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桃道:“我就是吃不准,才想拉上你一起去。爹和八风先生的年纪都很大了,我们又从来都不在他们身边,我早想找个人去陪陪他们。元亨的身世满可怜的。”
莫天悚摆手道:“别说那些,没用!我事情还多得很,你先出去,喜欢就去罗天家里串门,不喜欢就去练你的无声刀,只要别惹事就行!”
莫桃很不满意,还要再说,何戌同过来道:“三爷,覃玉菡和黑雨燕求见。”
莫天悚大喜道:“快请他们进来!”又挥手道,“桃子,你可以走了!”
莫桃无奈,只好离开。出来后再不愿意去找罗天,又没其他事情好做,想起好长时间没检查过何戌同的武功,居然抓住何戌同去了练武场。莫天悚只求莫桃别去找罗天和无涯子,其他什么都好商量,立刻将何戌同让给他。
何戌同一直很崇拜他师傅,素来莫桃做什么他都觉得是正确的,唯独今晚觉得他师傅很没道理。他已经知道富荣的三多堂被莫天悚成功得到,料想黑雨燕和覃玉菡此来必然会谈到汇泰的未来,很希望能旁听,学学莫天悚的应对手段,可惜他不敢反对他师傅!
师傅心里不痛快,遭殃的往往是徒弟。何戌同被莫桃折腾得腰酸背疼,过子夜才去睡觉。早上起来还惦记昨夜的情况,不等他去打听。莫天悚就把他叫去,告诉他泰峰目前已经拥有汇泰五成股份,让他立刻安排几个人去汇泰。
年底钱庄的业务本来就繁忙,泰峰钱庄又是新开张的,不少伙计还不是很熟练,就显得更是忙碌,实在是抽不出人手。可是一听汇泰和泰峰合股了,还是人人兴奋。掌柜的立刻表示,即便是晚上加班,也要先把汇泰的事情办了,带着两个小伙计,自告奋勇要去汇泰。
何戌同不放心,和掌柜的一起去了汇泰。到那里一看,居然同样是人人兴高采烈。黑雨燕很高兴他能理解,只是奇怪覃玉菡居然也不生气,热情洋溢地很是配合,不免奇怪莫天悚是如何办到的,更是遗憾昨晚没能听见那关键的谈话。
汇泰一共有六家分号,因覃玉菡还保留有五成股份,莫天悚并没有要求钱庄改名字。有了这六家钱庄,再加上泰峰原来在杭州、苏州、扬州、京城的四家分号,莫天悚一下子就拥有十家钱庄,从此跻身大钱庄东家的行列中。
谷正中在京城三教九流的朋友很多。接到任务就找了个合适的人去跟踪云南来京的计吏。他从前做贼的时候就和京城很多高官家里的下人关系很好,料想夏锦韶必定也很关心朝廷和云南的事情。谷正中便去找范府下人闲聊,不经意间说起夏锦韶。那人显然知道最近范书培和莫天悚的关系很紧张,显得很警惕,急忙岔开话题。谷正中耽搁一上午,什么有用的都没问出来,就了解到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莫天悚的直殿将军仅仅是个虚衔,没上朝的资格。夏锦韶不是京官,没皇上的召见,同样是没有上朝的资格。莫天悚不要莫桃去找罗天,不是说他就不关心朝廷上的事情,历勇收到皇上的警告,不敢再随便来找莫天悚。好在还有杭诚在。刚刚下朝,杭诚便派人直接找到莫天悚,把朝上大部分事情告诉他。
范书培直接参了云南布政使和圭州知州一本,罪名正是贪污。杭诚一看无法拖延,也压不下去,只好上本力保,和范书培在朝堂上几乎吵起来。皇上下旨让大理寺严查。
大理寺卿左仕路是范书培的好友。杭诚很着急,上本反对,另荐自己的好友刑部尚书来审理。皇上不同意。
罗天不知道是何居心,上本说案情重大,理应大理寺与刑部、都察院三司会审,并荐大理寺卿左仕路主审,刑部右侍郎盛桢和左督御使虞亮陪审。后面这两个人都属于中立派,和哪边都不亲近,自然是比左仕路一人审案好得多。杭诚急忙赞成,范书培又不同意,两人又吵起来。
贪污案要不了多久就出一宗,皇上开始也没觉得这是一个大案子,看案子还没开审,朝堂上已经有三个尚书吵架,觉得蹊跷,便同意了罗天的提议,并下令杭诚和范书培都不得插手,把云南所有的文册都交出去。
莫天悚一下子就明白了,那本假账册是范书培伪造的。范书培去云南征兵的时候,早把二公子的事情了解得差不多。只觉得这一手高明得很,而从以前他所接触过的范书培并没有这样高明。想了半天,还是没敢在这敏感的时候去插手云南的案子。心里可是气得很,把黑雨燕找来。扬州直隶京师,年关也派计吏来京城交账。莫天悚找不着可以出气的人,便把扬州的江知府想起来,令黑雨燕也去扬州的账目上做点手脚。
黑雨燕已经不是从前在江湖上奔波的时候了,做了多年的少奶奶,本事虽没完全丢,却也与从前比不得,加上她夫家做的乃是官家生意,很不愿意在这个正敏感的时候去户部偷账册来做手脚,为难得很。可看莫天悚脾气不好,她也不敢说什么,愁眉苦脸地回去了。
覃玉菡见了很奇怪,询问原因。黑雨燕便忧心忡忡地说了。不想覃玉菡哈哈大笑道:“这个简单。三爷终究还是将我当成外人,遇见这么大的事情,也不和我说一声。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