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送回京城,看着她跳进火坑?可是不送走细君公主,他又该如何安置她呢?莫天悚仰头长叹,将月光石又放回荷包中,一件件翻看里面的黑玉簪、银项链、小乌龟,最后目光落在红玉扳指上。忽然察觉这件玉器内圆外方,应该是一件玉琮才是。只是不少琮身均饰有兽面、云雷纹、勾云纹等装饰,这件玉器上下光滑,仅在上下端头各有一个凹形浅槽,很像是为方便扣弓弦而雕刻的。他们因为刚开始看见这东西的时候是被骆凌波带在大拇指上的,将其误认为是扳指。扳指是射箭的工具,而玉琮是一种礼器,“以苍璧礼天,黄琮礼地”。身份尊贵的人才能拥有。不知道谁是这件玉器的最初拥有者?会不会就是夸父呢?但这件玉琮的颜色何以如此特别?
前面忽然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半夜三更想清净一下都不行,谁这么吵?莫天悚不悦地收拾起荷包,转上大路,才看见来的居然是莫桃、向山和张宇源。莫天悚莞尔,该不是刑天不负厚望吧?正一道比起三玄岛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也许该让刑天去三玄岛玩玩?急忙迎上前去,一问,莫天悚不禁乐了。
刑天得回脑袋以后,一改从前的懦弱,大发神威,一到夜里就缠住张天师不放。好在刑天就只气张天师一人,并不去找其他人的麻烦。张天师想凭借自己的能力收服刑天,双方纠缠数月,张天师并没能重新收服刑天,反而被刑天折磨得憔悴不堪,顾忌本身威名,又不敢让人知道,就是他的弟子他也都尽力瞒着。到目前为止,还只有伺候他起居的有限几个人知道。
刑天是张宇源带回正一道的,张宇源又内疚又着急,想到张天师本身就是抓鬼的高手,他都应付不了的鬼魂,其他门派只怕也应付不了。又想从常羊山到上清镇一路刑天都极为老实,解铃还需系玲人,刑天也许肯听带他离开镇妖井的莫桃的话,没告诉任何人,独自偷偷找来巴相。
莫桃介绍完情况后道:“天悚,我想去一趟上清镇。”
莫天悚摇摇头道:“别说是我,你随便去问问大哥和阿妈,不管是谁,只要有一个人同意你去上清镇,我就不拦着你。”
莫桃早在榴园问一大圈,没找着支持者,才连夜来的昆明,气恼地叫道:“告诉你们我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莫天悚悠然笑道:“张真人,你说二爷还能和从前一样吗?”又感兴趣地问刑天是如何闹事的。
张宇源看一眼莫桃,嗫嚅着不肯出声,更不肯说刑天闹事的具体情况。莫天悚稍觉遗憾,莞尔道:“桃子,叫你好好吃药你不肯!我帮不了你。”
莫桃气苦地道:“你总叫我吃药敷药,可是你的药一点效果也没有!天悚,你不要我去也可以,这事你不能不管,了不起就是你派个人和我一起去。”
莫天悚瞪眼道:“你成心是不是?要过年了,人人都忙得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你让我派谁和你一起去?再说了,去年过年你就不在,今年又想走,想气死阿妈是怎么的?更何况大嫂就要生了,你不说留在家里看看侄儿,成天就惦记着往外跑,心怎么这么野?”
气得莫桃吼道:“一码事归一码事,你别东拉西扯的好不好?”
张宇源急道:“三爷,你真的见死不救?”
莫天悚亲热地搂住张宇源,笑道:“我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缺德的事情来?刑天虽然得回脑袋,还是一个超级大鬼对不对?说起抓鬼,我和桃子连名都排不上,可是有一个人却非常非常厉害,他一天到晚都在腰上挂着一个养鬼的葫芦,一次役使小鬼达五个之多,去对付一个大葫芦里的大鬼怎么也比我们两兄弟管用。”
莫桃心里不甚舒服,皱眉道:“你想把罗天搅和进来?我就不相信我比不上他!”张宇源恍然道:“原来你说的是罗少侠。他在三玄岛,恐怕远水不解近渴。”
莫天悚笑道:“这个张真人有所不知,罗天目前正在云南,说不定今夜就在昆明呢。只可惜他做贼心虚,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躲着我们。你学会张天师几成天机术?能不能算算罗天的落脚点在哪里?”
莫桃很不满意地叫道:“天悚,你要找罗天该凭自己的本事,利用人算什么?”
莫天悚诧异地看看莫桃,发觉他真的很生气,心里莫名其妙的,笑笑道:“再过一会儿天就该亮了。张真人年纪还小,不能熬夜。有话我们明天再说。阿山,你带张真人去休息。”
张宇源很着急,还想再说,被向山半强迫拉走了。莫天悚牵着莫桃朝房间走,道:“桃子,你有事可别瞒着我。你为何不喜欢罗天去正一道?他知道倪可在巴相。我是非常想把他找出来,但是光凭我们自己的人,很可能就像上次在大研,连罗天的影子也看不见。”
莫桃低头道:“罗天和正一道的斩龙仙子张惜霎定婚了。你利用谁去找罗天我都没意见,可就是别用正一道的人。”
莫天悚愣半天,小心翼翼地道:“罗天和张惜霎定婚不正好?我们应该大力促成这桩婚事。你不喜欢罗天去给正一道帮忙?或者是怕罗天真能解决刑天,声名更盛?”
莫桃自己也有些不明白,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