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赶我走?为何我给你打眼色你还是要说?桃子的身子骨能赶路吗?”
张天师啼笑皆非道:“这你也翻脸?三爷,你到上清镇难道没有给贫道惹麻烦吗?然贫道岂是如此小气之人。二爷表面看来虽然平静,能说能笑,然胸气郁结,留下也不可能好好养病。而且母匙事关重大,你就不想追回来?”
莫天悚不免又想起莫桃刚失明时,也装得没事人一样,叹息道:“一点线索也没有,就那十四个字,怎么找玉石板?天师,你真能肯定那句话的意思是指龙王偷了玉石板逃到北方去了?”
张天师点头道:“三爷刚说玉石板失窃,贫道就在暗中掐指算过,不然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看懂乩语。玉石板此刻已去北方无疑。只是三爷皇命在身,差事没办完就走,要好好想个理由才是。”
莫天悚不觉也动了离开的心思,迟疑道:“天师,刑天在翡翠葫芦里还好吗?”
张天师笑道:“这个三爷尽管放心,贫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个葫芦给罗公子的。罗公子已经基本恢复,贫道让他和娄师弟一起搬回娄府住了。”
莫天悚苦笑,私意倒是觉得把葫芦给罗天,让罗天带回去和潘英翔争争也不错,只可惜这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与张天师拱手道别。
回去却见莫桃没有睡觉,反而换上一套夜行衣,坐在凳子接过林冰雁递来的一碗药,咕嘟咕嘟喝下去。这时候还喝药让莫天悚很奇怪,抢过药碗闻一闻,居然是提神醒脑的药,不禁又气又急,怒道:“桃子,你这又是什么花样?林姑娘,你也帮着他胡闹?”
林冰雁低头无奈地道:“他说要在临走前去救寒山仙子。我不给他药,他也要走。倒不如帮他把精神提起来,省得被正一道的人发现尴尬。”
莫天悚皱眉道:“桃子,你要怎样救费寒山?她是个女鬼!你自己说说,你把刑天弄出镇妖井,惹下多大的麻烦!”
莫桃沉声道:“天悚,要么你就和我一起去,要么你就别出声。我早想好了,今夜我只是去通知寒山仙子做好准备,明天白天我会带着十八卫去和她告别,然后让她和和戎互换衣服,带她离开三息谷。”
莫天悚气道:“桃子,你这点小把戏就想瞒过人?玉贞观里的那些女道姑名义上是女鬼的弟子,其实全部是张天师的人,你根本就不可能偷偷带走女鬼。”
莫桃摇摇头,微笑着缓缓道:“玉贞观有一个人不是张天师的人。虽然她今天被张天师假借寒山仙子的名义派人来叫走了,但一上午的时间足够我把你的麻药拿一些给她了。”
莫天悚顿时被气得胸口疼,指着莫桃嚷道:“原来你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翩然、翩然!”梅翩然应声而至,却低头道:“天悚,你都管不住他,我怎么可能管住他?”莫天悚气急败坏地道:“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下午怎么没告诉我?你告诉我,我刚才就告诉张天师了。”
莫桃搂住莫天悚,笑道:“梅姑娘被和戎缠了一上午,根本就不知道。其实我和玉姑已经商量好,今夜原本不用跑这一趟的,但是你知道吗?刚才你和张天师在门口说话的时候,隔壁店的小伙计一直在偷听。张天师刚走,那个小伙计也朝上清镇的方向走了。而且那个伙计上午也找借口到我们后院来了好几次。”
莫天悚推开莫桃又叫起来:“你怎么会知道?除非你也在偷听!”
莫桃轻描淡写道:“我的确是在偷听,且张天师也知道,还因此误会隔壁的小伙计是我们的人没出声,只有你没察觉。天悚,我知道你也担心龙王是去灵宝县了,很想追过去,可又担心我,左右为难才神思不属,连有人偷听都没察觉。但我真的好得差不多了。你想想,龙王走了,在上清镇还有谁需要偷偷地关心天师和我们的动静。我觉得罗天今夜一定会去三息谷破坏我的计划。你去不去三息谷?”
莫天悚苦笑摇头,脱下外面的长衫随手丢在床上,轻声叹息道:“翩然,去帮我把幽煌剑和夜行衣拿来。”
莫桃失笑道:“回房去换衣服吧!我等着你一起。”
莫天悚紧紧盯着莫桃看一眼,泄气地嘟囔道:“早知道什么也不告诉你。你小子越来越难对付。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着急想把你的眼睛治好!”屋子里的人不禁都乐了!
张惜霎轻轻敲敲门,压低声音问:“天哥,你睡下没有?”
罗天打开房门,苦笑道:“心里乱得很,睡不着。你这时候来,被人看见又该有闲话了。”
张惜霎闪身进门,回手紧紧关上房门,得意地笑道:“不会有人看见的。傍晚的时候,娄师叔祖好容易等到天师离开上清镇。我看见他偷偷去三息谷了,怎么你住在娄府都没有察觉?我刚得到一个紧要的消息。明天莫桃要去三息谷把寒山仙子偷偷带出谷。”
罗天提不起兴趣地去桌子边坐下,道:“带走就带走吧!寒山仙子救莫桃一命,莫桃想报答她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我不是叫你别管了吗?你怎么还在叫人监视他们?莫天悚和莫桃都精明过人,小心他们设个圈套给你钻。”
张惜霎在罗天的对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