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须奉命离开三玄岛除寻找幽煌剑以外,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和水青凤尾联手驱逐三玄极真天。可惜的是,当年她太年轻。而爱情对于一个年轻的女人来说简直比生命还重要。她不可自拔地喜欢上文修缘,生了一个儿子,不仅没有和水青凤尾联手,还和文家一起将水青凤尾赶跑了。
“你现在也当爹了,应该能体会父母对子女那份无私的爱。不管蕊须的个性是多么不愿意管闲事,她也不可能看着自己的子孙一二再,再而三去飞翼宫送命而不管。实际她很可能不是天生不爱管闲事,而是没法对后土交代,不敢多管文家和水青凤尾之间的事情。可惜她的这个苦衷一直没有人知道。她是不怕听命谷里的妖氛的,进去也能保有功力。你爹就非常气她不肯一同前往听命谷,为文家多做一点事情。”
曹横深有感触地道:“作为一个长辈,若得不到子孙的谅解,是非常痛苦的。蕊须大约是想弥补,对你比对你爹热情多了。”
莫天悚一直无法得到莫霜飞的谅解,对此同样深有感触,可也很不愿意听这些,轻声道:“别说这些废话!”
曹横道:“文修缘短命得很,很早就去世了。可从此蕊须就和文家血脉相连,再不可能去和水青凤尾联手对付三玄极真天,也不可能去帮助夸父复活,但她同样一直无法忘记自己的任务,只好什么都不管,任凭事态自由发展。
“但什么也不做她又很内疚,无法帮助夸父,只好把目标锁定在三玄极真天。最开始她的功力还没有现在深,了不起能和中乙打成平手,驱除三玄极真天根本无从谈起,万般无奈和巴相当地的一个树妖龙血真君又结为夫妇,生了一个儿子貘君。
“貘君长大以后,回峚山招兵买马,开始了峚山对西玄山的反击。开始貘君的成绩并不好,但随着他的功力日深,特别是蕊须夫人拿走不少三玄极真天的秘籍,使得貘君对三玄岛的大部分道术都很了解,可说是知己知彼,峚山渐渐开始占上风。
“三玄极真天着急了,但此时无涯子的病已经很沉重,中乙便显得很是力不从心。他开始思考这一切是怎么造成的。像后土那样,培养一个人来帮助西玄山对抗峚山的想法可能那时候就有了。不过道家最是讲究顺其自然,中乙并没有做什么。
“然而一个绝妙的机会突然出现在中乙面前。玉面修罗逃出飞翼宫,大约是更恨蕊须不肯和他一起去飞翼宫,偏偏就要给蕊须出一个天大的难题,让儿子去拜中乙当师傅。他当时真正的想法我们现在已经无从知晓,我们所知道的就是玉面修罗带着刚出生的儿子找到中乙,求中乙带儿子回三玄极真天去。抛开三玄极真天从来不收岛外人为徒弟的规矩不说,莫桃身上还有一半水青凤尾的血液呢,中乙怎么能放心带他回三玄岛?你就这样变成莫天悚。由于你与众不同的体质,练九九功可事半功倍,是对抗同样练习九九功的貘君的不二人选!
“时日匆匆,当年的小婴孩终于在所有人的关心下长大成人。文武全才,智勇兼备,纵横四海,所向披靡,简直比中乙当年的期待还要好。可就有一点,长大后的小婴孩很不听话,不管是对他好的还是对他不好的,谁的话他都不听!”
说到这里曹横忍不住笑了,轻声问:“我没说错你吧?”
莫天悚也有些好笑,感慨万千道:“若昨天有个人跑来告诉我,我会和你平心静气谈心,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曹横道:“我也不会相信。今天我竟然如此罗嗦!飞翼宫被毁,水青凤尾几乎灭族,我自己又中毒几乎丢命,最近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天悚,我们有可能做朋友吗?”
莫天悚迅速回到现实中,笑笑问:“后来呢?”
曹横再一次拿起锥子去刺梅桩,淡淡道:“后来你彻底毁灭飞翼宫。我说的这种毁灭不光是指飞翼宫毁于大火,水青凤尾大半罹于锋镝,没活下来几个人,更是指这活下来的几个水青凤尾从思想到习俗都变了很多。听命谷已经不是以前的听命谷,水青凤尾也不是从前的水青凤尾,除非再发生重大变故,否则不可能去三玄岛对付三玄极真天。中乙可说是放下大半的心事。”
莫天悚皱眉道:“我可从来没有听说任何一个水青凤尾说过,想去三玄岛对付三玄极真天。”
曹横手上忙碌,嘴上接着道:“别说是你,我从小在飞翼宫长大,也不知道三玄岛和三玄极真天。刚听中乙这样说,我觉得他简直是杞人忧天,莫名其妙。事后仔细想想,觉得这可能和《天书》、那枚精美的红玉扳指、正一道有关系。你不也说天一功是三玄极真天雷火功的克星吗?很多年以前,飞翼宫就没有人能看懂《天书》,对付三玄极真天的使命很可能就是湮没在《天书》里。
“不管怎么样,中乙很高兴水青凤尾完蛋了!可是峚山上的貘君早比水青凤尾更让他头疼。貘君实在是太了解三玄极真天的法术了,只靠三玄极真天自己不可能夺回西玄山。中乙认为,只有你和我联手才可以对付貘君。于是他用出当年你爹控制我的方法,下毒!”
莫天悚叫道:“胡说八道!桃子的天一功比你高明百倍,即便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