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央宗小姐看见谁喜欢三少爷,就叫她的手下来打人?天下还有这样的女人?”
莫桃摇摇头道:“正好相反,天悚就是太钟情一个女人了!天悚的那些女友都是央宗不大能惹得起的人,所以她还没有叫格茸打过人。”
何亦男有些听胡涂了,喃喃问:“三少爷很多女友吗?那你还说他专情?”
莫桃莞尔,岔开道:“何小姐,你找我来,除了不愿意我们和晋开修好以外,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何亦男道:“我希望你能协助张捕头和韦捕头把晋开抓回云南,别让他留在叠丝峒。”
莫桃诧异地问:“晋开得罪你?他应该不敢吧!”
何亦男嘟囔道:“你不知道,晋开一天留在叠丝峒,张捕头和韦捕头他们就一天不肯离开,爹就一天不开心,隔不了多久就和张捕头、韦捕头吵一架。要是被朝廷知道爹阳奉阴违,帮一名杀害朝廷命官的钦犯,爹肯定还会被降罪的。留着晋开在叠丝峒始终是个祸害。”
莫桃随口道:“那好吧,我也看晋开那家伙不顺眼,就在明天的祭鼓节上找个理由帮你宰了他。”
何亦男大吃一惊,迟疑道:“你自己杀人不好吧?朝廷的犯人应该由朝廷审判处决!你随便杀人不也成了杀人犯?”
莫桃忽然记起从前曾下决心只救人不杀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轻声道:“你知道晋开为什么会怕我们怕到要和我们修好吗?杀人犯?是杀人惯犯!我手上的血都能把你淹死。不和你说了,我该去叠丝峒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大刀,起身离去。
何亦男一呆,不禁有些害怕。丫鬟菊香走进来道:“小姐,你和二少爷说好没有?他肯不肯帮张捕头他们抓晋开?”
何亦男抿嘴一笑,自言自语道:“想吓唬我,我才不害怕呢!”
菊香失声叫道:“啊?小姐,二少爷敢恐吓你?我们去告诉夫人!”
何亦男急道:“不许你去对夫人多嘴!”探头朝窗子外面看去,正好看见一个远去的高大背影,嘴角不自觉地又露出一个笑容。菊香急忙也神头朝窗外看去,疑惑地道:“外面没有什么啊!小姐,你笑什么?”
莫天悚犹豫很久才低着头低声道:“蕊须夫人是一个妖精,就是祠堂里那幅画上面的那个老虎须,住在榕树的树洞中。其实那幅画的用意就是让文家的后人去找蕊须夫人,从她那里学会九九功。”
文玉卿愕然失声道:“蕊须夫人是一个妖精?可是为什么你们开始都不肯告诉我?从她那里学会九九功?你开始说你永远也练不成九九功,不是因为你不知道练功的方法?”
莫天悚起身把马车的帘子全部放下,然后道:“我刚刚从蕊须夫人那里得到九九功的秘诀,可是我自己出了一点问题,拿着秘诀也没有用。蕊须夫人一直在暗中保护榴园。小妖曾经警告过大哥,说是蕊须夫人很想搬家,从此以后再也不管文家的事情。从我和蕊须夫人的接触来看,她也的确是很想撒手,现在还肯照顾榴园,仅仅是出于诺言不得不然。可是飞翼宫、中乙等人都是一般普通人惹不起的人物,失去蕊须夫人的暗中保护,榴园就变得极为危险。我很害怕幽煌山庄的事情又发生在榴园。”
文玉卿沉默良久,沉声道:“天悚,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如果榴园必须托庇于一个妖精才能生存,那倒不如让榴园也变成一堆灰烬。回去我就去烧掉祠堂中的那幅画,从此不要任何一个文家人去见那个妖精。”
莫天悚一呆,摇头道:“不要!阿妈,我想榴园好好的。虽然我不姓文,但我也不能看着传了几代人的园子毁在我的手里!如果只是蛊苗,只是叠丝峒,我不会害怕,但是我们对手还有一大批武林人,有中乙那样神仙一流的人物,有曹横那样心狠手辣的妖精,有罗夫人整天对莫桃虎视眈眈想带走莫桃,更有不知道安的什么心的孟绿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冒出来。阿妈,这些人有正有邪,不一定都想毁灭榴园,但是他们都想把他们的意志硬加在榴园的身上。我情愿托庇于蕊须夫人,只有蕊须夫人从来不公开露面,也几乎不干涉榴园的内部事务。”
文玉卿起身来到莫天悚的身边坐下,伸手拉着莫天悚的手,轻声道:“孩子,你还太年轻,有些事情体会不到。平庸是福!如果没有蕊须夫人在一边,榴园的人只能过一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可能会为一日三餐发愁,但是绝对不会牵扯进这么多恩怨之中。”
莫天悚苦笑道:“可能我真的不懂吧!所以阿妈在大哥小时候什么也不教他,可是大哥依然不平庸,要不是有他一直在帮我,我肯定没有现在的能耐。”
文玉卿笑了,摇头道:“你是说远山给你做的那些巧器吧?其实我也没有认真拦着远山学东西,不然他能学会机关术吗?当初是沛清不要我教远山的,开始我还没有完全明白,现在我知道了,沛清不愿意远山见到蕊须夫人。”
文玉卿摇摇头,惆怅地道:“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沛清那首诗的意思,卧薪十年磨一剑,暗夜难掩霜刃寒。而今快意纵恩仇,舞尽沧桑梦也残。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