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谭延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是“第一号总统令”的施行效果是非常差的,不要说外省,就连北洋的老地盘河南省的实施情况都不是很理想,他甚至有种立刻带兵过去将河南那些土豪劣绅全部铲平的冲动。
对于政令并不通行,谭延就算再不能接受也没有办法,他将自己已经变成国家政府各个部门要害职位官员的幕僚们召集在一起重新划分了工作任务之后,将政务性的工作全部移交给了以总理沈静为首的文官之后,便一头扎进军营全心全意的去训练军队——他关心的只有军事,只有军事才能够保证政权的稳定,而对满清贵族的清算因为规模庞大,清算速度非常缓慢也十分繁琐,但为政权提供了充足的资金作为国库,只要有钱国内再麻烦的事情也容易解决。
对满清贵族财产的清算一直都在进行,除了真金白银之外,文物古玩自然是另外一个大头,这些东西按照谭延的吩咐都会被集中到紫禁城去,当作未来博物馆的收藏。真金白银自然是直接进国库,文物古玩也有自己应该去的地方,土地田产会通过土地置换集中到一起成立农场,分散的小块土地会被直接变卖,不过除了这些之外,满清官员存在银行中包括白银和各国外汇也是一项巨大的资产,但是这些资产也是最麻烦的——因为工商银行的存在,有相当一部分资金就在谭延地手里。自然可以直接进国库,而像存在英国汇丰银行、法国法兰西银行,美国的花旗银行、德国的德意志银行,还有刚刚开张不到两年的俄华道胜银行中的这些资金则会受到外国列强的干涉。
在起义之初,趁着各国政府还没有拿出对待北洋政府地确切态度之时,谭延在上海和天津通过电报等先进通讯手段在四天之内便从各国在华银行内取出了价值两千多万两白银的存款。各国银行在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立刻陆续禁止了北洋政府地提款,冻结了所有满清大员的账户。甚至连部分广东、上海和天津与谭延商业集团密切往来地富商账户也被冻结了。
满清贵族的存储途径涉及到国外银行占其财富总额的数量并不高,他们更习惯于存在票号和钱庄里。这部分资金北洋政府为了维持国内传统市场的安定而召集了钱庄和票号老板进行协商,算是政府寄存。只是对于国外银行趁机打劫的担心,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出了如此多的巨款,弄得外国银行在华的银根紧缩,极大的伤害了其正常地商业运营,才会招致如此反弹,同时也提醒了外国银行对满清贵族地遗产也想要分一杯羹的想法。远在上海主持电报局和轮船招商局的粱士怡被中华共和国外交部任命为专门负责与各国银行协调处置满清贵族存款事宜,外交部部长寇青则在临时首都北京与各国公使相互周旋。谭延只是临时抽出一些时间和各国列强公使们交换一下意见,对于满清贵族和一些汉人贪官在外国银行的存款。他给外交部的任务是绝对不能后退半步。必须全额追索,当然可以允诺在保证款项安全的前提下,可以不用立刻支取。
谭延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刚刚训练北洋陆军地时代,他每天都泡在军营中,白天和士兵一起训练,晚上亲自给士兵上课。他地身份注定这辈子不大可能亲自走上战场,甚至连直接指挥京畿卫戍师的机会都不可能用得上。但是这支军队在国防军中地特别地位。作为中国国防军精锐中的精锐,他要让每个士兵都以基层军官的标准来培养。
以前的亲卫营除去留下三十个士兵作为谭延出行的护卫之外。其余全部解散,或是成为八到十一师的基层军官,或是进入卫戍师帮助谭延练兵。以前曾经是谭延亲卫营营长的曹锟随着京畿卫戍师的组建,由以前的营长直接跃升为师长,如果说李韬、萧轩他们的留德士官系代表着中国陆军内最大的一个派别,那随着起义之后整编各地旧式军队的进行,曹锟的地位隐隐的开始凸出,成为非留洋陆军一派的首领。
当然与留德士官系相比,曹锟作为中国将来最具战斗力的京畿卫戍师的师长,他是无法与留德士官系相提并论的。谭延不打算在军队中搞平衡,他只需要作战能力最强的军队,在他看来曹锟为人比较圆滑,不想留德士官系中年轻军官那样有种年少得志的感觉,用他可以很好的收拢那些原来在大清帝国时代旧式军队中比较有作为而不得志的军官。而且曹锟也是自己比较中意的“秘密调查局”的首领,也许他的能力有很大的不足,但就目前这个局面看来,忠心比能力更加重要。
“说吧!这次诸位专家们给我带来了什么惊喜?要知道能够从总理的荷包中掏银子,就看诸位专家带来的货色如何,只要是上等货,我就越俎代庖替总理敲定订购数量,各位专家也好充实荷包好回家过年嘛!”谭延笑呵呵的说道。
在中南海怀仁堂,谭延特地抽出一天的时间,连总理沈静也被他请过来作陪,而客人则是来自旅顺造船所、上海江南制造局、天津机器局、汉阳钢铁厂和隆盛机器厂的专家、经营第一把手。虽然外面的天气异常寒冷,但谭延听到他们的到来早早的便亲自安排他们的一切吃穿住行——他们同样关系到国家安全防卫力量,在这个大海军时代,他们就是海军的衣食父母,没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