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詹天佑对于谭延闿要在土地上捞一笔的打算感到有些别扭,不过谭延闿的信件写的非常诚恳,将所有的困难都罗列了出来,并且表示收购来的土地将来在修建铁路的时候,只卖出成本价的两倍价钱。这个价钱应该说是非常优惠了,一般铁路经过的地方土地价格都会飙升,给谭延闿印象最为深刻的便是在前生记忆中的石家庄,现在的石家庄不过是个小村庄而已,中心在保定,可是石家庄就是因为一条铁路的缘故,在很短的时间内便超越了保定,这便是铁路致富的威力。
詹天佑虽然是个知识分子,但是他也明白如果没有谭延闿在前面用银子来铺路,他是连卢汉铁路的边都摸不到的,好在谭延闿给他的初次印象也非常不错,詹天佑接受了这个请求。铁路改道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此时谭延闿在想着是不是借着这个机会抛出手中的一部分土地,现在卢汉铁路修建的消息已经越传越广,张之洞以前的那个方案早就不知道被人翻过多少次了,现在将一部分地皮扔出去,保证有人会为此抢破头,当然这些人当中肯定会有那个第一官商盛宣怀。
詹天佑重新勘测卢汉铁路,这估计要花上一段时间,而汉阳钢铁厂那边已经整顿完毕,就连从英国定购的马丁平炉已经安装完毕,一号炉马上就可以开工试生产了。要知道钢铁生产是不间断地连续生产。到现在为止卢汉铁路的修建还每个影,每一天马丁平炉的生产都是需要谭延闿往里面添银子的,而现在中国又没有可以消化这些钢材的大工程项目,这让谭延闿不得不加快脚步推进这一工程项目的进展了。
为了保证自己内部集团地向心力,谭延闿在第一时间将卢汉铁路将会改道的消息通报给尚在汉阳钢铁厂主持大局的伍轩仁,好在所有的土地尚且握在谭延闿的手中。他的合作伙伴们不用担心因此而受到损失。不过伍轩仁对此的反应并不大,并且建议谭延闿先不要急着抛售土地——卢汉铁路的总工程师到底是不是詹天佑还尚需时间来考验,这个决定权并不是在大清帝国地手中,而是在摩拳擦掌的列强手中。
令谭延闿非常意外的是,昔日的赛金花,今天的傅彩云在接受了谭延闿的任务后,很快便利用自己以前在欧洲的声名展开工作了。傅彩云在天津的别墅中广泛的邀请各国驻天津公使夫人等家眷进行聚会等交际活动,进而开始邀请她们的丈夫。手中掌握着很大地对华政治话语权的各国公使们参加社交活动。由于谭延闿和傅彩云之间的关系非常隐秘,两人之间到现在也不过才见过一次面,而且支持傅彩云日常开支的款项没有走直隶总督衙门,而是从广东商团的一个股东那里转道通过外国银行倒手交付给傅彩云手中,所以没有人知道傅彩云其实是谭延闿的一粒期望甚高地棋子。
现在的傅彩云在短时间内便在天津的上流社会中崛起,能够进入她的别墅中参加聚会的,无疑是非富即贵,大洋行的买办们还都算是低级的客人,可见这个女人搞社交确实是很有一手,难怪清廷派往欧洲的公使这么多。但是公使夫人在社交界地名声却以傅彩云为第一。
“傅彩云那边已经传来消息,根据她与德国公使海靖夫妇的交往得知,德国和俄国在卢汉铁路的问题上趋于一致,但与法国向背而行……其他各国公使对于卢汉铁路更是十分关注,根据她的交往经验得出英国方面对这条铁路由俄国承建是极为反对地,并且已经指示赫德想尽办法来破坏华俄之间的卢汉铁路交易……到目前为止。各国驻华公使还并不知道我们的行动意图……”沈静慢慢的汇报道。
谭延闿轻轻的探了探手中雪茄的烟灰笑着说道:“咱们的公使夫人肯真够能干的,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便已经打开局面,并且为咱们提供非常有价值的情报了……”
沈静却没有跟着笑,淡淡的说道:“她确实很有本事,没有任何人在这方面能够和她相比,不过同样在我所见过或听过的人当中,除了那个用昆明湖换了整支舰队的老太婆之外,还没有那个女人能够像她这样有花钱的本事。这两个月她花出去的银子已经够直隶督标士兵两个月的军饷了……”
谭延闿摇摇头笑着说道:“文渊兄,直隶督标两个月的军饷也就是十二三万两左右,但是傅彩云获得的情报价值却是难以估算的!我们不怕洒银子,但一定要洒的有价值。这些外国公使他们的态度直接会影响到各个列强国家,或是直接反应了列强国家的政府对于某件事的看法
非常关键的!放心,文渊兄,我不会被一个傅彩云花快我将会有更多的资金……”
沈静听后也是赧然一笑说道:“组安,我并不是抱怨傅彩云花银子太多,而是心中有些不平衡罢了,照她这么花下去,不出三年一艘定远舰都出来了……不过她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获得这么有价值的情报,比我们驻外国公使都强多了,确实是很厉害!”
“外交是一项非常危险而又刺激的工作,这就相当于人走在钢丝上一样,而傅彩云的情报很大程度上帮助我们面对这么一个复杂的情况制订相应的措施——我们没有大英帝国那样横行四海的舰队,也没有德国那样严整肃容的陆军,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