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逛过呢!”唠唠叨叨又说了许久的闲话,直到林冰雁过来和林冰雁约好,才告辞离开。
林冰雁照例还是带着养颜护嗓,补气固本之药。
莫天悚的嗓子尽管没有恢复旧貌,依然显得低哑,但不再干涩,变得浑厚,独有一种特别的深浩味道,让人过耳难忘。他能练功顺利,和林冰雁拿来的补气固本扶元祛邪的补药也密不可分。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下去,等林冰雁拆开纱布却道:“林姑娘,日后别再弄这个,我怕我会变成孟道元的样子。”
林冰雁莞尔,长长松一口气道:“听说今天梅姑娘来了!我还怕你会在床上躺更长时间呢!还好,你终于振作起来。你不知道,我每天看见你,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莫天悚。孟公子也是担心你,才会去带扫雪过来。”
莫天悚苦笑,有渊息功,别人不清楚他的情况,孟道元天天为他疗伤,不可能一点察觉也没有。以后还是要防着一点,不能再让孟道元来疗伤了。忽然道:“拿个镜子给我,好不好?”
林冰雁稍微犹豫,点头出去,片刻后果然拿来一面铜镜。
莫天悚揽镜自照,他的头发已经重新长出来,但还没有没从前长,也乱糟糟的,加上久未出门,房间里的光线又一直很昏暗,肤色白得不似人样,然剑眉虎目,宽额浓髯,尽管孱弱,依然是相貌堂堂,比从前多出一股威武味道。想起这还是梅翩然选的,五味杂陈,久久无语。
林冰雁又担心起来,抢下镜子笑道:“别照了!你该梳梳头,刮刮胡子倒是真的,看起来七老八十一样!”
莫天悚莞尔,想起很长时间没有练过剑法,不知道丢疏没有,从锦盒里拿出匕首看看,蛇皮做鞘,拔出来寒光闪闪,锋利得很,是件好东西。随手比划一下,手似乎没有受到影响,也不拿镜子,反手就刮,落下大片胡须,可下巴也被割破一条小口子。莫天悚很不满意,真是三天不练手生,用剑的精准比从前差了何止一成?
林冰雁又惊惶又诧异地小声道:“天悚,你武功没丢可也不要随便露!”抢下匕首,细心地先刮胡子,又从旁边拿过一把梳子来帮他梳头。
莫天悚笑道:“谁说我武功没有丢,你再查查看!”林冰雁手极轻极,梳头比荷露还温柔,莫天悚又想起莫桃来,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想着林冰雁,和田慧成亲没有?非常想改变,不耐烦再梳发髻,只让林冰雁将头发束成一束,垂在脑后。
林冰雁后退一步,打量莫天悚,比从前还要显得不羁落拓,道:“我天天给你查脉,还查什么?你气海膻中到真的没有真气,真气是收在太渊之中的。不过你连我都没瞒过,也瞒不过飞翼宫。”
莫天悚莞尔:“既然如此,为何你还劝我?”还是对渊息功很有信心。林冰雁的医术天下没两个人能比,瞒不过她可不等于瞒不过飞翼宫。不过孟道元送来扫雪很可能是一种试探,日后真不能再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做了。
林冰雁愕然失笑,感慨地道:“你还是那样犀利。又听见你这样说话,真恍若隔世一般。你每个月都写信回去,桃子也不说给你回一封信。”
莫天悚淡淡道:“他即便是有回信,也到不了我的手里。”
林冰雁失笑道:“可也是。我真是胡涂了!别说是桃子,就是程师兄同在飞翼宫,我都得不到消息。”说着又惆怅起来。莫天悚反是来哄她开心。林冰雁也是憋得狠了,忽见莫天悚复原,又喜又悲,絮絮叨叨一直到吃过晚饭才告辞。
翡羽去送林冰雁离开,房间里终于只剩下莫天悚一个人。莫天悚下床插上房门,又回到床上,先运出封闭气场,才拿过锦盒小心查看。可惜把锦盒整个拆开也没有发现一点异常,不禁非常失望,可他看见宝剑时眼睛一亮,锦盒、白绫、匕首都很精美,只有宝剑很是粗糙,不过是用刚刚用铁汁浇铸,尚未经过锻打的剑胚,连刃口都没开。正想细看的时候,窗外传来一个怪声怪气的声音道:“胸上雪,从君咬!”
莫天悚忙将宝剑塞在枕头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