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也!佩服!”
罗天失笑,也抱拳道:“三爷以奢黩蒙垢,心实良善也!”
莫天悚瞪眼:“好好的,你为何又损我?”
罗天好笑地道:“自卫反击耳!”
莫天悚不禁也好笑:“真可惜我们没做朋友!”
罗天又道:“我还以为此刻我们是朋友呢!”
莫天悚暗叹,至少今天他在气度上输给了罗天。
莫桃哈哈大笑道:“我看你们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莫天悚微微一笑,将些微不快抛开,淡淡道:“罗大人今天来找我,是不是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没说?”
罗天点头道:“不愧是三爷,猜得一点也不错。范大人是兵部尚书,过来的时候调集了很多客兵。三爷觉得我目前该拿这些客兵怎么办?”
莫天悚轻声道:“你唯一带来的人就是沙鸿翊,也带着湘西狼兵,可见心中早有定见。指挥不了的人除了捣乱,我看不出还能有其他什么作用。罗大人缺的不过是一个好一点理由而已。”
罗天苦笑道:“问题是成花将军和沙鸿翊带的也是客兵,只有项总兵带的步兵是本地屯兵。”
莫天悚又冷又直地道:“得罪本地乡绅你不怕,却怕人说你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原本就是事实,有什么好怕的?罗大人,不玩权术,你也来不了浙江!要不要我在信中再帮你再要一点权力?对于才能不济或是不听命令的官员,文职五品以下,武职四品以下,都可以参究、拿问乃至以军法从事。如此才能掌控整个东南沿海各省的局势!至于说是非功过,乃是后世人说的,人在局中,就评说也难中肯!”
罗天叹道:“三爷所说正是我所欠缺的!老实说,换我去海州府,绝对没有胆量不请旨就私下将冯兴淳办了!但此等大事,三爷不亲自进京,仅凭一封信恐难有功。”
莫天悚微笑道:“这个你放心,该我进京的时候,我自然会进京的!最近两个月我要去扬州照顾照顾我的生意。你先顺顺浙江和福建的军政关系。”
又是一年的九九重阳。皇上早上起来就觉得心绪不宁,似乎有大事发生,刚下早朝,就接到历瑾的奏折。两年以来,鞑靼都没有轻易冒犯边防,请旨派人出使,说服鞑靼放弃骚扰政策。皇上很高兴,最近北边越来越平静,就是南边的倭寇也比往年平静,真是好兆头。出使的提议不妨明天和朝臣商议商议。
皇上的心情很好,兴致也高,中午驾临坤宁宫,和皇后一起用午饭。喝了一点菊花酒,忽然之间想起去年莫天悚的那顿晚饭,不禁有些好笑。
皇后凑兴问:“万岁想到什么,这样好笑?”
皇上莞尔道:“上午历瑾有一道折子,说鞑靼的问题已经基本上解决了。他和莫天悚是好朋友。很多人都说朕偏心莫天悚,其实不是朕偏心,而是莫天悚真的本事,又慧眼识才。历瑾从前仅一校尉,最开始就是莫天悚提出让历瑾和他一起去杂谷,朕才知道历瑾原来是大将之才。”
皇后和倪可很是要好,心里也是向着莫天悚的,笑着道:“要说三爷是不是有才华,臣妾不知道,臣妾就知道他是天下少有的痴情人。霜飞一直不肯叫爹,倪可很过意不去,为讨好他,欲帮他纳玉姑做小,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呢!”
皇上失笑:“皇后还要为玉姑求情吗?”
皇后低头小声道:“臣妾听唐夫人说了说玉姑的情况,觉得她很可怜。万岁,玉姑很想回神乐观。”
皇上点头道:“一会儿朕和历勇说说,她想回去就回去吧!何亦男还在和张惜霎斗气吗?”
一提皇后就乐:“还是热闹得很!罗夫人的人缘不太好,整个京城的诰命夫人几乎都站在唐夫人一边,罗夫人恐怕很难赢呢!”
皇上也是好笑:“你是不是把西域进贡的犀角杯赏给唐夫人了?有你这样帮她,张惜霎怎么可能赢嘛!罗天去海边为朝廷抗倭,无法照顾家里的情况,你母仪天下,该帮他分忧才是。”
皇后撒娇道:“臣妾也是看在倪可的面子上!唐夫人是倪可的好朋友,倪可不在,臣妾不能看着她吃亏嘛!既然皇上说了,等下次罗夫人进宫,臣妾也赏她一样东西就是。”
皇上轻声道:“倪可走了大半年,连封信都没带回来,看样子是打算永远在巴相守着她相公!”
皇后失笑:“女人嫁人了,难道不该守着相公?万岁若是思念倪可,把莫天悚召进京城,倪可不也跟回来了吗?”
皇上笑笑,暗忖等罗天平定倭寇以后,的确是可以再把莫天悚召进京中,一来可以随时看见倪可,二来也可和莫天悚说说笑笑,再让他下厨去烧几道好吃又好笑的菜。
皇后机灵得很,看皇上没出声,便岔开说起其他事情。
饭后,皇上略微休息,照例又来到上书房批折子。刚看几本,历勇快步走进来,将一本新的折子放在桌子上,道:“圣上大喜!海州府大捷,生擒倭寇大首领土井龟次郎,击毙其副手海大泰和樊浪砚,歼灭倭寇四千人,俘虏一千多。广东倭寇已经基本清除!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