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股东,同时这些股东对于伍轩仁也非常信服。
盛宣怀也留下了一个“助手”,盛宣怀是身材矮小,脸盘尖脸猴腮;他的助手则是身材高大宽挺,眼眶深陷。这两个人给谭延闿的第一印象便是虽然他们相貌差别非常大。但是这两个人明显就是精明干练,工于谋划算计。尤其是盛宣怀身边这个“助手”,谭延闿心中思量了半天觉得应该是盛宣怀手下第一大将郑观应——招商轮船和太古、怡和两家商行展开惊心动魄商战地策划者。
“组安,到了这里不必客气。就像到了自己家中一样,不知组安喝些什么?”盛宣怀客气的说道。
“主随客便。就咖啡好了,想来杏兄这里必然有上好的咖啡。陆羽兄,我们到了这里可有好口福了!”谭延闿笑着说道。这句“杏兄”可不是吓叫的,论起辈分盛宣怀是李鸿章地晚辈,而谭钟麟不仅和李鸿章一样是总督,而且还比他大了四岁,谭延闿是谭钟麟的三子,算起来他和盛宣怀称兄道弟一点都不占便宜。在李鸿章幕下当幕僚地时候,除了于式枚之外,不管那些幕僚岁数多大,他都是称兄,道弟可就算不上了,因为最年轻的唐伯文都比他大好几岁。
盛宣怀听后一愣神,谭延闿的表现倒是让他比较吃惊,按理说像谭延闿这样走科举之路的人一般都是喝茶的,听这话好像对方对于咖啡也很在行的。他没有细想便笑着说道:“那是自然,这是招商轮船总办郑观应,华盛纺织总厂以前的上海织布官局就是他多方筹措的!”
“可是作《盛世危言》的郑陶斋?!在下拜读大作心慕已久,当今中国论洋务大家非陶斋兄莫属!”谭延闿虽然早已肯定他是郑观应,但是依旧非常热情。
“在下那点东西哪里比得上组安的《劝学篇》?组安过誉了,不知这位是……”
“在下伍轩仁伍陆羽,抵羊纺织厂股东,今后生意上还须郑总办多加提携!”伍轩仁拱拱手微笑着说道。
四人围桌而坐,盛宣怀还从桌子上的小木盒中拿出一支肥大的雪茄示意谭延闿是否需要,谭延闿也非常大方的接过来,熟练的用小剪刀剪开——前生之时他也曾抽过雪茄,他的导师对此非常热衷,顺道也教会了他如何抽,不过他很少碰这些东西罢了。无论是咖啡还是雪茄,这些东西谭延闿在这个时代都没有接触过,繁忙的事务使他放弃了很多东西,生活上的享受对于他这个腰缠万贯的大官商来说简直就是奢侈,现在正好碰上更爱享受的盛宣怀,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谭延闿深深了吸了一口雪茄后,心中不仅想到:“若论起‘西化’,恐怕十个盛宣怀绑在一起也不如我厉害吧?!我可是正经八百的在国外过了好几年啊!”
谭延闿放下雪茄,一边弹弹灰一边笑着说道:“杏兄、陶斋兄,你们都是当今中国洋务大家,两位魄力宏大招商局、电报局、华盛纺织总厂……与洋人进行商战两位更是我中华第一人,招商局在太古、怡和两家之间连横合纵,最终迫得洋人低头,更是我华商头一遭!算起来在洋务上,在下应当是晚辈了,两位前辈如此抬爱应当是有事相商,敢问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