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淡淡道:“我是想看看他们三玄极真天的功夫!”
梅翩然冷然道:“自从三玄岛的人到达京城,我还是第一次看他们施展传说中的九天鹏飞绝世轻功。你真了不起!可怜的罗天,如此卖力也只学到一点皮毛,像九天鹏飞一类的绝学连边都挨不着!更可怜的是我!居然要劳烦三爷拿着灵犀剑才敢出来!三爷,你知不知道你手里的宝剑是曹氏代代相传的族长宝杖!当初程荣武是因为做了雪笠的女婿才有资格拿这把剑,请问你有什么资格拿这把剑?你不是没放弃吗?为何见我都害怕?”
莫天悚的心一下子又热了,梅翩然显然还没忘情。她还像从前一样,气愤激动之下就喜欢冲动,嫉妒心也变得强烈。而莫天悚最怕梅翩然的冷静,最需要她的冲动,于是笑一笑道:“不是不敢,是不愿!我怕倪可伤心。你找我有事?”
梅翩然果然大受刺激,嗤笑道:“没事我就不能找你?我看着你从少爷变成三少爷再变成三爷,难道不可以找你?”
莫天悚淡淡道:“当然不是。不过我想多点时间陪陪倪可。听说你也刚刚到京城,难道就不想多陪陪道元表哥?”
梅翩然掉头就走,歇斯底里叫道:“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莫天悚好脾气地笑笑,缓缓念道:“花谢酒阑春到也,离离,一点微酸已着枝!”
梅翩然甚为气不过,猛然回头,厉声道:“好诗情!不错,此刻的确是梅花有子,‘微酸着枝’,我们两人也算是‘花谢酒阑’,但只怕有酸味的不只我一人,更恐怕你表妹的春天还远远未到!”
莫天悚抬头朝楼上看一眼,黑漆漆的,再笑笑,柔声道:“我仅仅是来看倪可的,没打算做其他事情,你可以放心!”
梅翩然才想起她来找莫天悚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问他进京的目的,显得平静很多,再次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沉声道:“如此多谢!我爹垂垂老矣,所愿不过三餐温饱而已。明天你可以找机会看看他,说不定你都不认识他了!”
莫天悚一直目送她的背影消失,才转身回到房间里,发现倪可真的早醒了,灯也没点,披着衣服站在窗子边上朝外看,怕同样是‘微酸着枝’,忙过去拥住倪可,赔笑解释道:“翩然是怕我对付她爹,找我求情的。”
倪可依偎在莫天悚怀里,轻声道:“表哥,你若是喜欢,我的丫头绿珏就很不错。”
莫天悚啼笑皆非:“你想什么呢!好了,我答应你不去见翩然。离天亮还早得很,再睡一会儿吧!”陪倪可一起上床又睡一阵子。
早餐后,倪可去看莫霜飞的功课。莫天悚拿了宝剑出门去找谷正中。
谷正中见到他又惊又喜。闲聊一阵后莫天悚道:“记得从前谷大哥说过很熟悉京城,那你熟不熟悉汇泰银号?能不能把他们的账本弄个副本出来给我看看?”谷正中显得有些紧张,点头道:“还算是熟悉吧!账本是银号的命脉,守护得非常严密。偷看他们的账本基本上没可能。我的银子全部都存在里面。你又想干什么,事先可得和我说一声,别把我老本也套牢在里面。”
莫天悚微笑道:“我怎会对不起你老哥?我也知道偷看他们的账本不容易,要不也不麻烦你老哥了。帮帮忙,不用你看太多的内容,就帮我看看存有十万两以上银子在他们那里的有多少人,都是谁,行不行?”
谷正中为难地道:“你知道红叶不喜欢,我真的洗手了!”
莫天悚打量一下房间里的摆设,无一不是精品,伸手到处指指,笑道:“真的洗手了?你干什么能赚到这么多银子?”
谷正中翻个白眼道:“我以前存的不行吗?”
莫天悚起身朝外走去,淡淡道:“如此我也不勉强。日后你若有损失可别怪我。你是知道的,只要是我盯上的东西,还没有弄不到手的。”
谷正中重见老友的喜悦已经被对未来的关心所取代,并不挽留。送走莫天悚回来就翻检他在汇泰的银票。并不很多,只有三万多两,按照莫天悚刚才提的标准,连给他知道的资格都没有,然却是谷正中大部分的存款。谷正中不敢冒险,想了又想,还是在几天后分批将银子都提出来存入别家银号。
汇泰是一家大银号,银子放在里面比放在其他小号里保险得多。有朋友觉得奇怪,询问谷正中。谷正中并不想出卖莫天悚,支支吾吾不肯细说。不过其他人还是觉得蹊跷,事关重大,没人愿意拿银子随便冒险,也都开始陆陆续续将自己的银子提出来。
莫天悚没管谷正中的紧张,离开谷家后又去他画记号的地方看了看,还是没有动静。回去吃过午饭,让倪可陪着继续和莫霜飞联络感情。可惜他遇见对手,莫霜飞少有母风,一言一行都循规蹈矩,是个非常标准的大家闺秀,喜欢女红刺绣和漂亮的鲜花,不喜欢读书,也对武功不感兴趣,更对母亲与“叔叔”过于亲密非常反感。莫天悚找不着能讨好她的东西,一下午的时间过去,莫霜飞依然对他很不感冒。
翌日一早,莫天悚撺掇倪可和莫霜飞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