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延闿做到书桌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说道:“既然让你活捉,那就是要用计谋啊?!我告诉你,这场仗只有两个结局:第一个便是德国提出要占军港,朝廷直接同意,要卖国也不是我谭某人卖的,我没意见;第二个便是德国人要来硬的,那我必须要还击,至于这个山东巡抚干不干老子不在乎,但是我在这里一天,山东就不能缺一块地!”
萧轩就像是个小学生一样站在那里,谭延闿看着这家伙就气不打一处来厉声说道:“脱下你的裤子,看看裤裆里的两蛋碎了没有?!还他娘的说要剪辫子,听听德国人的名字就蔫了,我看你就算剪了辫子这心中的辫子一辈子也剪不断!”
萧轩听后一激灵抬起头来高声说道:“先生请息怒!属下回去和参谋部商量一番……如果胶州湾丢了,属下也不会独活!”
谭延闿摆摆手说道:“当初送你们去德国学习军事,就是因为德国的陆军冠盖全球,整支军队如同一块钟表一般准确的运作,从指挥官到士兵都是如此非常精确的按照既定的战略战术意图来运作。事实上只要看穿他们的目标,德国的军队战斗力固然强悍无比,但也不至于无迹可寻!要知道论打仗,他们给咱们的老祖宗提鞋都不配,你们学习军事就是要学习如何在使用新武器的情况下如何有效地运作军队……”
“子瞻,这战争无非是两种。一种是堂堂正正的排兵布阵跟对方拼个你死我活;另外一种便是出奇计,我们要想在这场战争中获得最大的利益,那唯一的办法便是出奇计,不需要和对手拼个你死我活!我不希望你们将德国的那套东西照搬到我们自己军队的参谋部中来,要知道战争千变万化,敌人永远不可能按照你的计谋来推进战争……你回去好好想想,这山东能不能保住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谭延闿无力的挥挥手,萧轩在得到他地示意后便安静的退了出去。
“德国佬的陆军强是强,但也一丝不芶、循规蹈矩若用在战争中来体现民族的特色。那可就是最大地败笔了……”谭延闿心中嘀咕道。根据他前生的记忆,德国人强占胶州湾可不是一对一的阵地战,而是骗取守军的信任突然暴起制服了章高元地一千多守军。
谭延闿也相信这次德国人远道而来绝对不怀好意,但应该和历史上差不多。同样都是找不到能够放在阳光下的战争理由,德国传教士绝大多数都已经被弄到天津,有的转道回国,有的则滞留一段时间看看风向。想要还回山东。留在山东地德国传教士都已经被谭延闿集中到济南城中,在新军士兵的“保护”下,他们的安全非常有保障,不可能弄出什么打乱子来。至于那些想要回山东地德国传教士就等下辈子好了,至少谭延闿坐镇山东一天,他们就一天别想回来。
德国人强占胶州湾是拿不出过硬地借口。所以还是只能走速战速决地路数。如果撞大运德国佬还采用历史上迷惑章高元的那一手。等待他们地将会是令德国陆军非常丢脸的时刻。萧轩不是章高元,而谭延闿也绝非翁同龢。只要他敢来,那就要看看谁的身板更加硬朗了……
在将德国的事务扔到一边去之后,令谭延闿非常玩味的便是美国和西班牙之间的争执了——他知道现在的菲律宾是西班牙殖民地,历史上美国和西班牙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战争,或是因为这场战争导致了菲律宾的易主,这些情况在谭延闿前生记忆中并没有十分明确的回答。
不过谭延闿却从前生的记忆中得知菲律宾在后世二战日本对美国动手后,日本人在那里进攻了美国军队——因为前生记忆中的美国将军麦克阿瑟是一个非常有名的美国将军,可见菲律宾在后世有非常大的可能是美国的殖民地。如果应证这条情报的话,那谭延闿得出的结论便是美国人要和西班牙人将要发生战争了!
不是谭延闿前生历史学的不好,只是像美西战争这样和中国没有太大关联的战争在教科书上不过是一笔带过而已,太过偏门。有些时候谭延闿必须根据朝廷署衙的各种文献资料才可以慢慢判断一些历史事件的细节,好在谭延闿还有一个总理衙门行走的身份,直隶总督衙门和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文献资料加起来可以说是大清帝国的一部外交史全记录。这两个衙门中的所有外交资料和文献他都曾仔细看过,并且对中国自1840年鸦片战争开始到甲午年的《上.=.献都进行过研究。
“美西战争?好像古巴现在也是西班牙的殖民地吧?!关岛也不是美国
夏威夷好像也不是?!”谭延闿在内心中仔细的回忆西班牙之间的资料,可惜这里是山东巡抚府衙,可不是直隶总督府那么全面的资料库,当然幕友堂的大本营还是要在直隶总督府装装样子的,一时间谭延闿身边居然没有办法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信息。
“该死的,如果放在后世不过是问问百度大婶而已,现在……连钢笔我都还用不好呢!”谭延闿将手中的毛笔摆在一边——他是想用钢笔,可惜这个时代的钢笔实在是太难用,练毛笔字已经成习惯的他反倒觉得毛笔比钢笔更好用……
“报告!”门外的侍卫高声喊到。
“进来!”
“大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