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凑,就随他们去吧。”
色无戒听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两位老人从对面山阶了向这里走了过来。两人手中都拿着一把精致的宝剑,身体都显有些削瘦。与原先在人群中见到的那两个老人一个德性。他们就是香山九老的继承人。世代这里守护白园。先问话的那人叫做如仆,继承的衣钵是香山九老之一的香山寺如满,名字也都由此命名。香山九老虽早已经仙逝,不可世人也便把这九人叫做香山九老,而他们自己却把自己当作仆人一样,连原先的名字也忘记了。如仆身边的那人名叫“草仆”继承的衣钵是草胡果,排行在二。而色无戒和伏刚同时见到的那两人,身材胖者便是刘仆,身材瘦者便是吉仆。
如仆道:“草二哥,那你怎么也不去凑凑热闹?”草仆道:“对我来说,能天天伴在先人身边,便是最快乐的事了,世间那种吵吵嚷嚷反而不适合我。”而后又道:“你如果觉得闷的话,也去瞧瞧吧,我一个人可以待会。”如仆道:“去年我也去过,并没有什么可看的,我还是陪着二哥。”两人边说边走近,色无戒躲在柏树后,离他们相距十丈有余。但见他们渐渐走近,正是朝着白居易的墓前而来。
草仆道:“想当年白主人也是厌倦了世态,所以才会隐居在此。世间的人本来都是善良的,可也免不了一些腌脏的人,而善良的人往往斗不过恶人,如果不想被人欺负,就一定要做恶人,能有谁能像九位主人那样先知先觉。”如仆道:“二哥说得对,白主人定当寂默,我们就去跟他们聊聊天吧。”草仆点了点头,却发现眼前色无戒留下的脚印。
如仆见草仆突然停住了脚步,忙道:“怎么了?”随即低头一看,也顿时明白了,道:“这脚步不想我们九兄弟,而且像刚刚留下的。”草仆点了点头道:“脚印尖深根浅,此人内功极强,并且使轻功上来,鬼鬼祟祟的一定有所图谋。”他们一讲起话来,顿时原先自由自在的散步,这时却变成了全神戒备。
色无戒躲在柏树之后,也不禁一怔,没想到这二人却是如此细心,只凭脚印就能判断敌手的强弱,而他们侃侃而谈,不敢敌人就在附近,而是故意要让他听见。见二人越走越近,自己定会被发觉,半夜三更来到此处,根本解释不清楚,与他们纠缠更是无益,于是便想溜走。
没想到就这一会儿功夫,自己的藏身之处就被他们发觉。只听草仆道:“柏树后面有东西?”如仆道:“二哥让我来。”色无戒听得这声音,只觉耳朵风声劲急,微转头看时,只见一把锋利的剑迅速异常的向自己射了过来,有如离弦之箭,只是一惊。现下已经使出轻身功夫,在柏枝丛中逃窜,没想到这把剑却是盯了自己一般,自己逃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真是匪夷所思,心中更是恍恐。
越见那把剑离自己越来越近,仿佛都能感觉到那股剑气正迫不及待的要穿透自己的身体。危急之时却突然想起,世上有一种武功,只要剑一出鞘,必定要见到血才能停下来。眼见这剑奇特之极,更是迟疑不得,见前面有一只野鸡窜过,便飞身过去,抓住鸡往剑上凑去。那野鸡挣扎一下,便即断气。同时色无戒感觉到,有一人正迅速异常的冲了过来,忙扔掉野鸡,窜上一株高达数丈的柏树。就这一刹那,只见一个人影快速异常窜了过来,在剑还没有掉在地上之前,已经握住剑柄,随即左手伸出,抓住了死掉的野鸡。
色无戒仔细看那人时,正是如仆。没想到他年纪一大把,身形动作却如此灵活,而且自己已经使出七十二艺当中的蛇行术轻功,没想到他却能片刻追到,还好自己身手敏捷,藏身于身上,不然被发现,一场恶斗在所难免。见这如仆武功高深莫侧,若九老同时出现,那么自己根本取胜不了。现下更是不敢呼吸,只怕一举一动,都会被他发现。
还好那如仆似乎对自己的武功很是自负,抓住野鸡哈哈大笑的走出了柏树林,色无戒站在离在十丈的树上,见着如仆回到了草仆的身边,才是敢呼吸。虽离那隔得有些远,但色无戒的耳聪目明,还能隐约听得见他们讲些什么。
那如仆笑着走出,道:“没想到是只野鸡,正好给我们两人下酒,妙哉妙哉。”草仆却是不以为然,道:“你确定真是野鸡?”枯噪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真是令人不寒而栗。而且看着他眼神朝林中望来,有如一道电光在黑暗中一闪,那样的令人可怖,比之如仆更加令人害怕。
那如仆很是得意,道:“当然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这把剑,他可是一出鞘便见血,无一例外过。只是想不到这野鸡的速度也是不错,竟然能在我的剑下逃出那么远的距离。”草仆唯唯诺诺,道:“如果真是这只野鸡,那倒没有什么了,如果是人,那武功不在你我之下。他深夜来这,不知为了什么?”草仆自然怀疑,因为在上来的时候,明明看到的是人的脚印,此时却变成了野鸡。只不过以为那人早离开了,没有多加留神。
如仆道:“这白园除了我们九个糟老头外,有什么可偷的。就像有人,那定是无意中来此,你别再大惊小怪了,我们找其他兄弟喝酒吃肉去。”草仆道:“不管怎样都不能大意,不管那人为何而来,我们都不能让他扰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