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田慧急道:“忘不掉就忘不掉,有什么关系?你该学学三爷,娶了央宗夫人还来追倪可小姐。和戎你要是喜欢,一直留在身边也没关系。”
莫桃愣一下,分手的话再说不出来,只好笑笑:“打仗说这些不好。以后再说吧!”
镇子外面的荒原上积雪非常厚,根本看不见路。一脚踩下去,雪能到人的大腿,山路又险峻,本来是没办法出去的,莫天悚却想出一个有效的笨办法,由不怕掉下山崖莫桃和娜孜拉在前面牵着挟翼带路。挟翼又领着十几匹马,每匹拖着一个大皮包。皮包滚过雪地,松软的积雪被压实,硬趟出一条路来。后面的人再跟着路走便轻松多了。因为担心雪崩,所有人连马都静悄悄的。
凶手都杀了,还一杀就是四个。九郎的气消下去,心里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一听要找向导,亲自选出二十个威武有力的人给嗤海雅。莫桃亲去致谢,依丽却道:“这和你无关,是看三爷的面子上。你这人让人看着就生气!”说得莫桃灰溜溜的。
嗤海雅年纪虽然大,但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向导,对山里的情况非常熟悉,所选道路相对比较好走,尤其是熟悉周围的塔吉克村庄位置,更非常受塔吉克人的欢迎,给莫桃省下不少事情。他刚受棒伤,又不放心其他人探路,辛苦异常,晚上能住在房子里好好休息至关重要。每夜嗤海雅都和莫桃一起住,莫桃早看出问题,但一直忍着没有问一句。
经过三天的艰苦跋涉,居然被他们走出山区。尽管每天只走二三十里,这一趟走下来还是人人疲惫不堪。莫桃的声望也急剧上升。莫桃名为客卿,实为主帅,带着伤亲自开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然无疑很看不起只能缩在马背上,让人牵着走的夏珍。
在一个畏兀儿村庄修整半天一夜以后,翌日清晨又接着赶路。众人痛快地呼吸高原下的新鲜空气,人人精神抖擞。这时候用不着莫桃再开路,他骑着挟翼和田慧在队伍的中间并辔而行,却一上午都没出声,显得没精打采的。前几天田慧一直在倪可身边照料,好容易才能来陪陪莫桃,见他如此,也是无精打采的。
前面的军队忽然骚动起来。莫桃一下子就精神了,正要询问,挟翼长嘶一声,撒开四蹄朝前面跑去。莫桃叫它也不听。
田慧担心得很,也忙追出去。就见前面一匹白色的骏马疾驰而来,赫然是莫天悚。田慧揉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莫天悚到了近前,勒马停下,大笑道:“桃子,你太慢了,这时候才到这里!走走走,跟我去前面,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保管你想不到。”
莫桃晕乎乎的,失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哈实哈儿之困解开了?”不等莫天悚回答,挟翼不答应了,人立而起,试图把莫桃掀下去。
莫天悚急道:“挟翼,不许没规矩欺负桃子!”说完却又不忍,忙伸手摸摸挟翼的耳朵,安慰它道,“桃子辛苦了,你懂事一些!”挟翼不很乐意地喷个响鼻,倒是不闹了,可是磨磨蹭蹭地不肯朝前走。一耽搁,凌辰和十八卫也追上来。
莫桃莞尔,还是下马和莫天悚对调坐骑。挟翼才满意。莫天悚吩咐凌辰去通知夏珍改变行军方向朝东走。带着十八卫朝前飞驰。
走了大约二十里,莫桃又听见大片的马蹄声,愕然道:“好像是一只军队。哈实哈儿真的解围了?阿布拉江也带人出来了?朝东走不是去于阗吗?我们去于阗搬救兵?恐怕于阗不见得肯出力,就算是肯出力,中间还隔着牙儿干,必须得和曲列甘打好招呼才行。”
莫天悚笑而不语。田慧低声道:“不是哈实哈儿的人,也是朝廷的军队,很像是历瑾带的侍卫军。”
莫天悚得意地笑道:“可不就是历瑾!除了历瑾以外,还有一个人呢,保管你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来是谁。一会儿见面,你们谁也不许告诉桃子,看他还记不记得。”
莫桃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猜了。到底是谁这样神秘,你快说吧!”
这时候前面几匹马早迎上来,其中一人大声道:“二爷,咱们又见面了!”
莫桃听着声音还真是很熟悉,但又很长时间没听过了,迟疑片刻,失声道:“周洪周通判周大人!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周洪高兴地笑道:“我就说二爷没可能忘记我,三爷还不信!至于我来这里的原因,你问三爷。”
莫天悚笑道:“桃子,你别听周大人在勋阳的时候总说他不想当官。他口是心非,其实特别喜欢当官,巴结上朝中的驸马。马屁拍得好,皇帝哥哥龙心大悦,早就不是通判,成给事中了!”
莫桃稀里糊涂地抓头道:“细君公主不是和我们在一起吗!朝中还有谁是驸马?”
历瑾忍不住笑道:“三爷又胡说呢!他说的是华芙公主的驸马爷他自己。周大人是来出使撒马儿罕的。”
当初给莫桃送过大批鱼虱去上清镇以后,周洪听说鱼虱有效,而莫桃的眼睛还没有好,便贴出榜文收购鱼虱。当地百姓也感激莫桃,又有银子可挣,经常有人去鱼洞查看,果真在秋天又等到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