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桃功力低的时候,土匪的本事也差,莫桃的功力增长以后,土匪也越来越厉害。”
狄远山失声道:“少爷的意思是那些土匪都是曹横专门找来给庄主练功用的?”
莫天悚点头:“以前我还不敢肯定,谷正中出现以后,我就能肯定了。表面上暗礁中的一切事情曹横都不瞒我,其实他的很多作为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的。远山,其实你可以回家去陪伴令堂和真娘,完全不必要参合进来。”
狄远山缓缓道:“少爷,我知道你这次来云南,其实是就是想追查飞翼宫的事情,或者说是你想追查父亲当年都做过些什么,然后循着他的足迹找到飞翼宫,但你现在知道飞翼宫真的存在凶险,你会放弃追查吗?”
莫天悚叫道:“你和我怎么一样呢?”
狄远山笑笑,反问道:“我和你怎么就不一样?当年我躲在神龛的后面,听到母亲给真真说父亲的那些布置,就决定不做一个被人重重维护的寄生虫,更何况还很可能成为一个浑身瘫痪的寄生虫。但我想父亲既然做出这么多安排,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不要我儿子也来承受这一切。”
莫天悚终于明白,愕然道:“原来是为此你才在新婚之夜就离开真娘的!”
狄远山道:“我现在这样做真娘可能会很痛苦,但我想我一直不理会她,早晚她都会死心离开我,和我母亲一起去过平淡的生活。那么所有的痛苦就到此为止了。日后我死也好,活也罢,一切都将结束。所以我在离开家的那一刻就决定日后再也不回去了。”
莫天悚一愣,然后沉声道:“那好,远山,不,大哥,日后我们联手追查出飞翼宫的秘密。生也好,死也罢,总之要弄清楚这一切的根由。”
狄远山笑了:“少爷,我听惯了你叫我远山,你突然改变称呼,我觉得怪怪的。不瞒你说,我其实一直都当你是我的亲弟弟在照顾,不然我也是一个血性男儿,而且从小就没有伺候过人,有时候也真的无法忍受你的脾气,特别是你削去我的一根手指的那次,我的确是想立刻就离开你。”
莫天悚很不好意思,低头道:“那次其实是我在曹横那里受了气,心里不痛快,借你撒气的,同时也是认为你别有所图,想逼走你。你别计较。要不从今天起,我来服侍你吧!”
狄远山失笑道:“少爷,你很多时候给人的印象都很精明,可有时候又傻得可爱。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我还计较什么?我们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就好。我其实蛮喜欢照顾你的。这一切本来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是我爹将你搅合进来。我作为爹的儿子,为你做一些事情,也算是代他向你赔罪。你要真是觉得过意不去,等我们找着莫桃以后,尽量对他好一些。”
一提起此事,莫天悚心里就感觉很疼,轻声道:“大哥,难道你还是不肯当我是你们文家的人,只想着莫桃是你弟弟,而不把我当你弟弟?你以后别叫我少爷,叫名字吧。”
狄远山急忙道:“少爷,看你,又说到什么地方去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你愿意叫大哥就叫大哥吧。不过我真的很担心庄主。少爷,我们走快一点好不好?”他们一开始说话,马速就慢下来,走了半天,离客栈还很远。
莫天悚一夹马腹,笑笑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对莫桃很好。其实我和你一样,过去也是不愿意莫桃卷进来,才故意那样对待他的。但他现在显然已经卷进来了,以后就让我们三兄弟联手,并肩作战。”
狄远山也加快马速跟在莫天悚的旁边,笑道:“少爷,既然今天我们把一切都说开了,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当初我是很吃了一点苦头才能到达九龙镇的。你记得我耳朵后面的那个大毒疮吗?那是真娘的师傅蓝姬弄出来的。我从家里走的时候,其实也带了一些银子,但我没有走多久,就被蓝姬、真娘还有我母亲追上来。你一定能想象,她们先是好言好语劝说我回去,后来见劝不动,就动粗了。搜干净我身上所有的银子,还给了我一个大毒疮,断言我一定会受不了回头的。”
莫天悚莞尔道:“可是你就是没回去。大哥,原来你的性子也很硬呢。”
狄远山点头笑道:“少爷,你自己的性子不也很硬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不觉得莫桃的性子也很硬吗?我阿妈说,所有文家的男人,都天生一副臭脾气。她毕竟还是心疼儿子,于是告诉我两件事情,一件就是我刚才对你提到的有关幽煌剑秘密的猜测,一件是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对你提到的黑色宝剑形玉簪。那枚簪子是母亲做的,她说我没有信物,怕父亲不认我,让我将此事拿来证明身份。”
莫天悚好笑地道:“那时候你的故事可编得真不赖,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你是瞎说的。”
狄远山也是好笑,接着道:“那时候我就只知道九龙镇和幽煌山庄这两个地名,根本也不认识路,也没有出过远门。足足走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到达九龙镇。一到就听说幽煌山庄出大事了。我犹豫了很久,也没有决定是不是要去山庄找你们。后来我看你一脚踏碎那个卖锅盔的摊子,才知道你那时候其实已经很有本事。然后又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