,可是逃进来地伯颜部众太多,搅乱了他们的阵形,不要说形成反冲击阵形,就是箭雨的反击也无法形成足够的密度对冲过来的马队进行有效打击。
人马如潮,蹄声犹如隐隐殷雷,冲过来的战士争先恐后,那锋寒的刀枪令人怵目。伯颜的人马开始惊恐地怒吼起来:“给我们刀枪、给我们弓箭,让我们反击!”
火筛的骑兵攻到了,万马奔腾奋勇争先。一丛丛的小队组合,大喊着“喔噢”,挥舞着雪亮地马刀冲了过来,阿尔斯愣气愤地大叫:“滚开!不要阻碍我们摆阵!”
可是已经晚了,一方被自已的人马冲得七零八落。另一方却恍若一口锋利无匹的弯刀,划出一条圆滑劲疾地弧度狠狠地劈向松散混乱的军阵,如何还能对战?锋利的钢刀临顶前最后一批箭雨射来。无差别地落在阿尔斯愣的亲兵队和伯颜的战士们头顶,惨叫声一片。
阿尔斯愣地亲兵卫队被冲散了,凿穿战术迅速把他们切开,所过之处,波分浪涌,人仰马翻,濒死者的哀号到处都是。
“伯颜呢?快找到伯颜”,阿尔斯愣也知道伯颜对他的父亲还有很大地利用价值,眼见已经无法形成有效攻击。只得率人上前,希望抢了伯颜后撤。
“我在这里!”伯颜领着十几个亲兵从混战的军阵中冲了过来,他们身上有血,手中握着各式刀枪,显然是从被射死的人手中捡来的。阿尔斯愣大喜,连忙催马迎了上去,一边埋怨道:“我的军阵被你的溃兵都冲乱了,快,跟我退向我父王那里,。
“不必了,我自去寻他便是”。阿尔斯愣一怔,策马刚刚奔到身前的伯颜猛可右手虚垂着的长枪就如毒龙出穴,自其肘弯下陡然向前,锋利的近一尺半地带血枪尖“噗”地一声刺入了阿尔斯愣的左胸。
惊觉不妙的阿尔斯愣掌中的马刀才刚刚举起一半,堪堪挥过头顶,胸口便一阵巨痛,他愕然瞧向伯颜,眼中满是惊讶不信的目光。
刹那间变的模糊的听力,朦朦胧胧听到自已的亲兵发出惊怒、痛骂声和厮杀的声音,只是好象是在很远的地方,恍惚中他看到伯颜身后的人举起了刀枪,冲向他的身侧。
阿尔斯愣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伯颜猛可笑容一敛,猛地一收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