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回去以后,我们要加强戒备。”
莫桃叹气道:“戒备什么?山庄的家丁中也没人会武。即便是有人会武,也挡不住东流。而且东流根本就没有中毒,来偷什么解药?”
甄娘愕然,正要多问两句,崔寿接到带莫素秋回来家丁的消息,带着一大群家丁来迎接他们了。一来就将摸她从甄娘的背上接过去自己背着,一群家丁将他们团团围住,把甄娘隔在圈外。甄娘只得算了。
崔寿显然也很提防甄娘,也不可能真的拿她做丫头,回去以后就安排她住在一个离莫桃和莫天悚都远远的偏院中的客房里,还把自己的小丫头玉儿派去伺候她。
可是甄娘十分古怪,说什么也要做丫头,要来一套幽煌山庄小丫头的衣服,自己换上,随便找了一把扫把开始在院子外面扫地。玉儿也拦不住她。
甄娘只扫了一会儿,莫素秋便硬拉着狄远山走过来,隔着老远便道:“远山哥,看见没有,她就是我给你说的甄娘。我们过去找她玩。她的本事可厉害了,说不定比少爷还厉害呢。”
狄远山只是远远得看了一眼,表情就变得极为不自然,挣脱莫素秋道:“小姐,你提到少爷我才想起来,少爷找我还有事情。你自己去找甄娘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陪你玩。”说完就急冲冲地走了。没走多远,竟然跑起来。
莫素秋大叫两声,他都么有理会,还跑得更急了,莫素秋看着他的背影很是莫名其妙。甄娘走过来,蹲在莫素秋身边,轻声问:“小姐,刚才走掉的那个人是谁?”
莫素秋道:“远山哥啊。跟着少爷的人。他可能干了,什么东西都会做。”
甄娘站起来张望着,喃喃道:“狄远山,这回看你还要逃去哪里。”
狄远山慌慌张张地朝回跑,还没有回到院子中,就看见莫天悚正好出来。
莫天悚见他跑得如此慌张行惊异,朝他身后看看,疑惑地道:“远山,小姐没有跟着你啊,你跑什么跑?不过你回来得正好,我有东西给你看。”
狄远山放缓脚步,顺着莫天悚的语气,犹有余悸地道:“还好,我跑得快。少爷,还是你英明,小姐有时候真的很恐怖。少爷,我们回去吧。”拉着莫天悚就回到院子中。
莫天悚愕然道:“恐怖?没那么严重吧?我只是觉得她有时候很烦人而已。她怎么惹着你了?是不是也来挠你的痒啊?”
狄远山忽然笑了:“少爷,你觉得小姐心烦,原来是小姐挠你的痒啊?”
莫天悚深有感触地苦笑道:“我现在才知道,被莫素秋挠痒是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可怕就可怕在你被她挠痒的时候,必须得笑,不笑她就要哭,而且是那种没完没了的哭,很不容易再把她逗笑的那种哭。”
狄远山愕然,看着莫天悚喃喃道:“少爷,被人挠痒本来就会笑啊,难道你一点也不怕痒痒?”
莫天悚摇头,拉着狄远山朝他的房间中走去,进去就关上房门,掏出一团墨绿色的丝线给狄远山看:“你看看这种线,用来拴在你做的银簪子上行不行?”
狄远山接过丝线仔细一看,才发现丝线只有头发粗细,却是用三根更细的蚕丝像辫麻花辫一样编织出来的,虽然拿在手里只有一点点,抖开却足足有接近五丈长,用手试一试,感觉非常结实,失声惊叫道:“少爷,难道这是用小可怜留下的茧子抽丝辫出来的?你刚才闷在房间中,就是辫这根线?你可真有耐心。”
莫天悚又把银簪子递给狄远山,摇头道:“我告诉过你,它叫梅翩然,你以后别再用小可怜这个名字称呼它,它不喜欢。不说废话,你倒是说说这根线能不能用啊?”
狄远山的头点地犹如鸡啄米一般,爱不释手地看着丝线,一叠声地道:“当然能用。少爷,你怎么能把那么细的丝线辫成辫子的?”
莫天悚道:“这不希奇,只要是会天罗结的人,都能辫出来。”他知道丝线能用,轻松下来,笑道,“远山,你刚才被小姐拖到什么地方去了?竟然会让你觉得小姐恐怖?”
狄远山道:“少爷,我要做事,你先出去一会儿。对了,要是小姐又来找我,你一定要告诉她,我这几天都没有空陪她玩。”不客气地把莫天悚推出自己的房间,还闩上房门。
莫天悚从来也没见过狄远山如此,很是莫名其妙,转身正要回自己的房间,便看见崔寿正走进院子,笑着招呼道:“崔管家,有事吗?”
崔寿迟疑一下,才道:“少爷,你今晚睡觉的时候,能不能和老奴调换一个房间。”原来是他听莫桃说明情况后,也怕东流来报复。还曾经提议让莫桃换房间,被莫桃断然拒绝。
莫天悚一愣,眉头一下子就皱起来,寒声问:“为什么?莫非是你听到风声,知道曹横今晚要来带我走吗?不过曹横要来,我换一个房间也没有用。”却原来是他过完春节就一直在等曹横来幽煌山庄接他,可曹横却一直没有动静,听崔寿一说,立刻就联想到那里去了。
崔寿却被他说得一惊,愕然问:“少爷,你在说什么?曹横要来带你走?他想带你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