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英国则还看着他手中握着的第二艘君权级战列舰的订单,甚至还有谭延闿本人所掌握的无线电电报机的专利。
英国可以容忍俄国在华势力范围的拓展,但是绝对不会容忍德国有任何寸进,尤其是德国选择的地点是山东。胶州湾实在是这太过靠近长江流域了。而且胶州湾地地理位置可以轻松地切断南北中国的海上交通。同样也遏制着中国到朝鲜和日本的海上通路。一旦德国人得到山东并且真的在胶州湾部署一支常驻远东的强力舰队,那就意味着英国为了应对德国的挑战必须也要扩充其远东舰队以应对德国的挑战,英国人显然不愿意看到这点。
谭延闿正是想要利用欧洲各国当前愈来愈尖锐地国际矛盾来摆平国内的一些矛盾,分化各国列强在华的统一阵线。一直以来各国在华地列强统一行动准则成为中国外交上地一道紧箍咒,从李鸿章时代开始到他下台,一直都在梦想着以夷制夷的外交策略,这种策略本质上是正确的。可惜没有国家实力做为后盾,再加上各国列强行动上地统一,使得李鸿章穷极二十年除了拙劣的笑话之外没有任何收获。
李鸿章走过的路。谭延闿肯定还是要走的。这个世界上的国家不可能孤立地存在,而他对国际关系和外交更是非常注重,要不然也不会花费几十万两银子的代价邀请傅彩云来当他地外交间谍了。这种间谍可是实打实的战略级别的间谍。在中国也只有谭延闿才能够有这样的想法,也只有他才可以用得好。
谭延闿根据前生的记忆不难判断,对于列强们来说,每一次侵入最大的困难不是武力不够,而是借口难寻。他们每次最后找到的借口几乎都是些无法载入正式外交文件的不成其为“事件”的“事件”——在这个世界上。作为一个大国,中华帝国实在是太“规矩”了。它既没有武装进入其他国家开辟什么“势力范围”,又没有在海外挑起类似抢劫和绑架这种“像样”的国际纠纷,更没有占领过一寸别人的土地挂上自己的国旗——外国军队要武装挑衅和武装侵入这个东方帝国,说得过去的外交上的“适当的理由”实在是太稀少了,这几乎成为帝国主义们的一块心病。
很明显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义和团运动是抗击外国侵略者最大的行动,但同时也给列强带来了一个极好的借口,而最后的结果也证明用少量外国人和不值钱的中国教民牺牲,换来了数亿两白银的赔款,顺便摧毁了中国重工业城市天津那仅有的一点重工业,最重要的是各国也获得了在中国重要城市开辟足够地盘租界的权力。
这笔买卖在谭延闿眼中看来实在是太划算了,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做上一两次,要知道现在整个中国的税收不过才七八千万两左右的水平。他是不会给这些列强任何这样的机会。义和团这件事一直哽在谭延闿的咽喉,这个时代的官员对义和团这样类似反抗洋教士的农民组织又分成了两个派别,一个是无作为派别,对其有同情态度;另外一种自然是镇压态度,这也是源于义和拳和白莲教之间密不可分的渊源。
现在动手预防后世出现的大规模义和团运动还不算晚,而且此时持镇压态度的官员比较占上风,就算同情者也不是毓敏那样的居心叵测之徒——到现在朝廷的态度就是镇压,还没有想到用这股农民运动力量来铲除外国人,这也给了谭延闿一个非常不错的空挡来钻,至少在直隶总督谭钟麟上书朝廷请将叛乱农民除去匪首处斩,其余运送到旅顺等地当苦力或是流放东北之举并没有受到其他人的阻碍。
“尊敬的窦纳乐先生、托尼先生,欢迎你们来到威海卫!”在窦纳乐和托尼走下跳板的时候,谭延闿上前伸出了右手和他们俩人握手示好。
“谭先生,没有想到在这里也能够见到你,这真是一件令人愉快
……按照商定,不是还要等几天我们才会来么?什么么急切?”托尼公使微微笑着说道。
“我不相信两位先生对最近发生在直隶冠县和威县的叛乱一无所知……”谭延闿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
“这不过是一场寻常的叛乱而已,京师中倒是对谭先生所训练的新式陆军能够以如此快的速度便镇压了叛乱而感到惊奇呢……”
谭延闿摇摇头说道:“两位公使先生似乎对这次叛乱有些大意了,其实就算你们不清楚,但从我邀请而来地这么多在华教会组织人员和记者也该清楚。这次叛乱到底意味着什么……其实在今天我还是非常希望赫德先生能够前来地。他对这场叛乱可能会有更加精确和足够的预见认识……”
“赫德先生?……”托尼一听到这个名字似乎并不以为然,不过却没有明确的表示出来,毕竟赫德的存在使得其他列强国家染指中国海关的难度系数上升了不少。当然赫德是为各国对华贸易创造了良好的条件,但是显然其中受到好处最大的还是赫德地祖国英国,至于美国那并不是赫德所要考虑的,甚至因为美国生产能力和商品的竞争力反而会上了赫德地“黑名单”,以此来保护英国在对华贸易上地绝对优势。托尼公使对赫德的态度不佳也是情理之中了。
谭延闿瞥了一眼窦纳乐,这个老家伙从下船到现在只是在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