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眼中精光一闪,突然冒出一股杀气来!
陶之冲吓一跳,暗忖得罪双桥帮日子已经如此难过,再得罪暗礁,在成都多半没法活下去,好歹莫天悚说话比乔大锦客气多了,也没要屯吞并花水肆,有机会傍上泰峰这稞大树,日后什么都不用愁了!忙换上一副笑脸,一叠声道:“这个无妨,蜀锦分纺绎、染色、挽综、机织等工序,只要每道工序由不同的人负责即可。蜀锦色彩高达上百种。颜色繁而不乱,色调丹碧玄黄,五光十色。蚕丝炼染成色是织锦的关键……”看样子打算详细说下去。
莫天悚可没太大的兴趣听,抢着道:“这就是说陶老板同意帮我这的大忙?小同,你去把冯掌柜和凌辰叫来,听陶老板的安排。”说完就想溜。
陶之冲好容易才遇见一个财神加知音,拉住莫天悚热情洋溢地道:“三爷进门还没喝过一口茶,怎么就走?来,我们去里面细说。我还有几匹珍藏的月华锦,请三爷品评品评。选一匹好的拿回去先让人带给老夫人。”
莫天悚愕然,一眼瞥见何戌同忍俊不禁的笑容,甚是懊恼,似乎吹过头了。无奈,只有跟着陶之冲来到后院。月华锦的确是很美丽,最妙的是捧出月华锦的姑娘也很美丽。莫天悚便没那么着急想走了。没费力打听出姑娘是花水肆的织工,名叫陶春花,和陶老板有点很远的亲戚关系。听陶老板讲蜀锦工艺他没兴趣,换一个人他的兴趣便大不少。
离开花水肆已经是傍晚,莫天悚想起还约了尉雅芝,急急忙忙赶回去。
尉雅芝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不过倒是没像以往那样出言不善。莫天悚笑着赔罪,抬头看看天色已晚,尉雅芝还是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只好邀请尉雅芝一起小酌。他对尉雅芝始终没多少好感,尉雅芝又不是花水肆的织工,可以让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怕出事,也怕惹人非议,吩咐人去请凌辰和何戌同一起来陪着。
不想凌辰对尉雅芝也没有好感,推说要检查狄凤飞今天的功课,不肯来。何戌同下午就出去安排人找花楼织机和工人,还没回来。莫天悚退而思其次,又想让八风来陪着。但尉雅芝却说不用,人少清净一些。莫天悚暗忖别清净出事情来,还是小心为妙,吩咐家人去把花溪亭布置出来。
莫园建造在浣花溪边,原本只是一个两进院落的小宅子。春雷到成都后,把周围的地方都买下来,扩建成目前的规模。加盖不少屋子,修有一个花园。花园里从浣花溪引来一股活水,形成一个小巧的池塘。花溪亭在池塘边上,视野开阔。
早春时节,乍暖还寒,傍晚的池塘边凉飕飕的。莫天悚既然决定先对付双桥帮,就没有太多精力再去注意三多帮,提起酒壶斟满两杯酒,递一杯酒给尉雅芝,开门见山道:“尉帮主巾帼不让须眉,在下素来佩服,有何吩咐不妨明言。”
尉雅芝沉声道:“我昨天就是想来莫园找你的。我把三多堂的股份分一半给你如何?”
莫天悚怀疑自己听错了,急忙摇头道:“年前我才让阿盘找你们当家的帮我贷点银子,不巧你们当家的手头也正紧,在下不好勉强。老实说,我最近都想卖两个铺子弄点稀饭钱,哪有能力去买你的股份。”
尉雅芝淡淡道:“我说的股份不用三爷出银子,只要求三爷出人出力即可。”
莫天悚微笑道:“尉帮主怎么又说这话?春雷和你们当家的一起去富荣,难道不是正在出人出力?”
尉雅芝冷哼一声:“他是给周炽和黑雨燕出力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要你帮我出力!你若答应,我去帮你贷汇泰那五十万两银子。”
莫天悚道:“我若插手,也只会给黑雨燕出力。”低头吃菜喝酒。
尉雅芝朝丫鬟挥挥手,丫鬟们看莫天悚没反应,一个也不肯走,尉雅芝竟也顾不得了,府身靠近莫天悚,轻声道:“若我陪你一夜,你是不是肯帮我这个忙?”
莫天悚吓一大跳,丢下筷子靠在椅子背上打量尉雅芝,眯眼道:“没听说你和周香主不和啊!女人嘛,在家带带孩子也就够了,何必管那么多外面的事情?你哥哥不是管事的人,牛五斤也没饿着他,你用得着计较牛五斤听谁的吗?再怎么说周香主也是你相公,比我这个外人终究亲近一些。”
尉雅芝愈加靠近莫天悚,几乎要挨在他身上了,嗤笑道:“怎么,你的胆量都丢在西域了吗?”
莫天悚头皮发麻,忙朝后挪挪:“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问题。朋友妻,不可欺!你懂不懂?”
尉雅芝终于又坐端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喷出浓烈的酒气,暧昧地冷笑:“阿布拉江不是你朋友吗?你怎么把他的老婆抢了?万岁不是你朋友吗?你怎么把他幸过的女人也抢了!”
这些事情虽然不是天大的秘密,可知道底细的人也不多。莫天悚甚怒,忙拿酒壶给尉雅芝斟酒,笑着淡淡问:“你听谁说的?告诉我,我就帮你,不用你陪我过夜。”
尉雅芝丝毫也不推辞,又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醉眼朦胧微笑道:“黑雨燕。怎么,你想把黑雨燕杀了?那你可得把春雷和凌辰也宰了。因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