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大清帝国实在是太脆弱了,就像一个鸡蛋一样在面对列强的大炮的时候。不过就是轻轻一戳便粉身碎骨……弱国无外交,在我们没有实力之前也只能继续李鸿章地老路在各个列强国家贪婪的嘴边玩危险的平衡游戏……”谭延闿叹了口气说道。
沈静听后也是唏嘘不已,不过他不想这么沉闷下去:“各国列强都差不多快要到最后的表态时刻了,这个时候恐怕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该像开锅的水一样了吧?英俄两大集团果然如组安先前那样预料的一般,互相争执不下,其余国家诸如法国也想插一手不过却没有英俄这样有实力。美国、意大利等国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越是僵持不下,我们才越有机会!若是他们能够团结一心地话,那我们也不用什么傅彩云来探听情报了,直接洗干净脖子等死好了!”谭延闿冷冷的说道。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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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谭延闿脸上也泛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说道:“过不了几天家父和张之洞将会联名上书催请朝廷做出最后的选择,朝中恭王奕訢还有步军统领荣禄也会在一旁从中说和……”
“那岂不是火上浇油?!”
“不错,就是火上浇油!现在各国列强之间还在桌子底下四处活动角力,俄国公使喀希尼甚至还受了俄国财政大臣维特的授权,有五十万两向家父行贿的额度。不过家父没有接受而已……现在都已经成这个样子,算是到火候让他们在台面上撕破脸皮争上一争了,到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就是我们出场来收拾残局的时候!”谭延闿笑着说道。
尽管沈静对于谭延闿地通盘计划非常了解,但是一旦事到临头他倒反而有些退缩了,这个计划实在是太过冒险,而谭延闿在这上面的投入也是非常惊人。他并不清楚谭延闿心中的想法——反正这个时代的中国已经是够烂了,自己若是能够做成那会好一点,如果失败了也不会比历史上的原有结果差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他花别人的钱不心疼,推动汉阳钢铁厂收购计划和卢汉铁路修建计划中的八成银子都是来自于广东的贪官和毒贩子们贡献的。这些银子已经变成了工厂和土地,就算失败了也不算什么,要知道他在湖北湖南暗中大肆收购土地,失败了就当他在直隶收购土地好了。
显然沈静没有谭延闿这么放得开,不过谭延闿地乐观情绪倒是让他的悲观思想减轻了一些:“如此一来也就搏上一搏了……傅彩云那边从法国公使那里打听到俄华道胜银行的来历了……”
“这家银行不是还停留在纸面上么?朝廷还没有对此做出最终的决策呢!”
沈静苦笑的说道:“不过根据法国那边传来的消息,俄国和法国在圣彼得堡合办了一家银行。名字就是俄华道胜银行,四家法国银行和一家隶属于俄国财政部地银行投资六百万卢布,将近五万股,俄国占了八分之三,不过在银行董事会中的八名成员里,法国占了三名,俄国占了五名……为此法国公使似乎非常不满,认为俄国人排挤了法国掌握了银行的实权。这家银行的薰事长就是与俄国沙皇和财政大臣维特关系非常密切的乌赫托姆斯基,而总经理也是一个俄国人,傅彩云没有记清楚……”
谭延闿听后用茶杯盖拨弄着茶叶,半晌才说道:“这家银行岂不是俄法政治金融的混合机构?说白了就是俄国财政部下属的一个分支机构了?!”
“我觉得这家银行其实就是俄国财政部的一个傀儡而已。如果没有错地话很可能就是这家银行再引入朝廷的注资成为一家中外合资银行,有法国的先例在前,恐怕朝廷是不会落到什么好处的……”
谭延闿盖上茶杯盖后说道:“那我们就把这家中外银行搅黄它!”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朝廷中诸公都认为俄国在
本降低在朝鲜驻军方面是当居首功,而现在朝廷地外在这种影响下向俄国靠拢,希望能够和俄国达成联盟以对抗日本……”
谭延闿说道:“朝廷里面诸如翁同龢之辈,有几个是真正和洋人打过交道的?实际上中国的外交还是控制在各地地疆臣手中。尤其是李鸿章当了二十多年的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这外交一事基本上都是他定下来的基调……”
“你是说再去说服李鸿章让朝廷转变对俄的态度?!”
谭延闿站起来摇摇头说道:“说服李鸿章是一定的,朝廷虽然抹去了他的官职,但是还是留了一个总理各国事务衙门行走,这就说明就连最反对李鸿章地人都不得不承认在外交方面谁也绕不开李鸿章。李鸿章现在依然有很大的影响力,说服他是必须的。这也会间接的影响到朝廷对中国外交的判断……不过搅黄这家银行还需要别的办法,我想就凭这家俄华道胜银行中法国的遭遇,便可以说服一大帮疆臣和清流了,我们来个釜底抽薪阻碍朝廷和俄国合作创办银行,另外在报纸上也多做做文章,先将这件事给捅出去,其他列强势必不会坐视不理……”
通过电报联系,谭钟麟和张之洞很快又上了一道《促请修建卢汉铁路折》。这一道奏章让所有人都更加肯定卢汉铁路的修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