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贤侄,时候不早了,快去歇息吧!”
夏锦韶哪里肯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莫天悚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隔壁。谷正中也正在等他,笑呵呵同样问:“三爷和范书培说了这么久,都说些什么?”
莫天悚笑眯眯地也道:“除给他看过那张礼单以外,其他真没说什么。谷大哥,我倒是想问问你都看见了什么。”
谷正中哈哈大笑道:“你想我看见的我都看见了。覃玉菡故意被夏锦韶的亲兵看见,然后亲兵回到范府。再然后亲兵就去了酒楼的门口。你和范书培依依不舍话别的时候,亲兵才走。”
莫天悚满意地回去了。一问,莫桃也是刚刚才回来,急忙来到莫桃的房间,推门直接进去坐下。
莫桃非常不高兴地皱眉道:“我不能去看罗天吗?你为何这副表情?”
莫天悚问:“罗天和你说什么?”
莫桃叹息道:“倭寇,还能是什么?罗天说,因为朝廷实行海禁,沿海有不少走私商人,遭受打击就转变成倭寇。很多人就是靠贸易维生的,不让他们出海通商,他们就只能是铤而走险。老实说,我觉得他的观点很对,从前的朱记水运到现在的海帆帮,都是因走私而和倭寇勾结,最后也变成倭寇。市通则寇转为商,市禁商转为寇。罗天想你去建议皇上,开放海禁。”
罗天的见解是很不错的,可提议却大大有问题。莫天悚瞪大眼睛问:“桃子,你不会又去听罗天的吧!”
莫桃捧着头道:“我知道即便是开放海禁,也必须在打败土井龟次郎以后,且罗天很明显是想你去触怒皇上。但我也觉得罗天说的真的很正确。天悚,从前你能说服皇上让拉鲁才旦保留土司之位,后来又能说服皇上准许百万流民在勋阳落户,再后来,你还能让皇上睁只眼闭只眼只当细君公主死了,说服皇上开放海禁也只有你才行!”
莫天悚心忖莫桃又中罗天流毒,且很严重,义盛丰看来不怎么拴得住他,必须得另外想个办法,给他一点他喜欢做的事情,沉吟道:“最近户部发生的事情你听说了吧?根据对你单相思的何亦男唐夫人的调查……”
莫桃大怒道:“别把我和何亦男硬拉在一起!”
莫天悚嘿嘿一笑,淡淡道:“那你为何要将我和玉姑硬拉在一起?你从前不是不管这一类事情吗,何必听一个女人的摆布?”
莫桃语塞,没好气地问:“何亦男调查出什么了?”
莫天悚轻声道:“何亦男说,一切又是夏锦韶在背后捣鬼。若他们阴谋得逞,云南布政使就得换人,圭州知州也得换人,成花还有没有心思留在海边可就难说得很。你觉不觉得我们该做点什么呢!”
莫桃更没好气地道:“我开始就说不能坐视,是你自己说有户部的杭大人照应,我们应该尽量不去插手,免得皇上不高兴。”
莫天悚笑道:“对啊,我们尽量不要去明着插手,暗中做一点什么还是可以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详细细地告诉莫桃。
莫桃更不高兴,气哼哼地道:“哦,你不要我插手,就为自己插手?既然你已经拿到范书培的把柄,为何不痛快地去皇上面前告他一状?失去范书培的庇护,夏锦韶还能猖狂吗?”
莫天悚将谷正中偷来的空白文册塞给莫桃,赔笑道:“用汇泰的账册做证据,不是连汇泰也陪进去了?过了今夜,即便范书培还肯照应夏锦韶,夏锦韶也不会要他照应了。你别生气了,后面的事情你接手来做如何?总之就是要让三司查明那本账册是夏锦韶伪造的,和云南布政使一点关系也没有,将夏锦韶绳之以法,尽快了结此案。”
莫桃翻开文册看一眼,上面盖的是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的山西省大印,很不以这样的手段为然,沉吟片刻后问:“天悚,你是不是想我也伪造一份假账册来诬陷夏锦韶?夏锦韶和山西有何关系?可是范书培不肯去漳州,皇上不同意成花去福建,又不肯放项重出狱,夏锦韶完蛋了,倭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