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公子的判断很准确。”陈依颐接口道;“李先生啊,是一个心胸狭隘的男人。”
“对于陈小姐的话,湛江深有同感。”
祝童苦笑,不知该怎么回答合适。蓝湛江总是那么有风度,特别是对女士,他确实有点狭隘了。
“和江公子的事,成了?”祝童转换话题。
“这正是我和谢小姐迟到的原因,全部手续一小时前才办完。我和谢小姐都要感谢你,江公子被你掀起的疾风骤雨吓住了,他同意了我和谢小姐的开价,我们得到了千江股份。”
谢晶也来与祝童碰杯,笑道:“我和蓝公子每人少花了五千万。”
祝童哈哈一笑:“没想到,先得到便宜的是你们。我需要得到合理的回报。”能让江小鱼破财,总是令人愉快的。
“我来了,就是回报。”蓝湛江伸出手。
“我就不说谢谢了。”祝童与他握在一处。
蓝湛江答应了祝童的邀请。
凤凰城,晚二十二点。
叶儿与井池雪美小姐携手在沱江边漫步。
酒吧已经交给百里宵的租客,王文远到来后,那个地方已然没有了利用价值。
曲奇跟在她们身后,川中宏在她们前面。左右是道宗八仙的“铁拐李”和“曹国舅”,韩湘子在陈家客栈里。王文远,如今正在陈家客栈里睡觉。
井池雪美认为,沱江两岸的酒吧太喧闹了,沱江的水也显得有点脏。
叶儿说这是难免的,每个地方的发展都需要经过这个阶段。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会对沱江、对凤凰城的山水多几分关爱。
井池雪美说,还是蝴蝶洞好;那里的山水纯美幽静,人迹罕至风景也好,晚上能看到好多的星星。
叶儿就想起了蝴蝶洞里的蝴蝶,与祝童一样,她也带了几管蝶蛹在身上。蝶姨说,蝶神融入一个身体的开始阶段有一个互相适应的过程,蝶蛹能减轻叶儿的痛楚。
可是,叶儿很少吃蝶蛹,每个蝶蛹都是一只蝴蝶。蝶神在她的身体里折腾时,她更多的是习练术字使自己进入蓬麻境界来抵消那难言的折磨。
也许是井池雪美的话让叶儿想起了蝶神,蝶神真的开始折腾了。一股热流从叶儿胸前蔓延开来,胃部涌起强烈的不适,她捂着胸口轻咳,不得不摸出一粒蝶蛹吞进去。
蝶神有了蝶蛹,缓缓安静了。
井池雪美好奇的看着叶儿,问:“是不是那个了?”
“那个了?”叶儿拭去额角的细汗。
“就是……那里有BB了?”井池雪美指着叶儿的小腹,似乎在询问一件很平常的事。
“不是。”叶儿羞红了脸,她可没有井池雪美那么好意思。
“真不是?”井池雪美有点失望的问;“你们一直在采取措施?据说,那样很不舒服。”
“雪美小姐,我不想谈论那些事。”叶儿知道,井池雪美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如果能确定自己肚子里有了祝童的孩子,一定会拿出那份协议,缠着祝童履行诺言。
“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井池雪美没有死心,扶住叶儿手臂说;“如果真是的话,叶儿姐要小心……”
“不是,我们没有。”叶儿刚整理好的思绪又被打乱了。
“可是,不可能没有啊。在曰本抓奸那次,我亲眼看到你和李先生……”井池雪美不依不饶的说。
叶儿受不住,左右看看,不管井池雪美说什么埋头向前走去。不禁开始怨恨祝童,招惹这个要命的小丫头干吗?还签下那份协议。抓奸那次……想起两人之间绮丽的时光,心里又多了几分甜蜜的感觉。
沱江边有一架大水车,那是个仅供游人拍照的装饰,巨大的叶轮早已停止转动了。
叶儿和井池雪美刚走到水车下,前面的川中宏不走了。
曲奇赶几步,护在叶儿身边,他也发现了异样。
黑黢黢的水车上蜷伏着一个黑影,水车下坐着一位带竹笠的麻衣老者,拄一只青竹杆,面前摆着一方灰布,布上是几堆草药。
酒吧里射出的灯光从对岸照过来,老者抬起头,显出一张满是麻子的衰老的脸。
“他……我见过他。”井池雪美指着老者叫一声,身体偎向叶儿怀里。她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张脸,这个人,还有竹竿上的那张蛇皮。
“蛇君麻皮。”“铁拐李”从一旁闪出,铁拐在灰布草药摊前的青石板上重重顿下,砸出一团火花;“前辈为何拦路?”
“我在这里摆摊,只为讨口饭吃。各位有兴趣呢照顾一下,没有兴趣请走吧,不要耽误老麻的生意。”蛇君麻皮低下头,用沙哑的声音说。
叶儿身上一麻,她感觉到就在蛇君麻皮低头的瞬间,有什么东西试图钻进她的鞋子,脚底板上凉凉的。
蝶神瞬间移动到那里,把一个微小的蚯蚓般的活物吞下去,又飞快移回原位,很满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