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掌大喝道:“谁来做礼官?”
孙小娇推着她丈大钱大河,娇笑道:“叫他去,你们瞧他戴着顶高帽子,还有谁比他更像礼官?”
易明拍手道:“不错,再好没有了……”
与孙小娇一左一右,推推拉拉终于将钱大河推了出去。
平日阴阳怪气的钱大河,今日居然也高兴起来,笑道:“好,我来就我来,你们可得静些,立时就交拜天地了。”
蓝凤剑客柳栖梧一直凝目瞧着新娘子,此刻微微一笑,道:“瞧新人的轻盈风姿,想必是个绝色美人。”
墨龙剑客龙坚石亦自微微一笑,道:“若非美人,又怎能配得上朱兄那般盖世的英雄。”
易明笑道:“你们瞧奇怪不奇怪,柳姐姐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柳姐姐一说话,他也说了。”
这时,喉咙嘶哑的钱大河已在大声呼喝着道:“一拜天地!”
新郎朱藻、新娘水灵光各各跪下……
柳栖梧轻声叹道:“我越瞧越觉这新娘子风姿的确太美了,却不知她是什么人家的好女子,姓什名谁?”
这时钱大河已又呼道:“再拜祖先。”
于是新人再拜。
易明眼睁睁的瞧着,竟似已呆了,柳栖梧拉了拉她衣袂,易明方自回过神来,娇笑道:“新娘子叫水灵光。”
那钱大河又已大呼道:“三拜……”
他竟不知道这第三拜该拜什么,呼声一顿,方自呆住,盛存孝却突然一把拉住易明手掌,厉声道:“她叫什么?”
易明见他面上突然变了颜色,不禁又是惊奇,又是诧异,又有些慌了,道:“她……她叫水……水灵光。”
盛存孝身子一震,喃喃道:“朱藻……水灵光……”易明在一旁瞧得目定口呆,只当她这盛大哥定然有了毛病。
那边易挺与钱大河打了几个手式,嘴皮动了几动,钱大河点了点头,干咳两声,鼓足了气力,大呼道:“三拜……”
盛存孝突然暴喝一声,抓起把酒壶,往新郎、新娘之间抛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在香案上。龙风花烛,立被击倒。
礼官钱大河,骇得呆了,张大了嘴,阖不拢来。
满堂立时为之大乱,众人面上俱部变了颜色,纷纷大喝道:“盛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要做什么?”
易挺与易明在百忙中交换了眼色,这兄妹两人,只当盛存孝早已认出云铿乃是大旗子弟,这刻方自发作。
新郎朱藻霍然转身,一步掠到了盛存孝面前,厉声叱道:“我与你素无恩怨,你为何要在我吉日捣乱?”
他平日虽是雍容大度,但这婚礼却委实是他平生第一件动心的事,有人突然捣乱,他怎能不为之变色、盛存孝面色已成紫赤之色,嘶声道:“我……我……”
他平日纵有泰山崩于前面而不变色,此刻却急得说不出话来,墨龙、蓝风、碧月,自也不禁为之惊诧莫名。
云铿亦已赶来,亦是面目变色。
朱藻道:“盛存孝,你今天究竟是为的什么,若不说出,我便要……”
盛存孝怒气上涌,脱口喝道:“你便要怎样?”
他究竟也是武林之中久负盛名的人物,怎能受人如此喝问,此刻盛怒之下,纵有理由,也不愿说出了。
朱藻亦更怒极,突然仰天狂笑起来,狂笑道:“好,好,既是如此,我今日便要教训你这狂夫。”
狂笑声中,轻轻一掌拍出,他怒极之下发出的这一掌,看来虽飘柔,但掌势变化无端,自是足以惊世骇俗之杀手。
盛存孝不暇思索,亦一掌迎出,但两人武功实在相差太远,两掌相击之下,紫心剑客眼见便要血溅当场。
若真是如此,彩虹七剑自不能坐视,非但立即混战起来,而这一场误会,也将永远不能解释。
只因当今世上,只有盛存孝一人知道这其中的曲折秘密,他若死了,彩虹七剑固是说不定便要在今日这一战中全军覆没,武林中自亦又得掀起巨波,朱藻与水灵光也将抱恨终生这后果之严重,影响之巨,实是不堪设想。
就在刹那间,彩虹七剑齐声惊呼,却已挽救不及。
幸好云铿一见朱藻狂笑,便已暗中戒备。
此刻未藻一掌还未拍出,云铿便已抱住了他的身子,连声大喝道:“两位已慢动手……两位且慢动手。”
突然“呛啷”一声龙吟,墨龙剑客龙坚石匣中长剑已出鞘,冷冷道:“盛大哥无论有何理由,此刻也不必说了。”
此人素来不喜多言,但说出来的话,份量却极重。
他这短短两句话,自是说无论盛存孝今日为何如此,无论他是错是对,只要盛存孝出手,他便立时挥剑。
蓝凤剑客柳栖悟轻轻掠来,站到他夫君身后,虽一言未发,但纤纤玉手也已握住了剑把。
黄冠剑客钱大河大声喝道:“谁敢动盛大哥一根汗毛!我……我……”瞧了朱藻一眼,语声微微一顿。
他暗中委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