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身下缠绵时说的话,本来就是最容易打动他的心的,何况她说的又入情入理,此前又曾献计分化伯颜部将,使阿勒泰和博达尔模背弃了他。花当对她自然更为信任。
花当依计行事,派了能言善辩地安答白音去找伯颜谈判,陈述利害,并且答应接收他的人马和部落后保留他的贵族称号。夺取草原霸权后封他为贤王,伯颜自知走投无路,最终只得向花当拱手称臣。
这项谈判为了保密,双方仍然战事不断以迷惑火筛和瓦刺联军,直至近日谈判最终达成,这才公开。今日花当只是以部族首领的身份去花当大营受降。此前,伯颜地安答哈丹巴特尔已经率领五千精兵进入花当的大营受降,留在花当营地的已不足两千人马。
尽管如此,花当仍然十分小心,可他又不能率领太多人马令投降者看起了自已。于是便令儿子阿尔斯愣和大将乃仁台各率两千精兵,自领一千人的亲兵卫队,共计五千人马前去受降。
举行了一系列的仪式。曾经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伯颜猛可低下了他高贵的头颅,向花当敬献了哈达和马奶酒,并把自已的宝刀奉于花当。
花当得意洋洋地点清接收了伯颜最后仅存的一点牛祟和战士、战马之后便令他们拔营,随自已返回营地。
前方是大将乃仁台的骑兵,中军是自已地亲兵。后阵是儿子阿尔斯愣压阵,最后边,则是偃旗息鼓、垂头丧气的伯颜猛可和他那两千名残兵败将。浩浩荡荡的队伍拖成一条长龙。行进在蓝天绿地之间。
还有四十里地就回到临时大营了。天空还是那么晴朗,深秋地天空湛蓝深邃,)由于不易察觉的一丝暮色,使这深邃的蓝,显得稍稍有些深沉。明显一些的是太阳,阳光已经完全柔和下来,快要天黑了。
“回到大营的时辰,正好开庆祝地篝火晚会,烤全祟、烤全牛、大碗的醇酒。还有卓尔这样的美人,而伯颜,则只能忍气吞声地坐在下位,看着我抱着他地女人,等着我赏赐他一口酒喝。,
花当开心地想着,捋捋根根似铁的胡须,扭头看看最后边散乱不成阵形的伯颜兵马,然后再看看身旁娇艳如花的卓尔皇后,不禁畅然欢笑。
笑声未尽,左侧缓坡上一阵呐喊,林中忽地奔出一哨人马。这里是一片草原,但并非一望无际,全是平坦的草场。左侧缓缓倾斜向上一座山峰,山峦并不太高,从半山腰开始,就长满了密密匝匝的白桦树和其他各种高大的乔木,这支人马就是从林中奔出来。
那里远看很高,其实若纵马过去,则道路并不陡峭了,所以那一路人马奔势甚急,花当一惊,尚未等他吩咐,战阵经验丰富的大将乃仁台已率领两千精骑兜过来,摆开迎战的姿势。
花当立即握紧了宝刀,他地一双虎目没有盯着前方的敌人,而是盯向了后阵。粗略估计,冲过来的那伙人不超过三千人,花当绝对相信在同等兵力的情形下,草原上没有哪个人的队伍能够轻易击垮他的亲卫队。他担心的是伯颜猛可,会不会是他心怀不轨预埋伏兵?
这支骑兵从哪里来?这附近百里应该已经没有附庸于伯颜猛可的势力才是,现在看去,伯颜猛可的人似乎也怔住了,他们开始慌慌张张向一起聚拢,并向驻马向斜坡上观看着,似乎也破为意外。他们当然紧张,因为他们已经被收剿了兵器,这支突出其来的骑兵如果冲破防守圈,选择攻击他们的队伍,那就只能闭目等死了。
战马狂飙,卷地而来,马未到,已是箭矢如雨,早已蓄势以待的花当亲兵纵马迎了上去,双方一共约五千人,却有数万枝箭急掠于空,黑压压一片极是骇人。他们且驰且射,一矢刚发。一矢又至,箭如连珠,双方骑射的功夫几乎不相上下。
“是瓦刺人!是瓦刺人!”密集的箭雨几乎倾刻间就葬送了双方八百多名骑士,有人开始狂吼大叫。草原上的骑士使用地硬弓虽然大多是自已制造的。但是不同的部落却有着各自不同的千百年沿袭下来地制作工艺和制作风格。
双方甫一交战,乃仁台就已经从箭矢上判断出对方使用的瓦刺部的战弓,再看他们呼喊的方式和惯用的武器,这伙人当是瓦刺人无疑。
“议和的消息倒底走漏了,,花当冷笑,瓦刺部落本想坐山观虎斗,却没想到自已使了招降计,现在看来他们是迫不及待要阻止我们了。
想到这里花当心里安静下来,瓦刺部落和火筛的部落在草原之西,如果他们有大队人马浩浩荡荡而来。自已放出去游牧的探子不可能毫不察觉,这肯定是小股骑兵,才能利用草原的广袤偷偷潜入。
“不要与他们纠缠。且战且走,返回大营,他们就无计可施了,,花当沉着地下令。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收服了黄金家族,征服了草原上最伟大的英雄,他地声望如日中天。马上就要成为草原上最伟大的可汗,怎么可能再冒这种不必要的风险?尽管偷袭地人马不可能太多,但是伯颜刚刚归顺,势必的分心照看他们,还是小心为上。
卓尔探头观望一阵,说道:“他们人手有限,何不吃掉他们?”
花当微微一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