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别人看着都累了。”
我这才问他:“你在这儿是不是在等我啊?我没自做多情吧?”
“那倒没有。”陈文起身从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厚厚一叠钞票:“这里有五万块,你看看够不够?”
我大概有两秒钟没有说话,然后问他:“这钱从哪来的?”
“哇,这么多钱!”眼尖的阿红冲进了房间,拿起钱来左看右看,眼睛都亮了。我们俩人都没有理她。陈文只是淡淡地说:“你不会是嫌这钱吧?”
我捶了他一拳,他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他。周红想起厨房里的汤,放下钱又跑出去了。
“还记得那天晚上跟彩姐一起来的那丫头吗?”等阿红出去了,陈文说。
“她妹?彩姐不是警告过你不要打她主意吗?”我说。
“我没有打她主意啊?”阿文说:“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若是连那么一个黄毛丫头都不能在半个小时内爱上自己,那也算是失败了。”
“钱也是她的?”不可否认,这小子在这一方面还是有一手。
“嗯,她其实是彩姐老公的妹妹。”陈文又说。
我们两人又沉默了片刻,我才说道:“公事公办,我给你打一张借条。”
陈文无所谓地点点头。
我开始写借条,写着写着,我抓住了陈文的手:“你为什么相信我?”
陈文仍旧是淡淡地:“我从十五岁起就出来混,到如今我谁也不相信了,只不过是看你还顺眼,反正我钱来得快去得也快,两个都是大男人,拉拉扯扯地干什么?”
我听在耳朵里满不是个味儿:“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好听的?嗯……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颌浑圆,是非富即贵,前途不可限量之相,再加上你专业技术精湛,经商大脑发达,中国的盖次,内陆的李嘉诚是非你莫属……。”
“行了,行了”,我终于松开了陈文,再不放手非被他恶心死不可:“说得我一身的鸡皮疙瘩,你怎么就让我怎么看都不顺眼?”
“看不顺眼也没办法。”陈文掏出‘三五’叼了一支点上:“你还真就我这么一个朋友,看不顺眼也得看。”
“我现在是贫在闹市无人问,”我也叼了一支点上:“总有一天,我富在深山的时候,也会有人哭着喊着来跟我认亲。”
“好了,汤好了。”阿红在小厅喊了一声,走进来后马上用手扇着鼻子埋怨:“这么小的房子还抽什么烟哪,别抽了,出去喝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