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
“那又如何?聂士成和宋庆指挥部下不力,无法形成拳头来抵挡倭人,到头来还不是一触即溃?!”李鸿章有些脸红脖子粗的说道,对于自己部下不争气他真是除了生气之外没有别地办法了。
“诚如中堂大人所言,两部人马不能从上到下形成合力对付倭人。这才是战事不利的根本。不过晚生此来也是为了解中堂之忧,为大人寻来了一个得力帮手……”谭延闿依旧是不慌不忙的说道。
现在着急说什么都晚了,在朝鲜汉城的左宝贵还不知道怎么样,但是想来一支孤军悬在那里处境怎么想也好不到那里去。除了汉城之外。现在日本人终于是完全占领了朝鲜了,应该说无论是在陆地上还是海上。现在的局面都应该比原本历史上要好的太多,海军暂且不说,就谭延闿所知道的,叶志超丢了平壤之后是一路奔逃五百余里逃回国内,紧接着又被日军赶鸭子一般横扫辽东,现在的情况已经是不错了。
看到谭延闿这么说后,李鸿章才想起来这个年轻人冒着大雨连夜从京师赶过来,还不知道对方为何这么做呢,说道报喜,眼下又有何喜可言呢?!
看到李鸿章略显疑惑地眼神,谭延闿微微笑着说道:“昨晚圣母皇太后已经下懿旨起复刘铭传与张学醇了,估计皇帝下的圣旨此时已经用电报传到安徽去了……”
“好!”李鸿章听后沉思了半晌重重的吐出一个字。
安徽大别山东麓六安的山沟里有一座依山傍水地两进院落,这便是台湾单独建省后的第一人巡抚刘铭传地家了。光绪十六年七月,刘铭传在接到了皇上关于“留任”的圣旨后,舅舅的站在台北巡抚衙门口,沉思了半晌之后,终于称病辞职不干了——翁同龢也许拿根深蒂固的李鸿章毫无办法,但是对付一个远在台湾的“小巡抚”还是非常容易的,尤其这个战功赫赫的巡抚仅仅因为一个“官督商办”的项目便被朝廷大大的教训了一顿之后,老翁终于达到了他剪除李鸿章臂膀的目的。
仗英雄三尺剑,横扫中原,却东国旗,麾西土,竖南天柱,任北门锁,闻声破胆不言勋。但万里留题,处处轻纱笼胜际。
披居士六朝衣,来寻旧雨,吟梁父词,赌谢傅棋,顾周郎曲,策韩王,拜爵抽身才及壮。劳九重垂念,年年优诏问元戎。
这是当年薛时雨撰赠给刘铭传的一副对联,而刘铭传对这幅对联十分满意,悬之厅壁,宝爱无比。不过今天这个两进院落将会迎来一批显赫的客人,一个三品按察使,一堆各级官吏,这些显贵的客人却面临着大门紧锁的尴尬场面。
终于在日头升至最高的时候,刘府的大门开了,走出一个老家人对着安徽按察使和他的手下们说道:“我家老爷说了,这门为官为民划得清清白白,四年来还没有一个朝廷官员跨过这道门槛!劳累各位大人在门外久候也是不得已,请各位大人多多担待……”
这个刘铭传架子大是出了名的,不过这还不足以让一个三品按察使后退,算起来就是巡抚也不过比他高半级,更不要说刘铭传是一个过了气的巡抚。但是直接由京师慈禧太后发下懿旨来重新起复刘铭传,这就让所有安徽大大小小的脑袋们心存忌惮了,不要说在这荒郊野外的站上半天,就是再站上一个晚上他们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