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仗从前一点小小的威望,特意嘱咐义盛丰的文功林不得怠工,尽快把历将军要的货赶出来。万岁爷有没有觉得这次义盛丰的生产特别顺畅?微臣若是图谋义盛丰,如此好的机会,该说服文功林把人都带回巴相才是。万岁爷不信,可以派人去查。汇泰前前后后差微臣不少银子,微臣可曾去催要过?若说微臣还有一点私心,桃子可素来是一片丹心报国。当年要不是桃子,义盛丰能恢复生产吗?昨夜罗大人又觉得桃子好骗,将桃子骗去义盛丰,不由分说将义盛丰给了桃子,弄得好像微臣在逼他一般!这不是陷害微臣于不忠不义吗?就为他那七十万两,微臣多余的都搭进去!早知道当初不借银子给他老婆。”
皇上愕然,别的作坊他不清楚,最近两年南北用兵,义盛丰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怠工是罗天一直都没办法解决的老毛病,这次历瑾要的数量特别大,他还正奇怪义盛丰能赶出来呢,便有些内疚,问:“你怎么早不告诉朕?”
莫天悚更加无辜地嘟囔道:“只做一点点小事就来表功,那是奸臣!万岁明鉴,我们兄弟是真没有染指义盛丰的心思。早上入宫之前,桃子已经嘱咐文功林把义盛丰还给罗大人了。”
皇上哑然失笑,对于莫天悚能如此纯良甚觉欣慰。他终究是当莫天悚自己人,气一消下去,就维护起来:“可是能罗大人多心了!义盛丰原本就是你的,既然罗大人已经主动还给你,今后就还是由你来经管吧!”
旁边的莫桃几乎听傻了,莫天悚真把义盛丰要回来不说,还得到皇上的首肯,忘记再掩饰,一下子坐直身子,显得精神不少。皇上见了,暗忖义盛丰最开始毕竟是文家的产业,是央宗花了大心血的产物,更是文家一直在支撑,莫桃听说能拿回义盛丰自然是又高兴又兴奋,便生出些居高临下的快意。
莫天悚巴结地道:“微臣和桃子是刚刚从海州府赶来的,又准备了两个小菜。万岁爷要是觉得上次的菜好吃,晚上微臣再做给万岁爷吃,好不好?”
皇上皱眉道:“不说你侄子凤飞夭折,你回蜀办丧事的吗?为何会去海州府?”
莫天悚叹息道:“还不是怨桃子心里不安分。总想着海边的倭寇,真以为朝廷没他不行!”
莫桃急忙道:“不是。我只是当年看过倭寇进村抢掠的惨况,不希望海边又多出许多孤儿。我和天悚都是十岁就失去父母,明白一个孤儿的凄惨。”
莫天悚低下头,凄凄切切轻轻又叹一声。
一说皇上想起来,曾经听倪可提过,目前跟着莫天悚的八风都是海边的孤儿,不由得也跟着叹息一声,这才真的原谅莫桃去海州府,轻声道:“以前的事情就算了!但日后你不可再去找成花将军。”
莫天悚忙拍胸口道:“万岁爷放心,这回微臣一定把桃子看得牢牢的,不许他乱动乱跑!”边说边回头冲莫桃示意。
莫桃只好按照昨夜商量好的步骤,起身离坐跪下谢恩说好听的。
皇上满意了,平身让莫桃回坐,心里又想这样就算了实在太便宜莫天悚,便皱眉问:“天悚,罄竹是不是你假扮的?你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朝中大臣也敢糊弄!”
在需要的时候,莫天悚的膝盖比莫桃软多了,“扑通”又跪下来磕头,先送一顶高帽子出去:“万岁爷,这你老人家也知道了?真英明!其实微臣并没有欺骗范大人。而是上次去上清镇的时候真的蒙张天师垂怜,收为正一道弟子。”一边说一边把早准备好的度牒掏出来举在手里。
历勇接过递给皇上。皇上打开一看是的确真的,便没那样生气了,却又好奇:“平身吧!好好的,你为何要去当道士?当了道士又不老实,却去哄骗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