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任何控心之术都不可能逃过“本相明见”的法眼,席春雨应该是在经历了重大变故之后,被有心人士“乘虚而入”,以魔门迷神大法控制住意识,种下“必杀君天邪”的命令,而在当时的时空环境下,会作这种事的人,用膝盖想也知道只有一个人。
——“剑侯”楼雪衣!是你一再逼人太甚,别怪少爷心狠手辣了!
对着不存在的某人发出冷冷的杀意,君天邪再把视线移转到海棠春睡的席春雨身上,曲线玲珑的丰姿裹在贴身的衣衫上,诱人的酥胸随着呼吸起伏,虽在沉睡之中仍有一股撩人遐思的魅力,对久未尝腥的君天邪而言,不啻是把一块肥肉放在饿了三天的狮子眼前。
如果今天换了一个场合地点,君天邪会毫不犹豫的上了再说,纵情云雨过后再来慢慢决定是要杀人灭口或洗去记忆,可惜人在屋檐下,不得不有许多顾忌,首先如何善后就是一个问题?除非他不在乎被白道联盟追杀,否则也只有眼巴巴的看着到口的肥肉却不能咽,连偷尝一口也不行,郁闷到无以复加。
不过很快他就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暗喜,一阵细微之至的脚步声,显示正有人往自己的房间而来,而且对方功力肯定极高,听落脚方式恐怕还是个女子,“衣蝶盟”中有此功力而又符合身份的人……君天邪已经在内心期待对方的来临。
房门像被两只无形之手推开中分,显示来者深厚的功力造诣,君天邪一瞥见来者的面貌,立刻眼睛一亮,同时也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无误。
随着香风送入,一位风华绝代、丰满成熟而又性感华贵的美丽妇人似飘似行的登堂入室,精明干练的气质,却配上如玉雕般的完美胴体,给人一种女神般的圣洁感觉,庄严而不可攀。
君天邪暗自喝采:“难怪当年”飞刀“李无忧和”圣剑“封虚凌这正道两大支柱,竟也为了”凤蝶“舞彩仙反目,这女人确有倾国倾城的魅力!”
舞彩仙一进门就把视线投在昏迷不醒的席春雨身上,娇躯一颤道:“春雨?!”
君天邪一边看着舞彩仙无视于自己存在般的扑到床前,一边庆幸自己刚才好险没有见色起意,否则现在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舞彩仙握着席春雨的一只手探脉索气,发现对方只是在被击昏的状态下,其他一切正常,不由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回过身对着君天邪道:“是你把我的徒儿击昏的吗?”
君天邪尽量用最谦卑的语气道:“是,不过这是因为席姐姐忽然像迷失了心神一样的向我攻击过来,晚辈为了自保下不得已才点了席姐姐的昏穴,冒犯之处,还请舞盟主见谅。”
舞彩仙双目异芒一闪即逝,声音淡漠像永远与人保持距离般道:“我怎么能相信你说的是真话?”
君天邪知道自己表现出来的冷静态度至少成功降低了舞彩仙一开始进来时杀人灭口的打算,接下来就是怎么说服对方,耸耸肩道:“舞盟主应该比晚辈更清楚席姐姐身上的状况,我只能说对方的控心术非常高明,平常完全不见异状,只有在看到‘设定’下的目标时杀意才会爆发出来,而晚辈很不幸的就是那个被设定成目标的人。”
舞彩仙淡淡道:“既然如此,你又焉能活命至今?”
君天邪心中大骂果然最毒是妇人心,在他脑中,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像一张摊开的地图般一览无遗,舞彩仙应该是早就知道席春雨被人迷住心神的事情,但为了让爱徒能够恢复神智,不惜牺牲他这个自动送上门来的“标的”,反正“衣蝶盟”本来就是男人禁地,到时候只要随便替他安排一样轻薄的罪名,便可让任何人都无法追究。
可想而知,席春雨会出现在他的房间,一定也是舞彩仙的安排,本来以为杀一个昏迷中的人应该不费吹灰之力,可是千算万算,舞彩仙却算漏了席春雨和自己之间的“关系”远在前者想像之上,席春雨对君天邪的恨意,甚至超过了楼雪衣的控心术,让她不惜违背命令也要让君天邪亲眼见到自己是死在谁的手中,而这反而救了自己一命。
这之间的玄机,君天邪当然不会也没有必要对舞彩仙说明,娘亲说得对,愈美的鲜花往往愈多刺,看来后者也是一朵多刺的玫瑰啊!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遥一脸愕然的出现在门外,君天邪从他眼中解读到那“逼奸不成,恼羞成怒”的讯息,气得几乎想一拳打断他鼻梁,虽然光就现场的状况而言,任何人也会作同样的判断。
“刚刚席姐姐来看我的时候,突然不舒服起来,我只好把自己的床让给她睡,正要出去请大夫的时候,舞盟主就进来了。”
事实真相当然不是如此,可是君天邪的说法却是最为舞彩仙和席春雨遮掩留面子的了,即使舞彩仙仍未有放过君天邪的打算,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见风转舵速度之快。
君天邪又朝萧遥道:“原来萧兄也在这里?那就太好了!你知道我那兄弟在哪吗?我正四处都找不到他。”
萧遥犹豫了一下,才答道:“丁兄弟的伤势比你严重得多,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