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一个神,随时准备反击。他见对方虽是人多,但看他们的呼息体态,都只是些只会表面功夫的人,要打败他们不在话下。现下只怕能弄清楚事情,最好是不要动手。正思考间,那个不沙弥和一个四五十岁的大师走了出来。小沙弥指着绝色道:“师叔,就是他。”小沙弥口中的师叔便是白马寺主持化尘的师弟化嗔。
化嗔左手拔弄着念珠,右手持着戒刀,看了绝色一眼,道:“你个淫贼,给我拿下!”绝色听到“淫贼”二字,顿时吃了一惊,心想:“难道他知道自己对杨采莲做过的事情?”不是害怕,却想起了杨采莲,心中又添内疚。随即喊声出一个“慢”字。有两个棍僧一听到化嗔下命令,一个挥棍当头砍下,一个持棍向绝色的腰间捅来,其他听到绝色喊出“慢”字,只觉有无穷的威慑力,顿时一怔,只愣在那儿,不知如何动手。
绝色左手擦出,抓住向自己腰间捅来的棍头,手臂一扭间。咔嚓一声,木棍从中断裂。那棍僧一失重心,身体向前跌出数步,幸好由同伴扶住,不然定要摔倒在地上。绝色手持半截断棍迎向当头砍来的一棍,又是咔察一声,那棍也截为两截。持木棍的和尚只觉整双手都麻弊了一样,虎口以不知不觉流出血来,再也无力握棍,咚咚一声,断棍掉在了地上。
绝色只出得两招,当众人都已知道他武功的厉害,也知道并非自己所能抵挡,一个个都退到了化嗔的身后。化嗔本来也是有恃无恐,但见绝色露出这一手功夫,顿时心中胆怯,只不过未加表现出来,身体站在原地不动,持念珠的手却已经抖的厉害。
绝色只怕误会而闹出更大的的事情,忙道:“大家别误会,我并无恶意。”化嗔深深吸了一口气,道:“那你半夜三更来敝寺做什么?”那小沙弥道:“师叔,他说来找主持。”化嗔“哦”了一声,对绝色道:“你找我师兄有什么事情?”绝色道:“白马寺的主持是否年过六十,银须过尺,眉毛却都脱落干净?身旁还跟随着两位三十来岁的和尚?”
化嗔自然熟悉师兄,知道绝色的描述,道:“你把他们怎么了?”绝色只觉他的问法好生奇怪,“什么叫我把他怎么?”不想多惹口舌,此时又不得不说,便道:“我在山下五里处发现了三具尸体和一只不明来历的手,见那三位都是和尚,此间又有一座白马寺,所以前来询问一下。”化嗔与身旁的十几位和尚都是大吃一惊,夜色中都似乎能感觉到,他们都是惊恐万分。绝色不知他们为何如此恐怖,大概是因为他们知道主持身亡而伤心的缘故,可不知为何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化嗔的情绪也越发的高涨,厉声道:“师兄是听到一女子的呼救声,所以带了两个师弟下山察看,怎么会死了呢?”此间虽然隔着五里,但山中回音不断,又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白马寺里能清楚的听到杨采莲的呼教。白马寺主持化尘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带着两名师弟下山,可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绝色追杨采莲回来时,发现的只是他们三人的尸体,还那一只不明来历的手。
绝色也越来越觉事情不对劲,似乎明摆着误会将会将临到自己身上,刚想开口辨博,化嗔又道:“山下有人奸淫妇女,那人一定是你。我看你也身为出家人,白马寺与你无怨无仇,你即做出那种来,还将师兄和两位师弟害死,今天白马寺与你不共戴天!”说着左手拢弄着一颗念珠,呼一声,一颗念珠已经向绝色的胸口激飞而出,同时右手一挥戒刀,斜斜的砍向绝色的脖子。
绝色虽还觉有些糊涂,但从没少半点戒心,听得呼的一声,便知事情不对,身体便想向侧躲避。没想到小小的白马寺,也有武功高强之人,化嗔发躲念珠之快速,可抵的上二三流高手,绝色竟没有躲开,念珠正好弹在胸口玉堂穴,顿时觉得一阵胸闷,若是普通高手,光这一招已被化嗔制住。可绝色却不是泛泛之辈,他将玉堂穴用内气向膻中穴挤了一下,化嗔原本极准的念珠,此时反而偏了方向,绝色才不制于被制住。此时见化嗔挥戒刀挥砍而来,于是低头躲了开去,转身跃到了围墙之上。
化嗔见他中了自己的念珠弹指,并没有被制住,先是非常奇怪,而后明白,以他的功夫,移筋转穴实则普通之极,只是没想到他速度竟然在自己念珠弹指之上,心中还是有些怯意,道:“好一个花和尚。”随手将戒刀向绝色掷出,而后也腾空跃回了围墙。绝色刚一跃上墙头,刚想出手阻止,见化嗔戒刀旋转而来,直夺自己胸口,危及之下双腿一蹬,一个空翻跃向地上。
墙下持棍和尚见绝色跃下墙来,一个个都挥棍向绝色砍去,根根棍棒都夹着呼呼的劲风。绝色此时身在半空,根本没有反弹踏脚之处,眼见就要被乱棍打中,等落到地上虽可反击,但攻热已经居于下风。就这在电光石火般的一瞬间,绝色见化嗔跃到墙头拿住戒刀,同时跳下墙来,挥刀向自己砍来,刀锋未及身体,却能感觉到一种冷森森的寒气,现下左手探出,使出金龙手将化嗔的戒刀捏住,而后右手便已抓住化嗔的胸襟,身体一扭转间,两人已经掉了个个,化嗔被绝色抓着,身体就似不是自己的一样,简直不听使唤,大叫着:“你快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