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听格茸说了半天都没有说到点子上,插嘴问道:“小妖砸烂黑虎神像似乎只是滚茂嗄和阿兰反目的引子,并不是阿兰羁押央宗小姐他们的原因。究竟阿兰是为什么突然羁押他们的?”
格茸道:“双方对峙以后,蓝姬不想两边打起来,就把小姐和小妖、凌辰都抓起来。”
文玉卿疑惑地道:“你刚才不是说是阿兰把他们抓起来的吗?怎么又变成蓝姬师傅?”
格茸瞪眼道:“蓝姬是阿兰的师傅,蓝姬抓人,不就等于是阿兰抓人吗?他们把小姐抓起来以后,石兰就说要我下山来找三少爷去桑波寨,那不等于是把小姐当成人质了吗?三少爷,你可不能看着小姐不管!”
莫天悚苦笑道:“蓝姬抓人和阿兰抓人之间的区别太大了!”格茸一愣,没有听懂。
莫天悚又沉吟道:“是不是央宗小姐他们一被关,滚茂嗄和卞老恰就都罢手了?你说了这么半天,究竟小妖和蛊苗之间的仇怨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句也没有提?还有,石成、石波和卞哈同时完蛋,他们空出来的位子谁来做?他们研究了好几天,决定由谁做榔头,谁是桑波寨理老,谁又是红枫寨的理老?”
格茸嘟囔道:“他们每天都关起门来自己研究,你的问题我怎么知道?不过我走的时候,凌辰让我告诉三少爷,蓝姬不同意石兰当理老,自己也不想当榔头。她有意扶持一个叫石党基的人做桑波寨理老,榔头却想让滚茂嗄担任。”
文玉卿道:“管他什么人当理老,什么人当榔头呢!他们想要天悚去门都没有。天悚,你在家里好好歇着,我上山去见蓝姬!当初要不是真真好心,她早就死得连骨灰都不知道在哪里了,这时候不帮我们,反而扣着我们的人当人质。”
莫天悚忙道:“阿妈,你别急,让我想一想。小妖已经离开榴园,她和蛊苗之间的恩怨我们可以不用管。但是谁是蛊苗下一任的榔头对我们影响很大。”
格茸道:“凌辰也是这样说。他一到就游说蓝姬自己当榔头,但是蓝姬就是不同意。后来也是他看滚茂嗄和卞老恰一起和阿兰翻脸,又来游说蓝姬自己当榔头,蓝姬才让他中蛊,并抓了小姐和小妖。”
莫天悚沉吟道:“蓝姬师傅为什么不肯自己当榔头?蛊苗三个寨子的理老只有滚茂嗄还健在,蓝姬师傅捧他当榔头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去过桑波寨,对石党基还有点印象。石党基也是白蛊苗,最忠心拥护石兰。桑波寨要是没有石兰和石波兄妹在,大约也只有他来当理老了。蓝姬师父捧他的决定也不算错。只是蓝姬师父离开巴相多年,真的还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她说谁当理老,谁就当理老?阿妈,大嫂呢?叫她过来一起商量。”
文玉卿道:“我让真真和阿寿一起出门办事了,今天不会回来。”
莫天悚皱眉道:“可是为了何留被人扣押的事情?阿妈,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你该来问我一声的。”
文玉卿大怒瞪眼道:“是不是我让你当家,我就什么事情也不能决定了?臭小子,你还是我扶起来的呢!我会不知道事情不简单?所以让阿寿和真真一起去。阿寿办事很老辣,你不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忽然站起来就朝外面走,道,“格茸,我们走!我和你立刻去桑波寨,反正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同意天悚去桑波寨的!”
格茸很是犹豫,看莫天悚一眼。
文玉卿脾气乖张而暴躁,去桑波寨说不定两句话就能和蓝姬打起来。莫天悚可不放心她去桑波寨,跳起来拉住文玉卿道:“阿妈,大嫂和文总管都不在,你再走了,难道你把榴园丢给我?那我还怎么养病?”
文玉卿犹豫一下问:“那你说怎么办?”格茸又急了,过来一把揪住莫天悚的衣襟道:“你想不管小姐?”文玉卿伸手就点中格茸的穴道,冷哼道:“你敢对天悚无礼!”
莫天悚苦笑道:“阿妈,别这样!格茸也是担心央宗,快放开格茸。”等文玉卿放开格茸后又问,“格茸,是谁让你下山来的?你下山的时候,滚茂嗄和卞老恰都说什么没有?对了,蓝姬师傅的儿子卞沙来桑波寨没有?”
格茸不耐烦地道:“三少爷,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救小姐,怎么这么多问题?是石兰让我下山的。我下山的时候,滚茂嗄和卞老恰都没有出声,但是蓝姬师傅让我告诉你,如果你的病没有好,就不用着急上山,小姐他们不会有事。三少爷,她是在胡说八道,你不能相信她!红枫寨跟卞老恰一起来的有近百人,我也不知道他们谁是卞沙。不过我一直也没有见有人叫蓝姬阿妈,可能卞沙没有来吧!”
莫天悚没办法出门,又无法掌握蛊苗更多情况,实在是感觉有心无力,在屋子中转一圈,并没有什么好办法,迟疑道:“格茸,你回一趟桑波寨,帮我带两封信行不行?”
格茸握紧拳头又想打人,看文玉卿一眼,一拳打在桌子上,涨红脸道:“莫天悚,你实在太没有良心!小姐是为你才去的桑波寨,你不肯出门救她,写两封信有什么用?”
文玉卿立刻也瞪眼想发火。莫天悚头疼地道:“阿妈,当帮我的忙,别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