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去找三爷。”
覃玉菡如此容易就答应和莫天悚合作,关键在他老爹身上。覃老太爷多年前就将汇泰的事情交给儿子处理,可并不是说他就不关心汇泰的事务。最近莫天悚东山再起,掀起一股狂飙,汇泰的生意一下子就变得很不顺利,叠遇打击,大客户不断流失。覃老太爷已经察觉不对劲。黑雨燕刚从成都回到扬州,他就把黑雨燕找去询问。
黑雨燕反正都要和覃玉菡摊牌,便把莫天悚的意思都说了。覃老太爷才知道最近生意不好的根由所在。覃老太爷是个很纯粹的生意人,一切以能赚到银子为目的,当初他不反对儿子和黑雨燕联姻,看重的就正是莫天悚庞大的势力以及精明的头脑。私下盘算,汇泰与泰峰硬抗多半是抗不过的,且莫天悚生意遍天下,不管是什么行当,都经营得非常出色,合股后可能比原来还赚钱。便告诉黑雨燕,只要能保留汇泰的招牌,彼此五五分账,他愿意和莫天悚合股,请黑雨燕看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尽力周旋。然后又把覃玉菡找去,嘱咐他道,莫天悚的性格,自己人是怎么都好说,他也不会亏待,外人若是挡住他的道可就麻烦得很。既然要合股,即便是开始吃一点亏,也一定要让莫天悚感觉到诚意。
覃玉菡领命,和黑雨燕一起进京找莫天悚谈判。黑雨燕在一边不断给汇泰说好话。只要不妨碍他发展,莫天悚多数时候并不斩尽杀绝,能有五成股份觉得已经可以了,并不坚持一定要六成。至于招牌,反正他已经有泰峰钱庄,只要能得到实惠,更是觉得无所谓,唯一的要求就是今后要在汇泰安插一些人进去。莫天悚拥有五成股份后,这要求合情合理,覃玉菡也不反对。谈判非常顺利。因此何戌同没察觉覃玉菡生气。
黑雨燕和覃玉菡一路同行进京,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覃家,又怕覃玉菡和莫天悚对着干,加意讨好奉承,两人的关系居然恢复七八分。可算是意外之喜。扬州的江知府极贪,像个无底洞。覃玉菡和他关系的确是不错,但那是用银子堆出来的,并不是说他就送得心甘情愿。既然汇泰和莫天悚合股,彼此的利益就是一致的,更主要的这乃是让莫天悚感觉到诚意的一个好机会。
到达泰峰后,覃玉菡将两个账本放在莫天悚面前的桌子上,笑着道:“三爷看看这个。”
莫天悚打开账本只看几页,心里就是一阵狂跳。原来这两个账本居然是多年来汇泰向范书培和江知府行贿的细账。合上账本道:“覃兄拿来的东西实在是太有用了!想我怎么谢你?”
覃玉菡微笑道:“若三爷觉得这东西还有用,可否将北爷借去的银子归还一半?”
莫天悚一愣,迅即大笑道:“那是小弟不得已才出的损招,既然我们已经合作,这笔银子覃兄即便不说,我也会让北冥全部还给你的!”
覃玉菡对莫天悚没有推脱,提得起放得下很有好感,摇头笑着道:“有一半足以。那一半酬谢北爷一场辛苦,也算是我加入泰峰的一点见面礼。听雨燕说,万俟老板也拥有万顺马帮一半的股份,依然可以负责泰峰在云南的全部马帮。不知道我能不能和他一样,也负责全部泰峰钱庄。”
莫天悚又是一愣,他素来欣赏精明的人,不喜欢笨蛋,最近又一直觉得人手很不够,更一直没找到一个总管钱庄的人,略微考虑就点头道:“当然可以!说实话,钱庄小弟还是外行,若能得覃兄鼎力相助,发展指日可待。但你既然要加入我泰峰,泰峰的规矩也要遵守才是。至于说北冥,难道他多交一个好朋友还不够?一会儿我就写信给北冥把银子还给你们。”
覃玉菡大喜道:“三爷真是爽快。这两本账册算是我给三爷的第一份例报如何?”
莫天悚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请覃兄先帮忙约范书培今晚出来见个面。等我仔细看完这两本账本,和小同商量一下,再重新安排钱庄事务,可不可以?”
覃玉菡本来也没指望莫天悚一开始就像信任万俟盘那样信任他,对钱庄安排没有意见,只是很不放心地轻声问:“三爷可否透露一下打算怎么利用这两个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