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的方伯谦之外,都集中到这里,所有人的脸上都是粘着鲜血、油泥脸上都变得花里胡哨的,不过他们也知道吉野胆大妄为的追击终于被济远的几个管轮给算计了,搁浅在后面动弹不得,只要挨过这一阵炮击等跑到射程之外,济远就真的是死里逃生了。
这次临时碰头会只是交代了一下战斗的现状。所有地人现在都知道吉野搁浅了。济远正开足马力试图以最快地速度离开吉野的射程,就算吉野有办法离开浅滩,而现在的时间已经快要到天黑了。想要收拾他们是完全不可能地事情——当然前提必须要快速脱离吉野的主炮射程。
此时吉野舰指挥台上有两个神情严肃的日本海军军官,手中拿着单筒望远镜看着济远拖着长长的火焰,不顾一切的逃出吉野前主炮的射程,心中无不感慨万千,可是又无可奈何。没有想到在占据绝对优势地局面下,三艘总吨位超过济远五倍的战舰火炮数量更是对手的数倍。最后的结果居然是一艘主力战舰被击沉,另外一艘被击伤的结果,对手浑身是火伤痕累累仓皇而逃?这让指挥台上的两个日本高级海军将领脸上一片铁青的颜色,这两个海军将领便是吉野的舰长海军大佐河原要一和海军上将坪井航三,而严岛舰舰长海军大佐横尾道则是在济远鱼雷攻击后用一百五十毫米炮弹击毙。
济远一逃出吉野地主炮射程之后,便立刻减速全舰上下官兵参与救火,救治伤员,一直等到日落晚上八点的时候。济远舰上的最后一处火苗才被扑灭。整个战舰甲板以上的建筑几乎都被吉野和严岛地炮弹光顾过,可以说除了前主炮塔和驾驶舱还算完整之外,其余都变成了废铁一堆,后主炮炮管甚至被炸烂炮架横躺在舰尾。前主炮塔在逃命的时候被两发一百五十毫米炮弹击中,炮塔基座震开已经无法转动。就连烟也被炮弹来回打成了马蜂窝。
除了济远本体遭受了严重地损伤之外,舰上的水师官兵也是损失惨重,全舰一半的军官阵亡,管带方伯谦甚至有些神志不清;两百多名官兵在接连数个小时的战斗中,能够毫发无伤的找不出一个人来,直接阵亡的便有六十人之多,断肢还活着等重伤员二十三人,这些重伤员由于伤势严重,失血过多,有十八人在次日黎明之前永远的睡着了,到了岸上接受治疗活命的仅仅有一个人!
可以说经此一战之后,济远除了一个架子之外,从里到外彻底被打残,战舰和人员都垮掉了。不过相对于济远所付出的代价,日本舰队付出的代价更为惨重,排水量四千三百吨的严岛舰被击沉,舰上官兵由于济远的火上浇油行动,死伤已经不能用“惨重”二字来形容,数十年后公布的档案表明,在比睿舰尽在咫尺的救援下只有五十一人得救,包括舰长横尾道在内近三百人全部葬身海底。更为重要的是做为三景舰中的一艘,严岛被击沉使得日本海军想要靠三景舰围攻定镇两艘巨舰的计划到了破产的边缘,在进攻的时候只能够有一门十二寸主炮进行攻击了,以前的战术企图都因为严岛的意外沉没变成了泡影。
即便是把济远打的很惨的吉野也不是毫发无伤,虽然济远的二百一十毫米主炮接连打中吉野还是没有瘫痪其主炮,但是造成了吉野船员一定的伤亡,尤其是那个被一百五十毫米炮弹洞穿的烟,在吉野舰上是那么刺眼……
光绪二十年十月初十是慈禧太后的六十岁整生日,虽然现在还有好几个月,但是打从几年前老太太就放出风来要大办一办。十年前慈禧五十岁生日时,本打算好好闹上一番的,不想爆发了中法之战,寿没做成不说还吃了法国人一肚子气,弄得她多少年来心里都不痛快。虽然有老太太“逢甲不利”一说,但这也只是私下里的议论,表面情形便是一切有关太后万寿庆典的事情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办当中。
此时的谭延闿来到了京师也深切的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当他乘马车前
龢府邸的路上,路过了专司办理万寿事宜的庆典处门车水马龙,热闹的跟赶庙会有的一拼。
“甲午年,欣逢太后花甲昌期,寿宇宏开,朕当率天下臣民胪欢祝,所有应备仪文典礼,必应专派大臣敬谨办理,以昭慎重。着派礼亲王世铎、庆亲王奕匡,大学士额勒和布、张之万、福,户部尚书熙敬、翁同龢。礼部尚书昆冈、李鸿藻。兵部尚书许庚身,工部尚书……”这是在前年年末的时候,谭延闿便在朝廷邸报上看到的光绪皇帝上谕。但是——这个该死地上谕是翁同龢老同学出地主意!
谭延闿当然知道这是一桩政治交易,甚至就连他父亲谭钟麟在去年的时候也和翁同龢做了一桩交易——为了避免谭延闿在科场上的风头,翁同龢特意来信给谭钟麟,希望谭延闿能够不参加今年地太后万寿恩科,原因便是翁同龢的好学生张已经连续四次会试不中,谭延闿若是参加这次万寿恩科的话。不要说翁同龢是主考,放任何一个人来主考,都必须把谭延闿的卷子放在前面——慈禧寿辰肯定要讨个好兆头,最好的兆头莫过于出现连中三元这样的喜事了。更何况谭延闿是太后和皇上亲自点明上谕夸奖过地人,父亲又是封疆大吏来头不小,只要卷子不差谁还会和谭钟麟父子过不去?!
说来这个张在科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