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真真摇头道:“其实师傅并没有什么野心,那可能是所有苗人心中的梦想。就像是练武之人都想把武功练到最高,养蛊之人也希望能提高蛊术。”
莫天悚对此倒是能理解,叹息一声,又问:“卞哈和滚茂嗄都是黑蛊苗,那红枫寨和舍巴寨有没有是白蛊苗又很有威信的人?”
上官真真道:“师傅的儿子卞沙就很有威信,红枫寨至少有一半人都肯听他的话。”
莫天悚疑惑地问:“你师傅不是桑波寨的人吗?”
上官真真道:“师傅小时候是桑波寨的人,后来嫁到红枫寨。她相公是卞哈的弟弟,多年前就去世了。师傅离开巴相以后,卞哈一直很排挤卞沙,但是红枫寨不少人都在暗中帮着卞沙。”
莫天悚沉吟道:“这样说来,你师傅在红枫寨和桑波寨的威信都很高哦?”
上官真真点头道:“那当然。师傅的女儿是滚茂嗄的儿媳妇,同样是白蛊苗,师傅在舍巴寨的威信也不低。不然石成不会那样怕师傅,阿兰也不会一心想师傅回来。当初师傅要不是不愿意看见几个寨子中的人自相残杀,一定要和蓝朵争夺理老的位子,蓝朵肯定争不赢师傅。”
莫天悚又听得迷惑起来:“你师傅不是红枫寨的人吗?她怎么还可以和蓝朵争夺桑波寨的理老位子?你师傅怎么和每一个寨子都有关系。”
上官真真道:“不仅仅是师傅和三个寨子都有关系,蛊苗总共只有三个寨子,又不喜欢和外人通婚,彼此之间全部都沾亲带故。师傅本来是不可以当桑波寨理老的,但是师傅的威望真的很高,那时候师傅的丈夫已经去世,是桑波寨的人主动提出来要她过来当理老的。”
莫天悚嘟囔道:“我要是石成,也得想方设法除去你师傅睡觉才能安心!”
上官真真疑惑地问:“为什么?其实师傅对权力没有兴趣,她对石成也很好,当年要是她肯和石成争榔头的位子,石成也不一定就挣得赢师傅。我一直都不太懂石成为何那样怕师傅。”
莫天悚失笑道:“你当然不懂了!你师傅的女儿能干不能干?威信高不高?”
上官真真想了想道:“我很少听见人议论她,她应该是个很平常的人。滚茂嗄自己很能干,可是两个儿子都不太争气。”
莫天悚问:“哦?滚茂嗄还有一个儿子,娶的是谁家的媳妇?”
上官真真道:“他小时候不小心从一个悬崖上摔下来,腿摔跛了,脑子也摔坏了,有点傻乎乎的,没有姑娘能看上他,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成亲。天悚,你问这些干什么?”
莫天悚笑道:“也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你师傅的儿子卞沙又是娶的哪家的姑娘?”
上官真真道:“他原来的老婆害病死了,一直很喜欢阿兰,但是阿兰却不喜欢他。”
莫天悚极为感兴趣地问:“你不说卞沙很能干吗?阿兰为什么不喜欢他,是不是嫌弃他岁数大了?”
上官真真刚要回答,荷露进来叫道:“三哥,你又没完没了的!一上午都没休息一下。大少夫人,老夫人叫你呢!”
上官真真急忙告辞,问道:“阿妈找我什么事情?”
荷露道:“何留带人到了。老夫人让你去给他们安排住处。”
莫天悚也一直挂着这批人,觉得他们前天就该到了,忙问他们在路上耽误的原因。荷露道:“他们在路上和一群无赖起了口角,被挡了几天,后来还是遇见带队回去的总兵才得以脱身。”
莫天悚很是诧异:“他们没提是我们榴园的人吗?”
荷露摇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不知道。”
莫天悚忙又叮嘱上官真真,弄清楚情况以后一定要过来告诉自己一声。上官真真点头答应后离开了。她走后,莫天悚还是觉得一般的小混混不应该有胆量惹榴园的人,很是挂心。荷露看不下去,直催莫天悚去躺一会儿。莫天悚也是有些倦了,起身朝里屋走去,不太甘心地嘟囔道:“荷露,杀鸡你是不怎么样,对付我倒是满厉害的。”
上官真真离开后一直没有消息,其他人也不来看莫天悚。却原来荷露发现莫天悚依然还是太忙,偷偷和文玉卿商量,约束榴园的所有人,没有事情尽量别去打扰他。可怜莫天悚还不知道他已经被隔离,吃过午饭后,在荷露地严密监视下,又不得不去睡午觉。
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有争吵的声音,睁眼见房间中没有一个人,争吵的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依稀是格茸的声音。急忙爬起来,披上外衣靸着鞋子走出去,见房门紧闭,便在门里面叫道:“荷露,是不是格茸回来了?快让他进来!”
格茸在外面叫道:“三少爷,你的丫头好厉害,不肯让我见你!”
莫天悚正担心桑波寨的情况,急忙打开门,放进格茸,关上房门后少不得说荷露几句。荷露很委曲,眼泪又在眼眶中装满了,将滴未滴的样子。莫天悚更是不满意,皱眉道:“沁梅呢?去叫她给格茸沏杯茶来。你以后少到我房间中来。”
格茸急道:“三少爷,别管你的丫头了,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