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悚赔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是桃子自己不好。只是我的事情很多,出去以后没办法陪着真人在这里等一个月的时间,只好让桃子暂时不管其他事情先陪着你。你大人有大量,在这里生生气也就罢了,出去可千万别在气桃子,气坏自己的身子不值得。”
莫桃气道:“天悚,你别这么肉麻好不好?”
莫天悚叹气道:“看来你还不知道悔改,也不会低三下四去伺候人。张真人,你别担心,我把凌辰和阿山都留下,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至于我自己,谁让桃子是我二哥呢,只好劳碌奔波,自己照顾自己了。”
越说越是肉麻,连向山都不怎么听得下去,落后好长一段距离。张宇源更是不自在,终于拍拍莫天悚的肩头道:“三爷,要不就让二爷试试?”
莫天悚大喜,冲旁边的莫桃挤挤眼,又把张宇源背回去,依然坐在刚才的地方。张宇源还是显得很犹豫,沉吟半天才道:“二爷,我用的方法可能不适合你,但是二爷的功夫连我师傅都佩服,我们也只有试一试。”
莫天悚插言道:“张真人,冒昧问一句,尊师是谁?”
张宇源显得很迟疑,半天才道:“我师傅是张天师的远房侄子,号子真,二爷和三爷可能听了也不知道。中乙师伯的师傅潘公讳岛炲道号无涯子。我师傅少年之时曾经伺候过无涯子师祖三年起居。”
张子真的确是没有听说过,可莫天悚的脸还是有些绿了,回头看莫桃一眼,才小心翼翼旁敲侧击地道:“听说中乙道长已经好几百岁了,那尊师高寿?”
这是一个一点也不需要隐瞒的问题,不过张宇源猜到莫天悚想问什么,笑着道:“我师傅辈分低,岁数只比天师大一点点,刚刚过古稀而已。从前正一道和三玄岛没有交情。有一年无涯子师祖久静思动,出岛游历,路经龙虎山,到天师府借宿,还要好酒好肉招待。人们看他是个癞子头,穿得也很破烂,都不肯理他。我师傅当时年仅十四,看他可怜,偷偷从厨房拿来好酒给他。他就问师傅肯不肯跟他出去游山玩水。这样跟了无涯子祖师三年,得传神霄雷法。回来以后不习惯再住天师府,自己一个人入鬼谷洞清修。后来师傅很喜欢小道,叫小道跟着他。但是师傅又说小道是张家人,不可不知正一道,因而让小道定期去上清宫跟着天师学道。”
莫天悚还是听得晕乎,依然不直接问,轻声道:“中乙道长仙风道骨,他师傅怎么会是癞子头?”
张宇源憋不住笑一笑,道:“小道只见过无涯子师祖一面,他和中乙师伯一点也不一样,长得像煤炭一样黑,又不怎么正经,喜欢开玩笑。小道也曾经问过他何以烂头,他说他小时候学艺不精,有一日登厕诵咒,误召雷部辛天君。天君一怒之下就用火笔把他的头烧烂了,此后就被人呼为潘烂头。又说他不是天生长得黑,而是被雷打黑的。还说小道要是喜欢,叫他潘烂头或者潘黑子都可以。”
莫天悚听完以后第一反应是,什么样的道术才能在如厕的时候也把雷部天神招呼下来,眼珠子当即鼓出来,又回头看莫桃一眼,心里直打鼓。莫桃却不像莫天悚那样,只是听得希奇,忍不住问:“真人见过无涯子?那你来这里是不是无涯子的意思?”
张宇源迟疑一下,低头不好意思地道:“不是。无涯子师祖来龙虎山的时候二爷还没有来上清镇呢。他只是和师傅谈了一夜,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做。张天师本来要娄师叔祖来这里,但是娄师叔祖不太满意天师,不肯来。小道在上清镇就很仰慕二爷,自告奋勇跑来。当时师傅就说小道肯定不是三爷的对手,但是小道还不服气,来了之后戒备得很,只想不接触三爷就不会着了三爷的道,因此刚刚才要两位避开,不想还是把脚踝折了!只是对着三爷,谁也没办法生气。”
闹半天,张宇源是在气莫天悚。这下莫天悚的眼珠子几乎快掉下来,嚷道:“桃子,你可得说句公道话,今天的事情和我没关系!”
莫桃好笑,瞪眼道:“怎么和你没关系?你自己说是不是你叫我去偷看的?”
莫天悚哑口无言,瞥见向山和汤雄、杨靖也在一边偷笑,又看张宇源说话痛快,天真未泯,他也不再兜圈子,悻悻地问:“娄先生为何不满意张天师?还有,无涯子和你师傅都说了些什么?”
张宇源道:“三爷见谅,无涯子和师傅说了些什么,小道真的不知道,不过关于刑天巨首和文英雄的故事就是天师后来讲给小道听的。无涯子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曾经去过龙虎山,尤其是不能让中乙和天师知道。但是天师天机术高明,无涯子走后的第二天他就找到鬼谷洞,关门在丹房中和师傅谈了很久。后来二爷来上清镇,天师便不让小道再回鬼谷洞,留下招呼二爷。正一道和神霄道向来都是好朋友,娄师叔不满意天师指责他和中乙道长亲近。”
莫天悚终于了解,张天师是听了张子真的话,不想沾上幽煌剑,因此指责娄泽枫。但不知后来中乙到上清镇后,他的态度何以又变了?又问:“中乙也和张天师密谈过吧?”
张宇源惊奇地点头道:“三爷果真像师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