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大胆,皇上来了你还不磕头。
莫天悚吓一跳一样立刻跪下来,山呼万岁后道:“草民被皇上的威仪吓傻了,皇上恕罪!”
皇上道:“平身。你们都退下。莫天悚,你跟朕来。”说着朝御花园里面走去。莫天悚急忙跟上,其他的宫女太监都没跟过来,但是孙公公和沙大人还是跟在皇上的身后。
皇上道:“听说你刚才一个劲的嚷着朕要杀你?”
莫天悚低头道:“草民别无所长,惟善杀人而已。皇上急召草民进京,草民以为皇上必定是让草民去做一件危险机密之事,事成后难免杀人灭口。”
皇上从来没有听人把话说得这样直,不免一愣,孙公公又呵斥起来。莫天悚翻个白眼,淡淡道:“石中蹦出孙悟空,小妖怪妄称齐天,遇如来五体投地。”皇上又是一愣,感觉莫天悚放肆得很,不禁很奇怪,回头朝跟着他的两个人看去。孙公公气得脸色发白,沙大人却是“噗哧”一乐,随即想起这样很无礼,急忙忍住。
看见皇上回头,沙大人上前一步,低声解释道:“莫天悚是在骂孙公公呢。‘石中蹦出孙悟空’既是说孙公公的姓,又是说孙公公无根,讥刺孙公公的身份,还说孙公公其实是‘小妖怪’,‘妄称齐天’借着皇上的威名才能耍威风,皇上没出声,他却总是训人。‘五体投地’不是恭敬的意思,而是指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动弹不得。皇上,莫天悚的确无礼,孙公公说他没有错。他的语气大得很,说他自己是‘如来佛’,却说孙公公是‘小妖怪’,应该将他拿下治罪。”
莫天悚忙道:“草民可没有这样说,一切都是沙大人说的,草民只是文思突涌,想到一个上联,没注意说出来而已。孙公公总是抢在皇上的前面说话,不知道是哪条道理?”
皇上回头见孙公公已经被气得七窍生烟,却不敢再出声,莞尔道:“你说你这是上联,那你对个下联出来,朕就赦你无罪。”
莫天悚躬身道:“那皇上还要保证日后沙大人不给草民小鞋穿才是。”
皇上见沙大人的脸色立刻也有些不好看,又诧异又好笑地道:“你说了孙公公,难道还能再说沙大人?好,沙大人要是找你,你来告诉朕,朕给你做主就是。”
莫天悚这才道:“天宫落下沙和尚,大将军岂仅卷帘,见皇上一心效天。皇上明鉴,草民说的效天,是说沙将军效忠天子之意,不是说沙大人是哮天犬。”
沙和尚原本是天宫的卷帘大将下凡。卷帘大将说好听一点是将军,说得不好听就是看门的,莫天悚说他不仅仅只是看门,分明讥刺他刚才跟踪之事,最后还骂他是狗,怕皇帝听不明白,还特意解释一番,气得沙大人忍无可忍地叫道:“莫天悚,你太放肆了!”
莫天悚嚷道:“皇上看看,沙大人当面就想报复草民!说明他不愿意效忠皇上。”
沙大人忙躬身道:“皇上,你千万别听莫天悚胡说,微臣一直对皇上忠心不二。”皇上忍不住笑了,摇头道:“有意思,有意思!沙大人,玩笑话你不必认真。”
孙公公道:“皇上,你别被莫天悚骗了,他贬低奴才和沙大人,有意卖弄才学,想讨皇上欢心。”
莫天悚躬身恭敬地道:“皇上,孙公公这话不对。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草民也是有真材实料才能卖弄。再说讨皇上欢心也没有错。龙颜大悦后自然能够龙体安康,乃天下之福也。难道孙公公整天就喜欢惹皇上不高兴?”
说得孙公公哑口无言。逗得皇上龙颜大悦,哈哈大笑道:“哦!原来你是有真材实料之人!那你再做一副对联来听听。”
莫天悚道:“请皇上出题。草民若是没有真材实料,皇上也不用千里迢迢把草民宣来了。”
皇上四处看看,有意为难莫天悚,笑道:“你还是以孙公公为题吧,要切合孙公公的身份,但是不能再讽刺挖苦!不然朕会认为刚才那一联是你早找人做好的,要治你欺君之罪!”
太监的身份怎么说都不好听,莫天悚沉吟良久也没有好联。孙公公得意地道:“皇上,他做不出来了。先前那联一点是事先找人做好来欺瞒皇上的,的确是犯上欺君之罪!”
皇上好笑地道:“莫天悚,你快点做出来,不然朕可真要治你欺君之罪了!”
莫天悚气道:“我又不知道会遇见沙大人,怎么事先找人做好。做公公的应该服侍皇上,怎么一心一意就会搬弄是非!”刚说完,灵光一闪,躬身道,“皇上,草民有了,已经割断是非根;还是跳进生死地。”
至此皇上也甚是诧异莫天悚的才情,笑道:“上联是不错,但你这下联怎么解?”
莫天悚道:“请皇上先恕草民无罪。”
皇上点头道:“恕你无罪。你说吧!”
莫天悚忽然跪下,苦着脸道:“启禀皇上,自古伴君如伴虎,皇宫就是生死地。孙公公的是非根是去了,但是非心可没有去掉,自己进来不说,还把草民也拉进来。草民见皇上不过一会儿时间,皇上已经两回要治草民之罪了!草民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活着走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