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纱蒙面女子根本就不理会莫少疏,一扬手,一条绿绸飞出,准确无误地卷上旁边的莫桃,将莫桃拉到自己身边,用左手抱着他,再一扬绿绸,绿绸便卷上一颗大树的枝桠。绿纱蒙面女子借力荡开,身子落下的地方已经在七八丈开外了。
莫少疏吃了这样一个大亏,怎肯罢休?飞身要去追,猛然提气却没有提起来,低头一看,自己整个一条右臂已经变成乌黑色,才知道绿纱蒙面女子下在暗器上的毒竟然是异常霸道。再抬头一看,那绿纱蒙面女子不过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莫少疏急忙坐下来运气逼毒,刚一运气,就觉得眼前五颜六色的幻彩流动,接着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由于一切事情实在发生得太快,倒吊在树上的莫天悚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大声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在莫天悚练功的时候,莫少疏严禁有人打扰,山庄的仆佣都躲得远远的,莫天悚解不开腿上的绳结,只好用尽全身力气大叫。叫了半天,嗓子都几乎叫哑了,管家崔寿才大着胆子进来察看。
崔寿来到花园中,看见眼前的情况大吃一惊,连忙叫来更多的人手,一边派人赶快把莫少疏抬回房间,放下还吊在半空中的莫天悚,一边派人去请郎中过来。
由于时间耽搁得太久,毒气早已经散布在莫少疏全身,郎中来了以后,不过略微看看,连一个方子也没有开就背起药箱,摇头离开了。
此刻天早已经黑了,莫天悚虽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管家,但自己还是实在没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目光终于离开躺在床上,全身青紫,一动不动的父亲,回头奇怪地问:“崔管家,张大夫怎么连一个方子也没有留下就走了?”
崔寿深深叹息一声,低声道:“少庄主,你看我们要不要给庄主准备准备?”
莫天悚的脑袋中空荡荡的,傻乎乎地问:“准备什么?”
崔寿摇摇头,岔开低声问:“少庄主,已经很晚了,你要不要先吃一点东西?”
莫天悚缓缓摇头:“我不饿。管家,你去忙吧,让我在这里陪着爹。对了,你叫人拿一根绳子来。”
崔寿一愣,弄不明白莫天悚的意思,但他早习惯服从,朝床上的莫少疏看一眼,再看看年仅十岁的莫天悚,忍不住又叹息一声,怕莫天悚想不开,出去亲自拿来一根非常细的绳子递给莫天悚,很不放地问:“少庄主,你要绳子干什么?”怕莫天悚害怕,在屋子中点燃很多蜡烛,自己也不离开,就在一边陪着。
莫天悚接过绳子,依然坐在床头,开始专心致志地练习起打天罗结来,见崔寿很担心的样子,笑笑道:“崔管家,我反正也没事情,把天罗结练习熟练了,等爹醒来,一定很高兴,你说是不是?下次爹再把我吊起来,我就可以很快自己解开绳子下来了。”
崔寿更是担心,正要劝说两句,忽然看见躺在床上的莫少疏动了动,一步来到床边,大声叫道:“庄主!”
莫天悚抓住父亲的肩头,大叫:“爹,爹!你醒了?”心中一激动,眼泪止不住就流下来。
莫少疏身上的黑气退下去不少,缓缓睁开眼睛,正好看见儿子的眼泪,很不满意地沉声道:“悚儿,看看你像什么样子?男人怎么可以流眼泪!”
崔寿连忙道:“庄主,少庄主也是担心你。”
莫少疏冷冰冰地道:“崔管家,你不要再为他说话,他也不小了,今后幽煌山庄就要靠他来支撑,在任何时候也不能自己先就乱了阵脚。”
莫天悚一呆,觉得父亲此话极为不祥,心中一急,眼泪就流得更多了,但他怕又挨骂,也不敢出声,急忙用衣袖擦去泪水,手上还抓着他练习天罗结的绳子。
莫少疏看见他手上拿着的细绳子,皱眉问:“悚儿,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莫天悚一惊,垂头道:“是我练习天罗结的绳子。”
莫少疏满意地点头道:“这还差不多。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中解开天罗结下来,的确是长进不少。”边说边要坐起来。
莫天悚和崔寿急忙上前去帮忙,一起扶着他靠床头坐起来。
莫天悚正迟疑着要不要告诉父亲实情,崔寿暗暗给他使一个眼色,自然是要他不要说的意思。莫天悚便低头不出声了。崔寿怕莫少疏多问,焦急地岔开问:“庄主,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和少庄主都还没有吃东西,我让人把饭菜送进来吧?”
莫少疏又不悦地看看儿子,怒道:“你平时的圣贤书都是怎么读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损伤。我中毒,你不吃饭不是孝顺,乃是不孝顺!去,先把饭吃了再过来,我还有话要问你。出去的时候,让他们给我弄一碗去火的莲子羹来。”
莫天悚担心地问:“爹,你的毒要紧不要紧?”
莫少疏淡然道:“放心,七日之内,我绝对死不了!其他的庸医来了也没有用。崔管家,你马上派人去请孤云庄的曹横先生过来。再派人去请莫桃的父母也过来。”见儿子还没有离开,瞪眼道,“悚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