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娘。甄娘扬起纤手将所有的蛊虫抄在自己的手中,片刻也不敢耽搁,拇指和中指一弹,便把一只蛊虫弹在北冥的身上。蛊虫在北冥身上一触之后就倒飞回甄娘的手里,可北冥的笑声也终于停下来。
北冥一边喘息,一边松开钢丝。莫桃早已经昏厥,立刻朝地上摔去。甄娘眼明手快,过去扶着他,给他推拿一阵,莫桃才缓过一口气,悠悠醒转。莫桃睁眼便看见北冥已经不笑了,立刻推开甄娘大怒道:“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吩咐?即便是我死了,能有人陪葬也不亏!”
南无和甄娘都有些头疼,东流却是被他提醒,一把抓过莫桃,冷笑道:“说得不错,我现在就要你给我陪葬,先让你尝尝死亡的滋味!”又拿出一根钢丝勒住莫桃的脖子,缓缓用力,笑道,“如何,死亡的滋味很美妙吧?”
南无和甄娘都急了,一起去拉东流,东流终于松一松手,莫桃急忙伸手去拉脖子上的钢丝,手刚伸进去,便又觉得钢丝再次被拉紧,却是北冥过来给东流帮忙了。这下几个人混战起来,莫桃在几个人中间转来转去,始终也无法摆脱脖子上的钢丝,被勒得直翻白眼,十分辛苦。忽然听见一个威严的声音道:“住手!都给我住手!”
勒在莫桃脖子上的钢丝总算是松开,莫桃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坐在地上抚摸着脖子上的伤痕,边咳嗽边喘气。甄娘过去把他扶起来。莫桃抬头一看,竟然是曹横来了,南无、东流和北冥此刻都低头站在一边。原来争斗一起,就有人去给曹横报了信。
莫桃的脖子上肿起三道淤青,心头实在是生气,冷冷地问:“曹先生,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曹横关切地道:“你的伤很重,要不要先去孤云庄上点药?”
莫桃昂首断然道:“不用!”掉头就朝回走。甄娘自然是跟在他的身边。
曹横这才知道莫桃的硬朗不在莫天悚之下,不禁也是头疼,摇头道:“南无,你去给莫庄主顾一顶轿子。”
莫桃头也不回地道:“不用了,留着给你的东流坐吧!”甄娘莞尔,偷偷地翘起大拇指。
曹横无奈,带着南无三人回去了。一回去就沉下脸问:“怎么回事?”东流将针筒交给曹横,南无低声汇报了事情的经过。曹横拿着莫桃的针筒沉吟片刻,让人拿来一瓶酒叫东流喝下。东流喝完之后才知道自己并没有中毒,悬着的心放下来,急忙请罪,可心里依然将莫桃恨得要死。
曹横道:“你们也不想想,莫天悚一直和莫桃不合,怎么会把珍贵的九幽之毒给莫桃用?算了,我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莫桃先挑起来的,你们又想为西天和吴氏报仇,就不怪罪你们,但是下不为例。倒是那个甄娘,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真该好好调查一番。蛊苗远在云南,少见外人,从来不管闲事,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来到我们这里来找我们的麻烦?”
甄娘看莫桃被折磨得一点精神也没有了,走不远就将莫桃背在背上。两人刚才也算是同仇敌忾,莫桃对甄娘甚有好感,可对她依然提防得很,而且看她很熟悉回幽煌山庄的路,忍不住问道:“你的身手那么好,怎么会想给我当丫头?”
甄娘嘻嘻一笑道:“庄主,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总之我对你是没有丝毫恶意的。我还有一件见面礼给你。”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泥偶反手递给莫桃。
莫桃一眼看出这个泥偶和洪独秀身上的泥偶一模一样,失声道:“你和叠丝峒有什么关系?”
甄娘笑道:“这个泥偶的主人被我杀了。你说我和叠丝峒是什么关系?庄主,你们办事也忒莽撞了一些。斩草怎么不除根?叠丝峒的人出来办事,向来都是两个人一起的,要不也不会有那么多人对他们感觉头疼了。好在现在你们就不用再担心。叠丝峒的人向来也不在家门口作案子,这里离他们的老巢很远,他们根本找不过来。”
莫桃也听萧瑟说过叠丝峒难缠,可萧瑟对叠丝峒的了解并不多,心中对甄娘的好感又多一些,追问道:“难道你是叠丝峒的仇家?叠丝峒的老巢在什么地方?”
甄娘摇头嘻笑道:“这个可还是不能告诉你。庄主,凭这个泥偶,讨扰你几顿饭总可以吧?不然你们幽煌山庄目前哪有现在这么平静?放心,我不会一直给你作丫头的。我只做几天的丫头而已,办完事就会离开。”
这点莫桃倒是相信,甄娘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需要给人家当丫头的人,听甄娘说得坦白,他感觉好多了,好奇地问:“你去我们幽煌山庄想办什么事情?要是我能帮你,一定帮忙。”
甄娘摇摇头,轻声道“唉!你的年纪太小,告诉你你也不明白,还是不要问了。你只要知道我对你们幽煌山庄一点恶意也没有,要办的事情也不会让幽煌山庄有损失就行了。”
莫桃不服气地道:“你告都没有告诉我,怎么知道我就不明白?”
甄娘又摇摇头道:“莫庄主,看在我为你把十八魅影都得罪了的份上,你就不要多问了。十八魅影可是比叠丝峒还难缠的角色呢。喂,你们山庄是谁负责防御?我看那个东流很不服气的样子,很可能晚上会瞒着曹横来山庄偷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