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了一个躬,“一个够了吧,不行我来三个。”这又不费力气。
“哎,好弟弟,一个就够了,三个就成拜天地了。”说完她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腾”地红了,往地下“呸”的一声,轻轻踹了我一脚就跑了。
就这样,我轻松搞定国际贸易的课程,还多了个俄文老师,多了个疼我的东北漂亮姐。
每天早晨我晨练后(打拳健身坚持不懈),便和刘艳姐叽哩呱啦一通,刚开始同学们好奇,这俩胆也够肥的,找对象谈恋爱都不避人的,大清早就挤一起缠缠绵绵,情话不断,够开放的(那时大一、大二校方严禁谈恋爱,大三、大四有也是地下的),有大胆的(特别是我们系的男同学)上前一听,什么玩艺,一会英语,一会日语,一会又是鼻音很重的老毛子话,这不一大杂烩嘛!回到宿舍,也不放过机会,老三韩福平出身资本家世家,这年头他爷爷没给他留下多少财产(都被政府没收了,还没发还呢)一口牛津腔的英语倒是让英国人听了都汗颜,听他说他父亲早年留学英国毕业工作几年后才回国,他爷爷年轻时更常在国外来往,“文革”十年时的课程学不成,家里爷爷、爸爸便在家给他整天小灶,那英语、法语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拜师,赶紧拜师,三哥倒也爽快,每天宿舍就成了第二课堂,刚开始只有我和老大(高健外语特差,用他的话讲英语上大学前就记得几个字母,还不全),后来其他几位也都加入进来,老七高保平热衷于法语(北京的几位英语都挺好的),不过他学法语的目的似乎不太纯洁:“听说法国女人特浪曼,爱一见钟情,我要是学会法语,有机会到法国找一金发美女,徜徉在凯旋门下,留恋于莱茵河畔,卿卿我我,那多浪漫蒂克!要是一句法语也不会,一张口‘你吃饭了吗?吃得什么,’多没面子。”众人一齐鄙视,敢请这丫是为了泡妞。
九月二十九日,临近国庆,晚饭后我和刘艳正在校园后山的小树林里交流学习心得,老七高保平拿着封电报大叫跑过来:“老八,你家出事了”。