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样,没去上清镇,镇上的事情也瞒不住三爷。天师本来不愿意管幽煌剑,就是中乙师伯说幽煌剑夸父阴灵隐隐有成形之势,要早做打算。夸父失去阴兵就没办法成形,天师不愿意中乙师伯过多参与正一道之事,因此开始想请蕊须夫人放出剑上阴兵。幽煌剑千百年来一直在凝聚阴魂,其上阴兵数量极其可观,随便放出乃是一大祸事。天师不得已,才想到用镇妖井里面的符咒镇压,但是……”话刚说一半,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岔开笑道,“看看,小道嘴碎,话题越扯越远。二爷,佛门手印你会不会?”
莫桃正要摇头说不会,被莫天悚一把拉开。莫天悚凑到张宇源跟前,媚笑道:“张真人,话既然已经说了一半,不妨说完它。日后我肯定是要去三玄岛的,见到无涯子,自己给他解释,他绝对不会怪罪到你头上。我以雷部辛天君起誓,刚才我的的确确没叫桃子吓唬你。要是我说的是假话,叫辛天君把我的头也烧烂。”
话音刚落,天上一个炸雷响起来,天色也迅速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的样子。张宇源骇然道:“三爷,话可不能乱说!”
莫天悚也吓一大跳,抬头怒吼道:“瞎眼辛天君,老子是乱说话吗?再捣乱,我就去弄一支后羿神箭回来,射你下来!”
莫桃莞尔,轻轻把莫天悚拉开,微笑道:“张真人,刚才的确是我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冲出去惊了真人法事。这也因为我们都没明白真人何以会来帮我们。”
张宇源又略微犹豫,低声道:“你们日后可别说是从小道这里知道的。”莫天悚自然是忙不迭地拍胸脯保证。不过张宇源显然不怎么信他,只看着莫桃,一直等莫桃也保证以后,他才道:“其实也简单得很。镇妖井天雷符箓法力强劲,天师也担忧幽煌剑,又不愿意中乙师伯参合,宣称是令尊破坏符箓,引诱二爷下井,其实是想叫蕊须夫人释放幽煌剑上阴兵,解除隐患。”
莫桃恍然道:“幽煌剑上的阴兵只有在镇妖井中释放,才能被镇压不会造成危害。那夫人不答应此事,天师怎么还要我下井。”
张宇源苦笑道:“这和映梅禅师和萧先生有关。当初令尊的确是下过镇妖井,也的确是撕下过很多符箓,但后来已经补上。那日天师去找夫人,被夫人数落一顿,幽煌剑隐患还是未除。天师无奈,只能和中乙师伯联袂去拜访映梅禅师。不想萧先生对中乙师伯成见很深,天师还没有说明来意,他就和中乙师伯吵起来,以至于天师和中乙师伯只能是一无所获地离开。回去以后中乙师伯很发愁,但天师说以二爷性情,最后肯定会挺身而出,叫中乙师伯不必发愁。中乙师伯却说他发愁的不仅仅是幽煌剑,还有翡翠葫芦。”
莫天悚急道:“对,你还没说翡翠葫芦呢!”
张宇源抱歉地道:“小道只知道这个葫芦是蕊须夫人专门为三玄岛炼制的,至于具体用处,小道是真的不知道。当时中乙道长和天师避开我们,商议良久,最后决定让罗天少侠陪二爷下井去把镇妖井中所有阴魂都收在葫芦里。不过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第二天,二爷果然来了,可是就是不肯让罗少侠也下井。”
莫桃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和他合作?他手段卑劣,差点让我好友葬身镇妖井下,我没要他的命已经是客气了。”
张宇源笑一笑,接着道:“其实让薛公子一起下去的主意是天师出的。镇妖井下阴魂众多,一下子都出来罗少侠也应付不了。薛公子博学多闻,天师就想让薛公子吸引部分阴魂的注意力,只要罗少侠动作迅速,薛公子根本没有危险,不过事后有些疲惫而已。”
莫桃冷笑道:“有这么好的机会,罗天本来可以动作迅速也会磨蹭的。”
张宇源只好再笑一笑道:“二爷对罗少侠的成见也很深呢!后来罗少侠在井下被二爷砍了一刀,中乙师伯当时就想下井,但天师不让,映梅禅师和萧先生也不让,以至于在井上又起争执。中乙师伯很生气,一赌气带着罗少侠片刻也没再耽搁就离开了。他走后,映梅禅师要下井帮二爷,可天师同样不愿意,结果又吵起来。谁也没有下井呢,二爷在井下倒是吼起来,叫的还是娄师叔的名字。接着二爷便一手斧头一手盾牌跃出镇妖井,把所有人都吓坏了。后来天师把斧头和盾牌抛回井中,下去收拾的时候,才知道二爷其实没有斩夸父,而是把夸父带走了。此事非同小可,天师说事情由娄师叔起,要娄师叔来收拾。但是娄师叔有些怕二爷,不肯来。我倒是不怕二爷,抢着来了。”
莫天悚扭头朝莫桃看一眼,像要表白一样抢着问:“娄泽枫为何要怕桃子?是不是天师压根也没想让刑天身首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