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军挤挤眼,“魏老板,你还想不想听呢?”
魏长军急忙点头:“想,当然想了。”
赤凤嫣然一笑,几乎把魏长军的魂也给钩跑了,但万俟琛却丝毫不为所动。赤凤拿过万俟琛的酒杯,端着小口抿一口,笑道:“真是好酒。”再拿过自己的杯子,以及莫桃身前的酒瓶都放在自己的面前,用筷子轻轻敲击,敲出一段优美的前奏,唱道:“古今荣辱转头空,都是相般弄。我道虚名不中用,劝英雄,眼前祸患休多种。秦宫汉冢,乌江云梦,依旧起秋风。”
几个男人都是鼓掌大声叫好,只有文玉卿微微诧异,不由得用心打量赤凤一眼。赤凤唱完后将酒杯还给万俟琛,低声道:“酒残了,请万俟老板千万将就一些。”分明有些求情的意味。
万俟琛笑着道:“姑娘的歌声的确是好听,但只唱一曲可不过瘾,能否再为我们高歌一曲?”
赤凤笑道:“既然万俟老板开口了,小女子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又用筷子轻敲剩下的一个酒杯和酒瓶,依然敲出一段优美的前奏,唱道:“繁花满目开,锦被空闲在,劣性冤家误得人忒毒害,前生少欠他今世里相思债。失寐忘餐,倚定着这门儿待,房栊静悄悄如何捱。”一边唱一边给万俟琛和魏长军的酒杯都斟满酒。
这个魏长军喜欢听,赤凤一唱完他就大声叫好。莫桃只道赤凤又会唱出些什么深意来,却不料只是一曲春情小调,才想起色诱乃是五鸟的惯用手法,摇头失笑。
万俟琛注意到莫桃的神情,更注意到赤凤一直很注意照顾莫桃,可是莫桃一点也没为美色所动,只觉得十八魅影和莫桃都是名不虚传。难得他们如此客气,他也客气起来,只捡些无关紧要的好听话说,桌子上的气氛顿时融洽不少。尽欢而散后,万俟琛又邀请文玉卿一行去昆明小住。
莫桃只道文玉卿一定不会答应,却不料文玉卿一口就答应下来。收拾东西后,一行人连夜朝昆明赶去。魏长军也想同行,可万俟琛看他见赤凤魂都掉了的样子很不满意,私下训斥他一顿,没准他同行。
莫桃还是坐在马车中,总算是找着时间问红叶,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莫桃睡觉后,的确是赤凤去找文玉卿,提到莫桃的担忧。文玉卿的想法和赤凤差不多,立刻叫来魏长军,恶狠狠地将他教训一通才放开他。然后按照原来的计划准备启程。
文玉卿教训完魏长军后就出去了,出来看见莫桃居然在睡觉,当即有些不满意。赤凤很是细心,注意到魏长军很不服气的样子,而老板的愁云更重了,又去找老板,知道魏长军身后还有一个撑腰的万俟琛。
万俟琛在云南顶顶有名,赤凤当然知道此人,知道事情肯定不算完,又去找文玉卿商量。文玉卿也是云南人,自然也知道万俟琛的大名,忽然想起莫天悚的马帮生意真要开张的话,不和万俟琛打招呼肯定有很多麻烦,又想万俟琛乃是云南的地头蛇,自己一行人只有几个人,找人很不好找,若是能让万俟琛帮忙找人,事情就简单多了,也觉得该见见万俟琛。
赤凤听了文玉卿的打算后,主张主动去昆明拜会万俟琛。文玉卿却因为莫桃而觉得气不顺,不肯去昆明,要等万俟琛先来拜会她,还不准赤凤和红叶叫醒莫桃。
傍晚时分,万俟琛果然带着人来了。与文玉卿刚刚说两句,文玉卿就听出他是冲着莫桃和十八魅影来的,不禁更是不高兴,气势汹汹地逼着万俟琛答应找人。万俟琛听文玉卿求自己办事都没有一句好话,没等文玉卿说出马帮的事情,已经和她越说越僵,全靠赤凤努力维持,才没有撕破面皮。万俟琛对于莫桃一直躲在马车中睡觉不肯出来也很不满意,任凭赤凤如何捡好听的说,他的气同样是越来越大。然而文玉卿脾气上来以后,说什么也不准红叶去通知莫桃,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不得不让红叶去叫醒莫桃,但还是不准红衣对莫桃说什么,又不准万俟琛给莫桃倒酒,惹得万俟琛更是不高兴。
好在莫桃自从洪独秀事件以后,每年都要应酬很多人,各种场面见得很多,虽然是不明就里,还是避重就轻,借文玉卿当跳板,用一个卸字决化解了万俟琛的怨气。一顿饭吃下来,彼此的关系融洽不少。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靠的就是人面广,万俟琛也不愿意轻易得罪十八魅影,能和十八魅影拉上关系自然是更好。找几个人在他只是小事,觉得不妨卖个人情,这才邀请文玉卿等人去昆明,那就是打算帮忙的意思。文玉卿着实担心上官真真,尽管心头气没完全消,还是一口答应。
白水台离建塘不近,一直到月华初上之时莫天悚和狄远山才回到建塘,老远便看见南无一个人在山路上等他们。碰头后才知道,南无他们一回来就被卓玛派人请去建塘官寨中,进入官寨就看见北冥等人以及左顿、央宗父女都被卓玛由龙行带回来,处于一种半软禁状态,连多吉旺丹说话都没什么人肯听。南无怕莫天悚不明情况,找了一个机会溜出官寨,特意来此等候,问莫天悚下一步怎么办。
莫天悚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梅翩然都能知道得清清楚楚,而梅翩然显然极为忌惮卓玛,料想卓玛既然开始注意南无,南无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