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推动卢汉铁路这件事上,不妨试试新的方法,以后也好做朝廷之表率,不然朝廷办一个厂子就亏一个,弄得跟张香涛的衙门工厂一样,到最后只有变卖一条路了……”
官督商办在这个时代应该算是一个创举,不过李鸿章也敏锐的感觉到若是民族资本势力趁此机会强大起来,难免中国不会赴西方一些国家资本主义革命之后途,所以才弄得官督商办的工厂企业跟一个衙门似地,最主要的职位全部都是李鸿章的淮系所把持。本质上来说李鸿章和张之洞办洋务是没有多少区别的。无非是五十步笑百步,不过李鸿章比张之洞更加幸运,他继承了曾国藩的遗产还笼络了大量的洋务人才,虽然这些洋务人才如罗丰禄等人最后也贪,但他们至少还有分寸,知道把厂子办好了适当的贪。这样才可以细水长流,还能凭此受到李鸿章的赏识,政治上更进一步。至于张之洞那里就是一群蛀虫了,不仅他可以依靠的洋务人才远远少于李鸿章不说,张之洞本人的性格有些刚愎自用,更加剧了手下地洋务产业分崩离析的境况。
“李鸿章想要抑制的就由我来释放好了,这民族资本势力越来越大对于以后的变局也是好处多多,同样也可以团结这一新兴势力为自己所用。这可是重要的政治资源,以后对付盛宣怀的时候下手也就容易多了!”谭延闿在心中暗自想到。
“这卢汉铁路地设计施工、筹集资金还有今后的运营,这些问题组安你都和令尊及张香涛商议过了么?”恭王奕訢问道。
谭延闿听此心中知道恭王奕訢已经心动了,便如实回答道:“晚生曾与家父细细商量过此事。王爷也应知道家父曾与左帅交好,左帅曾经办过兰州织呢局,可惜以失败而告终,是以家父为官数十年不曾办过洋务。不过家父对此倒是很支持,认为可以试一试……至于张香涛,晚生也曾面谈提及过,不过张香涛对于商办在心中还是有些抵触的,晚生已经委托收购汉阳钢铁厂的人不时面见张督,施展那水磨功夫好让他改变主意,现在辜鸿铭已经回湖北了,也是晚生拜托他多向张督说明……”
恭王奕訢笑着说道:“组安,你可真是对卢汉铁路下足了功夫,他日若是真的能够顺利办成此事的话,张香涛虽有建策之功,但首功还是你的!这件事不是那么容易办成的,本王还需多多思量,当然也要联系更多地大臣来赞同此事才可……”
“一切都指着王爷做主,晚生权当跑腿联络,自是不敢居首功,只盼他日铁路能够早日建成,中国能够真的富国强兵,终有一日会驱逐列强复我国权!”谭延闿躬身说道。
恭王奕訢听后也是志得意满的笑了,对于谭延闿这个年轻人,他当真从心里面是满意的很。
“富国强兵、驱逐列强是真地,但是到底是不是为你满清王朝那可就另外一说了,说到底还是看谁的本事高,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不过这个腐朽懦弱的朝廷绝对是要推翻的!……”谭延闿心中暗自思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