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参,他的内力一直在逐步恢复中,只是速度非常慢。莫桃总劝他安心多住一些日子,莫天悚也不急着走。
凌辰联络到追日和春雷,但追日和春雷在没有救出手下之前不肯去九龙镇。莫天悚很担心出事,叫凌辰无论如何都要劝服他们离开扬州。
何戌同将荷露和石兰都送回巴相后,带着八风和挟翼追来阔罗岭寺。
看莫天悚来了许多自己人,能珠加措放心地告辞回桑披寺去了。汪达彭措觉得莫天悚再住寺院很不方便,在经院旁边找一幢房子,配好厨子使女让他自己住。莫天悚的确感觉自在很多。
汪达彭措不懂医,然和左顿一样坚信佛法加持能帮助莫天悚尽快康复,每日都叫自己的首席经师热贡喇嘛来给莫天悚念上一个时辰的经文,还要求莫天悚听的时候一定要专心专注。
好不容易才摆脱桑披寺的活佛却依然没法摆脱这个!这成为莫天悚每日最头疼,又不能拒绝的事情。好在他不久就想出应对之策,声称阳光能驱除他体内阴霾。只要热贡一来,他就搬一张躺椅来到院子里晒太阳。由于高原上的阳光是如此强烈,为免灼伤,他合情合理地在脸上蒙一块黑纱,于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他一点也听不懂,热贡平平仄仄的吟唱声中去拜会周公。
这天下午,过时间热贡喇嘛还没有来,莫天悚倒觉得少了点什么,听何戌同读昨夜莫桃拿来的例报也无法专心。
何戌同道:“三爷,可能热贡佛爷等一下就会来。你先去院子里等他吧!”收拾好例报,指挥八风把躺椅搬去每日的位置上。
莫天悚好笑,感觉还真的有点困了,似乎被汪达彭措的每日不断的手掌参喂得越来越懒散。伸个懒腰来到院子中躺下。迷迷糊糊的,可少了枯燥的念经声伴奏却半天睡不着。缩在袖子中的手忽然被人抓住,一个稚嫩的声音问:“叔叔,你为什么要在脸上蒙一块黑布?”
莫天悚拿掉黑纱,见一个只有六七岁的小女孩十分好奇地正看着他。胖嘟嘟的脸蛋上几颗淡淡的雀斑藏在高原红里面,水灵灵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盘在头顶辫子上垂下两串红色的珊瑚珠子,正好搭在她耳朵上大大的银质耳环上,胸前挂着一串虎牙天珠项链。
在本地住了一个多月,莫天悚又天生是闲不住的人,早把周围的邻居都认识了,却从来没见过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他还没遇见过能说汉话的孩子,一下子就喜欢上小女孩,笑着道:“叔叔生病了,所以要在脸上盖一块布。你也是来转经的?你阿爸和阿妈呢?你自己跑过来,他们找不着你该担心了!”
热贡道:“三爷不用担心,达娃的母亲有事情,想请你帮忙照看一会儿达娃。”
莫天悚才注意到热贡没拿着他总是拿在手里的那种长条形的经书,心里多少有点奇怪。汪达彭措素来把每日的念经加持看得非常重要,没有一天间断过。忙坐起来问:“达娃的阿爸是谁?”
热贡道:“三爷慢慢和达娃小姐聊,我也还有事,先走了。”就那样将小女孩扔下跑了。莫天悚更是奇怪,居然紧张起来。
达娃道:“我阿爸叫尼玛。叔叔,生病很难受吧?我把这个给你就不难受了。”摘下脖子上挂着的天珠项链递给莫天悚。
原来小女孩的父亲叫尼玛,不是央宗此刻的丈夫巴桑旺堆,莫天悚莫名其妙松口气,可又说不出口的失望。他的内力已经恢复五成,不用莫桃带,自己施展御剑飞行偷偷去一趟建塘并非难事。他一直很怕见央宗,更怕见巴桑旺堆,总自己骗自己功力未复,施展不出御剑飞行。
天珠是“天降云珠”,价钱比翡翠玛瑙还贵。虎牙天珠天珠象征刚毅坚忍,消除波折。移灾去邪,健康如意。不用问项链也是美好的祝福,莫天悚怎么可能要小女孩如此珍贵的礼物,急忙把项链又给小女孩带上,笑着道:“叔叔自己也带着辟邪的东西呢,这个留给达娃带。”为证明,随手在荷包里一摸,拿出来的却是央宗送他的小乌龟,心里不禁一阵悸动,忍不住又问:“你阿妈叫什么名字?”
达娃笑着比划道:“叫韩昕。我阿妈有好多好多马,还有好多好多骡子,好多好多牦牛。叔叔,听说你有一匹跑得好快好快的马,带我去骑你的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