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桃见几张桌子就只有赤凤身边有个空位子,不待指引,径自上前坐下。红叶站在他身后伺候。等他坐好后,文玉卿既没有向他介绍万俟琛,也没有向万俟琛介绍莫桃,站起来端起酒杯道:“万俟老板,不管我们是不是能合作,饭总是要吃的,就请万俟老板干了这杯酒。”
莫桃一愣,看来下午他睡觉的时候,文玉卿办了不少事情。低头一看,人人面前都放着酒,连同样带着毒伤的赤凤也不例外,就只有他一个人面前没有酒杯,而此刻人人都站起来端着酒杯在碰杯了,又气恼又尴尬。一把拿过桌子上的酒瓶抓在手里,站起来和大家碰杯,带头仰着脖子脖子咕嘟喝一大口,愕然发现酒瓶中装的竟然是白开水。
莫桃正疑惑的时候,赤凤大笑道:“老夫人,万俟老板,你们看我没有说错吧?”
一桌子人都笑起来,笑得莫桃心里极不痛快。红叶疑惑地问:“赤凤,我就出去这一会儿的时间,你说什么了?”
赤凤伸手把莫桃摁到椅子上坐下,把自己的酒杯递给莫桃看,里面装的也是白水。莫桃更是觉得奇怪,赤凤腻声撒娇道:“庄主,老夫人就只是心疼你一个人,都不肯心疼人家。刚才和万俟老板一起欺负我,非要我喝酒不可。可是人家的毒伤还没有好,不能喝嘛。我知道庄主最心疼人家,一定会陪着人家一起喝酒的,就和老夫人私下打了个赌,说庄主一定会不顾身上的毒伤,拿着瓶子喝的。现在人家总算是赢了,谢谢庄主。”然后又对万俟琛抛个媚眼,笑着道,“万俟老板,你看庄主是不是真的不是看不起你,他知道万俟老板在这里,无论如何都会陪老板喝一杯的。”
莫桃愕然,还是没太明白。文玉卿道:“庄主,过了今晚,你的伤也就好得差不多了,再陪老身和万俟老板一起喝个痛快。”
万俟琛看一眼莫桃,笑道:“莫庄主的样子龙精虎猛,中午大展拳脚之后就云龙高卧,脱形弃俗,真是让我们这些没见过市面的人大开眼界,怎么看也不像是身上带伤的人。怎么,不会连一杯酒也不敢喝吧?”
莫桃完全被搞胡涂了,皱眉道:“喝酒是没什么,但是你们先要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赤凤刚叫一声道:“庄主……”万俟琛就打断赤凤的话,抢着道:“还是我来说吧。九龙镇的怒刀莫桃庄主和暗礁十八魅影的赤凤姑娘驾临本地,长军没招待各位已经是失礼了,竟然还敢有眼无珠地冒犯赤凤姑娘,莫庄主给他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所以在下略备薄酒来给各位赔罪,莫庄主竟然还是不肯赏脸,玉卿夫人却说要和我们合作,不得不让人怀疑你们的诚意。”
莫桃还是听得稀里糊涂的,仅仅就是知道这桌子的酒菜不是文玉卿准备的,倒是万俟琛准备的,忍不住瞪旁边的红叶一眼,她刚才实在是应该先说明一下情况的。红叶嘻嘻一笑,并不解释。莫桃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红叶,见万俟琛的矛头直指自己,满意不满意都要应付,合作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明白,只好找自己明白的来说,苦笑道:“不就是喝酒吗?不瞒万俟老板,我的酒瘾大得很,有好朋友来了,巴不得能有借口喝两杯。可是被老太婆管得很紧,中午偷偷想喝的时候,酒杯都被她打碎了,你旁边的魏老板就可以作证,这时候她又弄一瓶白水来作弄我。”
文玉卿被莫桃当面叫成老太婆,气简直不打一处来,当即发作:“我是为了你好,想你快点好起来。我再不愿意带着什么事情都不能帮忙的累赘了。”
莫桃做出一个万分无奈的表情给万俟琛看,隔着赤凤凑过去压低声音道:“幸好我还不是她儿子。她儿子就是被她整怕了,在外面躲了十年都没敢回家。”
万俟琛一愣,他是这里的地头蛇,财雄势大。暗礁的十八魅影在蜀、滇、黔大大有名,莫桃和新近崛起的幽煌山庄他也不陌生,否则他压根也不可能从昆明赶来。来这里之前就调查过,知道文玉卿和莫桃的关系,当然也知道狄远山十年没回家的事情,听莫桃说得委屈又无奈,而他对文玉卿也是没什么好印象,同仇敌忾下对莫桃的气竟然消下去一半,笑道:“既然如此,今夜就算了,明天莫庄主一定要赔我喝个痛快。”
莫桃也抱拳笑道:“那万俟老板可要多准备几坛子酒才行,好容易有机会能大喝一次,酒少了可是不过瘾。说起来我们路过是客,原本该先去拜会魏老板和万俟老板的,可是我们与万俟老板素不相识,不好意思冒昧上门,所以才让赤凤一展歌喉,先结识魏老板,才好有机会能认识万俟老板。现在果然请来万俟老板大驾,着实欣慰。”
他这番话可就是纯粹的客气,万俟琛也是明白,但听着还是受用,且莫桃也算是变相赔礼,万俟琛的气又消下去一些,笑道:“不说这些了,吃菜。再不吃菜,菜都凉了。”夹了一大夹菜放进莫桃的碗中。
文玉卿听了莫桃的这番话脸色可就更不好看了,喝一大口酒又要发作,赤凤抢着也给她夹一大夹菜,却笑着的对所有人道:“今夜这么多好朋友,大家又这么高兴,你们要是不嫌弃小女子唱歌难听,不如让小女子给大家唱歌助兴啊。”朝着没什么资格说话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