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邪“身躯剧震”,马上抓着萧遥的手臂大声道:“他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
萧遥又为难的向舞彩仙看了一眼,后者此时只是淡淡的道:“你带这俩个小子一起离开吧!我只是看在你师父的份上,才破例收留俩个男人在盟内疗伤,现在既然其中一个已经醒来了,便没有再让你们待下去的理由。”
听到舞彩仙的说法,君天邪便知道对方已经放弃在地头内杀人灭口的打算,忙不迭点头道:“舞盟主说得对,我们已经打搅太久,说什么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下去了!我们这就离开!”
拉着一头雾水的萧遥像逃难般离开现场,留下美得像座玉沏观音般的舞彩仙,和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席春雨,前者烟雨迷o鄣乃垡觳闪胂旌蠓接朴埔惶镜溃骸鞍Γ〈河辏σ丫×肆ξ慊指瓷裰牵宦圩詈笫浅墒前埽阋膊豢稍鸸治α恕?/p>
“爱上不应该爱的男人,便注定你那青春炫丽的生命,要染上不幸的色彩啊……”
仿佛预言般的轻叹,像是浮上水面的泡沫,一瞬间便幻化破灭。
“你是怎么了?走得跟逃命一样,又不是有人要杀你。”
确定来到安全地带,君天邪便像沾上瘟疫一样,甩开萧遥的手臂。
“你还说!这次差点被你害死了!”
萧遥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君天邪余怒未消的道:“你以为舞彩仙为什么会那么好心肯打破禁忌让我们留下养伤?不是因为对你师父的余情未了!而是因为她的爱徒被楼雪衣洗脑了,只有把我杀掉才可能恢复过来!这样明白了吗?”
萧遥闻言一震道:“竟有此事?!”
君天邪闷哼道:“你现在唯一可以将功赎罪的方法,就是赶快带着我和神照,离开‘衣蝶盟’愈远愈好,别等舞彩仙改变心意就来不及了。”
萧遥反而停下脚步,摇头道:“既然让我知道这样的事情,我更不能一走了之。”
君天邪嗤之以鼻道:“你留下来能干什么?就算你要拿我刚刚的说法去质询舞彩仙,对方也绝不会承认的!嫌闭门羹吃得不够多吗?”
萧遥皱眉苦恼的道:“可是舞盟主有此痛脚掌握在楼雪衣手上,必会因此而生出顾忌,甚至被逼得同流合污,正值多事之秋的白道联盟,是绝对再禁不起像舞盟主这样的损失了。”
君天邪白了萧遥一眼后道:“白道联盟本来就是积沙成塔的产物,结构其实脆弱得很,风吹水泼都不堪一击,也只有你们这种死心眼的人,才会守着被蛀空的大树不放。”
萧遥苦笑道:“你少有说话这么犀利的,莫非真是有感而发?”
君天邪的有感而发其实是针对君天娇的执着而来,不过他当然不会跟萧遥说出真正原因,摆摆手道:“我只是忠言逆耳,听不听我的话随便你了!你愿意留下来也行,只要告诉我神照在哪里就好了。”
萧遥道:“离开这里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君天邪本来想说“不关你的事”,不过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答道:“我会到太史世家一趟,到那里找些资料。”
萧遥吃惊的瞥了君天邪一眼,因为他从未指望后者会给过他“老实”的回答,难不成这小子今天是转性了吗?
事实上君天邪是因为在清醒前的心灵幻境,与那个自称是“天邪”的神秘人格对话过程中,发现了一些疑惑,而决意要到太史世家去解开这一切的谜题。
“即使你真是我的另一个分身也好,凡是威胁到少爷存在的人,我都会毫不留情的将他除去!”
第三人格的出现比“玉天邪”的存在还让君天邪感到威胁,使他不得不先放弃其他打算,全力找出消灭这精神异物的方法,否则寝食难安。
君天邪耸耸肩对萧遥道:“倒是你,‘破狱’不是已经决定对‘冥岳门’发动全面反击了吗?你还在这里虚掷光阴,可以吗?”
萧遥给君天邪的话吓了一跳道:“你怎知?!”
话没说完他就想到原因,俊脸一沉道:“是‘凤凰’告诉你的?”
君天邪冷笑道:“如果不信任体内流着君家血脉的人,那一开始就不要拉人加入。”
萧遥知道刚才的态度已引起君天邪的不满,叹了一口气后道:“你误会了,当初是令姐主动提出加入我们的要求。”
君天邪冷冷道:“你们会真心信任魔门出身的人吗?还是只是用天娇姐对老鬼的仇恨来当你们的马前卒呢?”
萧遥一笑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该比我更清楚才对,令姐可是那种甘于被人利用的人吗?”
一句话便让君天邪哑口无言,说到口舌锐利,身为“破狱”首席外交家的萧遥竟有与君天邪分庭抗礼之能,光是这点就可看出“风流刀”的真正价值,不局限于单纯的武学领域,君天邪只有闷哼道:“你们打的是一场没有胜算的战争,天娇姐是被仇恨蒙蔽了理智,才会跟着你们作出灯蛾扑火的愚举!”
萧遥目中奇光一闪,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