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永成告别了一扫颓废之气的任力书记,赶在八点之前,就回到了永明县县委大院。
地委大院随着任力书记将要调走,此时已经成了一个是非之地。吴永成这会儿可不想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看到自己大清早的,从任力书记家走出来。
官场上的是非太多了,他可不知道这个即将要接任任力书记地委书记职务的这个吕国强同志,人品各方面怎么样。万一他是一个小肚鸡肠之小人的话,那自己可就糟糕了。
坐到自己的办公室,吴永成倒了一杯清茶,点燃一支香烟,望着桌上茶杯中飘飘然环绕上升的热气,陷入了沉思。
看来任力书记这一次的调离梁州地区,已经成了不争的事实。随着他的离开、吕国强专员的出任梁州地委新任书记,梁州地区整个的工作思路,必将马上就会有一个大的改变,自己如何才能采取一些新的措施,来做到既不影响永明县的经济发展,也不明着与新上任的地委书记吕国强的工作思路,发生明显的冲突哪?
很明显,目前以自己的职位和县里的经济实力,想和人家地委分庭抗礼,那纯粹是自己自寻死路,这一点那是连想也不用想的。
也不可能自己跑到省委,去搬来罗老书记,就梁州地区以后的经济发展、或者是其他地人事任免问题。让他开口说话的:并不是说,罗老开口以后,省委的主要领导不考虑罗老的意见,而是罗老毕竟已经是退到二线的人了,他自己凭着多少年的党性,也肯定不会对省委即将做出的决定,指手划脚、说三道四的。
更何况,吴永成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永明县地年轻县长,在人家罗老眼中。也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后生而已,人家凭什么听你的意见?!
吴永成呆坐在那儿。皱着眉头,连抽了三支烟,也没有想出来一个好办法,这时突然响起来地电话铃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只好暂时放下了这个令人苦恼的问题,伸手接起了电话。
电话是吴永成的三姐夫马柳平打来的,他说。他们乡现在遇到了一个比较麻烦的问题,想看看吴永成今天是否下乡,要是他今天不出门的话,他一会儿就到县城开个会,顺便请教、请教他。
三姐夫乡里又出现了什么问题了?吴永成一时不得其解,放下话筒以后,下意识地端起那杯早已经放凉了地清茶,一口气喝下去多半杯,原来蒙涨的头脑,也清晰多了。
管他有什么问题呢。一会儿他来了,不就什么也清楚了吗?
吴永成离开办公桌,原地做了几个伸展动作,活动了活动,使自己的思路更加清晰:至于那个以后吕国强上任县里的工作该怎么开展,到时候再说吧。实在不行的话,还是自己昨天给岳岚书记出的那个主意:他说他的,咱做咱的。不张扬、不宣传,闷声闷气发大财!
就在马柳平还没有到来的时候,有几个乡镇的书记,先已经找上门来了。
吴永成担任县长一年多来,凭借自己地才能。已经使不少的乡镇干部认可了他的权威。
再加之。吴永成原来也在乡镇基层呆过一段时间,不少乡镇的主要领导们。就认为吴永成最了解基层下面的酸甜苦辣,所以一有了什么头疼的事情,不是先跑到岳岚书记那里去,而是先找吴永成讨个主意。这也让吴永成的办公用烟,自然比别的领导消耗得多得多。
当然,多出来地部分,那自然不用吴永成个人掏腰包:政府办主任王平那可是时刻注意着吴永成的一举一动,包括日常生活小事,那可是个十分精干的办公室主任。吴永成也没有在这些事情上矫情。
“呵呵呵,你们大家不是商量好了,一起集中跑到我这里来的吧?你们是不是商量好了,跑到我这里来吃大户的?”吴永成一边笑着从办公桌地抽屉中拿出几包香烟,扔给了紧靠着他旁边地一个乡镇书记,让他给大家散烟,一边回身又接起了一个电话。
“ 吴县长,今天县农业局召开一个会议,让我们各乡镇的书记们参加。这不,离开会时间还有一会嘛,大家就不约而同地,跑到你这里来坐一会了。”吴永成的老相识、开府镇的党委书记刘宝生一边顺手把一包烟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一边地笑嘻嘻地说:“这是我们对领导的尊重,可不存在你说的那种卑鄙心里!领导可千万不敢误解了。”
几个人正嘻嘻哈哈地说笑着,吴永成的三姐夫马柳平也一头闯进来了。
“咦,我说怎么到了二楼小会议室不见一个人,原来你们都跑到这里来了?!你说你们开会不到会议室,县长办公室是你们来的地方吗?”马柳平看见满屋子的乡镇书记们,和他们开着玩笑。
“嗨、嗨、嗨,马大书记,你这是怎么说话呢?虽然说,这吴县长是你的小舅子吧,那你也可不能一个人独霸了吧?他可同时也是全永明县三十万人的县长呢!你说、你在这里跟我们横什么呀?这里可是县政府的县长办公室,不是你南胡乡的那一亩三分地。”
“对呀,人家吴县长是这里的主人,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哪,你也不过是一个串门子的闲人,反倒闲话不少,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