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你行李里取的，应该合身啊！”古思奇怪地看看云镜南，旋即明白过来，笑道，“是腿泡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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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忘了！”云镜南闻言一乐，将那条裤子缝线处撕开一条口，这才套了进去，“但愿这次到王城能够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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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镇重道：“阿南，你要小心。现在的王朝不比当年，在布鲁克尚且如此，出了这一块更要小心。你在王朝的名声太响，认识你的人也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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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笑道：“我的运气一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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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从包袱里取出一个匣子，道：“这个给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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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云镜南打开匣子，见里面是一张似皮非皮，似纸非纸的东西，用两根手指拈起，皱眉道，“这东西看起来怎么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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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人皮面具。”古思笑笑道，“放心吧，不是人皮做的，是树胶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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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里搞来的？”云镜南迫不及待地把那面具往脸上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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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好覆的！”古思制止道，“要洗脸剃须，然后从额上往下细细覆上。一开始时可能不熟练，但从上往下覆，到下面有些不对缝之处，尽可以用假须掩过。这还是青蛾教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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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蛾！我早该想到了。”云镜南被触起心事，拿着手中的人皮面具，感觉很不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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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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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在布鲁克街道上轱辘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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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不是你的错。阿南，不要太自责。”古思拍拍云镜南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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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是我的错。”云镜南的语气好象是要说服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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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马车突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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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掀开车帐，问道：“怎么不走？”他办事素来谨慎，今晚已和守门骑将打过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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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陛下在北门。”军士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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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走不了了。”云镜南一屁股坐回车里，四仰八叉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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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一定要走。先别出来。”古思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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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每天出入的布鲁克北门，在夜幕下、灯火中尤显巍峨，素筝骑马立在城门正中，两边全是皇宫近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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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步行到素筝面前，行礼道：“微臣古思参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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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大人果然一心为国，这么晚了还来巡城。”素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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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思摸不清素筝语气，心存一丝侥幸，顺着她的话道：“国难当头，敢不鞠躬尽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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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大的胆！古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云镜南在你车里吧？”素筝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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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息怒！”古思见她早有准备，索性摊开来说，“云镜南此去王城，实有要事。事关大局，微臣不能坐视不理。请陛下勿为个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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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恩怨？”素筝没想到古思反过来和她说道理，怒气更添一层，“将前朝逆犯放入伪朝，这算得再轻也是个通敌之罪，难道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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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不会出卖王朝！我也不是通敌！”古思音量不提，却字字铿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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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镜南在车内暗呼“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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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素筝不怒反笑，道：“你倒是信得过他。云镜南不是不会出卖王朝，你是相信他不会出卖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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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不会出卖我。”古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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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筝冷笑道：“大将军，我们本还有点名义上夫妻的名份。这样看来，真是有点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的味道。你就这么信得过所谓的兄弟吗？铁西宁，他不也是你过去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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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筝此时贵为国君，出言如此不顾体统，已是动了真怒。然而古思听他这样讥讽自己和云镜南，心中亦有怒气，昂然道：“陛下，我全是为王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