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韩洪生夫妇还是日渐憔悴,尤其李婷,简直到了茶饭不思的地步。
独生的儿子数日不见,尽管有他的好朋友刘想整日在身边,尽己所能排解二位老人的忧苦,博二老一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为了好友,刘想动用了家族的一切能力,定要把该死的韩端挖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可惜总是无功而返。
表面上他在陪着韩端的父母,这些都是在暗中悄悄进行,不为外人所知,如果韩端在场,一定不会相信刘想家竟然能调动这么多的人手。
每天,一堆人都去那恶龙坡,但又总是失望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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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端懵懵懂懂地从山里走了出来,山洞里果然有另外一条出路。忆起洞里发生的一切,只觉得如在云里雾里,但脑子里的被装进的东西却不是假的,更不知道何时才能完全消化掉。
对杜前辈的佩服已经不是言语能够表达,在出洞前,韩端特意又回到塑像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似乎唯有沿袭这古代的礼节,才能表达心中的敬意。不想这一磕下去,竟还有些意外的收获。
天色尚早,在一处好不容易发现的水洼旁,韩端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影子,觉得颇有点在逃犯的味道了,脸上在落下悬崖时的疤痕已经结痂,还好穿的都是短衣、短裤,虽然破了点,倒也不能算作衣衫褴褛。
不过狼狈的仅是外形,可能是服食了不少异果的原因,身上还没有馊了的味道,反而有淡淡的清香气味。
些许小伤,比起韩端的意外收获,已经算不得什么。“囚禁”在洞里这几天,他没有了时间的观念,嘴里倒是淡出了个鸟来。
他考虑地比较简单,压根没想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学校早里已经乱了套了,父母也大老远的被揪了来。
现在就是一心想赶紧回去好好吃上一顿,对起肚皮老兄。匆匆洗了把脸,把乱作一团的头发稍稍做了整理。
回到市区时,天色还早,到学校还有一段距离,他也没顾上别的,看到那家比较熟悉的餐馆就一头扎了进去:“老板,来三碗肉丝面。”
这动作已不能叫吃饭了,韩端几乎就是抢起碗倒进了肚子里,连汤水也一点不剩。
摸摸肚皮,感觉还差点,又叫道:“再来一碗!”
端面的小姑娘刚刚为他摆好了三双筷子,以为后面还会有人来。听到他叫,一回头的功夫,却见三个空碗摆在桌上。大惊之余,忍不住掩嘴偷笑:这个民工不会是饿死鬼投生的吧。
在洞中连续几天不见天日,韩端脸色呈不健康的白色,唇上的胡须也冒了出来,还好胡子本来不多。
还算英俊的外形早已邋遢的没了样子,加上脸上、身上的伤痕,有些破损的衣服,再这样吃法,势必容易引起人的关注。
以前在这儿吃过,老板娘在同学中评价向来不高,人称“心黑手辣”,她自有更大的担心,吩咐服务员把那块“小店概不赊账”的小牌悄悄摆到了他的桌子上。
韩端摸摸口袋,还好,几十块钱,够付财的了。这帮家伙,怕是把自己当成吃“霸王食”的了。大概看自己的样子不象什么好人,又不敢明说,说不定悄悄叫人去了吧。
他暗暗气恼,大声说了句:“狗眼看人低。”
摸出二十块钱,一声拍在桌子上。韩端觉得情绪好象不太受控制一样,自觉多了些戾气。
想想又好笑,也许是在洞里面闷的时间太长,很容易激怒。不过这招倒好使,看在钱的面子上,店里也没人多言,第四碗面很快就端了上来,速度还比前三碗快了不少。
但他已顾不上别人的眼神了,又把一碗面条扒了进去,才打了个饱嗝,舒服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总算好受多了。
这么多东西丢下肚去,也给涨得不行,韩端坐在座位上动都不想动。看着好心服务员送来的那碗面汤,实在是喝不下去,就四处看看吧,权当喘口气休息一下。
这个小店跟学校隔了几条街,东西也便宜,不少同学都知道这个地方,经常会跑来打打牙祭。因时间尚早,吃东西的人也廖廖可数。
看了半天,没发现有熟人。摸摸背后的小包,都在,这里面可有不少好东西。吃饱之后不愿动,这一段时间又没休息好,就有些乏了,不自觉地迷糊起来。
“老板,我真的钱包被人偷了,我回学校马上拿了钱送回来还不行吗?”清脆的女声惊醒了韩端的好梦,一个激灵爬了起来。
韩端看到一个女孩正在跟老板娘计较,长得倒不赖,穿得也整齐,据判断肯定不会吃白食的。
他在心里偷笑,店里看样流年不利。女孩身材瘦削,弯弯的眉毛,双颊也很有特色,别人都是“酒窝”,到她这儿成“酒线是很漂亮,他却也不怎么在意,就专心看小气的老板娘会怎样处理。
胖胖的老板娘看来今天心情不好,态度极其恶劣,有些出言不逊,一点也不懂得惜香怜玉。
韩端想她是不是因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