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乡之路。哀鸿遍野,令人不忍卒睹。
还是他们从前住的那家客栈,不过离开几日功夫,勋阳的一切都变了,客栈的老板和伙计也没有了,整个客栈成为莫天悚的临时寄寓之所。莫桃听完后长叹一声,走到门口,打开门高声叫道:“和戎,你在哪里?陪我出去喝几杯。”
和戎急忙跑过来,从打开的门缝里瞄一眼房间里的莫天悚、凌辰和历瑾,低头道:“现在外面也没有酒馆还在营业,不如到我房间里去,我烤些东西给你下酒。”
莫桃道:“家里哪有外面喝酒的味道。你不陪我,我自己出去。”和戎只好陪着他,还主动去把向山和格茸都叫来,和十八卫一起,浩浩荡荡拥着莫桃离开了。
莫天悚阴沉着脸道:“我让你们看着,你们就是这样看着的?现在好了,项重斩匪几十万,战功卓著,上本要留在本地经略郧阳,堵截流民再入勋阳之路。这不是让项重代替李佳原的位子吗?皇上灭掉李佳原一万人,却要担心项重五万人。你们自己说说,我们回京后如何交代?”
历瑾嘀咕道:“反正皇上也要李佳原的首级,早晚我们得把他吃掉。早点吃掉他正可以集中精力应付项重。”
凌辰森然道:“三爷要是实在担心项重,等天一黑,我就摸到他的房间里去,一根钢丝了结了他。”
莫天悚怒道:“真是好建议。你以为项重和牛兴敬争女人就和牛兴敬一样,是个只有蛮力的莽夫,又或者看他没两下就被桃子劈下马就认定他没本事?你去试试桃子的刀,看能不能接住一刀?项重从小练武习文,只怕你没勒死他,到让他先把你给剁了!”
凌辰顿时不敢出声,只好捅历瑾一下。历瑾低声问:“三爷,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莫天悚沉吟半天,缓缓道:“历将军,周洪是不是也被我们活捉了?你能不能把他提来我这里?”
历瑾皱眉道:“周洪是被抓住,但他目前在项重那里,又一直都在骂你背信弃义,陷他于不忠不义。项重也是故意想出你的丑,不仅不约束周洪,反而把周洪放在俘虏中间。就算是我去要人,他也不一定肯放。你还要见周洪干嘛?就因为他,目前整个勋阳地区的人没有不骂你的,连和戎都不敢自己出门了。”
莫天悚脸色稍微舒缓,露出笑容道:“这样说来,周洪虽然被俘,目前还有些威望了?好,很好。你立刻去项重大营,不管用什么做借口,无论如何都要把周洪给我弄来。”
历瑾愕然,看莫天悚很认真,还是答应一声出门去了。
莫天悚和凌辰出门来到梅翩然的房间里,坐下笑道:“翩然,我又来求你帮忙,你帮不帮我?你和凌辰一起,带十八卫即刻启程去荆州,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要让湘王杀掉项重全家。有没有把握?”
梅翩然正在房间里绣花,放下花绷子,皱眉道:“天悚,你这是想要逼反项重?项重刚刚大捷,湘王不可能也没有理由在这时候杀他全家,此去荆州只有嫁祸一途。这种事情凌辰从前也是办熟了的,你何苦叫我也去?万一又让你觉得暗礁姓了梅,我该如何自处?”
莫天悚愕然,凌辰从前虽然办过类似的事情,但乃是和日月星辰四个人一起出手。这次对象是老奸巨猾的湘王,凌辰又只有一个人,胜算不大。忙给凌辰使个眼色。凌辰莞尔,退出房间。
莫天悚起身硬挤到梅翩然坐的椅子上,抱住梅翩然嬉皮笑脸地道:“翩然,难道你不姓莫吗?这里哪来的异姓之人?”
梅翩然挣脱莫天悚,起身坐到莫天悚刚刚坐的椅子上,冷笑道:“这可奇了怪了,我好好的姓梅,又没有嫁入你的莫府,你凭什么说我姓莫?姓莫的那个女人还在京城呢!”
莫天悚顿时很冒火,梅翩然显然生气他在京城耽搁;而莫桃虽然没出声,但明显也生气他在京城耽搁。站起身道:“你不愿意帮忙就算了!了不起我把这里留给桃子处理,自己跑一趟荆州。”
梅翩然急忙追过来,拉住莫天悚道:“我又没有说我不去。天悚,我也是想多和你待几天。这里的流民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为莫桃如此用心,什么时候也为我用用心才好?”
莫天悚忙搂住梅翩然,柔声道:“我也不是为了桃子。早点了结外面的事情,我们也好早点回榴园去。好好准备一下,我保证你的婚礼比央宗的还热闹。再说这里的流民原本在本地生活得好好的,不是我来了,他们就都不用离开。你注意到没有,项重其实满会用兵的。以前在围剿多年也没有成功,说不定也是不想交出兵权。”
梅翩然莞尔道:“不是你先抓住一两千人的俘虏,项重怎能成功?再一个就是我们攻破牛兴敬军屯也没有大开杀戒,周洪便信了你的鬼扯。他是负责情报的,在暗中也有出力,因此周洪极为自责。不过我懂得你的意思,不管项重是不是想拥兵自重,我也会让湘王觉得他有这想法。我明天再走好不好?”
莫天悚露出一个坏怀的笑容,点头道:“你想走,我还舍不得呢!你听谁说我怕暗礁姓梅了?”
梅翩然又推开莫天悚,怒道:“难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